夕月唯唯诺诺的,她觉得此刻极其不自在,坐立不安,大脑飞速运转想要出一个适中的答案。她对郑不凡是喜欢的,但并不是爱情和那种,而是友情的;但她也不想回答和齐贺的关系,因为那要解释,必须得长篇大论,而过往痛苦的种种她不想向他人提及。因此她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这个问题。
郑不凡看着夕月的沉默不语,悲从中来,内心极度难受,似万箭穿心,他正要开口,夕月就吞吞吐吐地说话就,“我和齐贺没关系,对你的话,你知道我们那么熟悉了,我当然不讨厌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喜欢”。
“既然和齐贺没关系,那你那天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你不知道会让我误会吗?”
“我……”
郑不凡看着夕月说得话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燃起熊熊怒火,烧得他失去理智,他站起来,弯腰低下头,用力抬起夕月的下巴,对着她的红唇狠狠地吻下去,就像他们第一次见一样,他吮吸着她的唇,丝毫没有一点温柔可言。
夕月惊恐万分,大惊失色,睁大双眼看着郑不凡,用尽全力想推开他,可是就是推不动,郑不凡太用力了,直到把的唇弄出血,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貌似发了疯,才赶紧放开夕月。
念念有词地说道“不要在用力这张嘴对我说谎,你知道我宁愿你不说,也不要告诉我谎话。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对不起”。
夕月实在不相信他会这样做,这样的郑不凡让她害怕,她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郑不凡口瞪目呆地看着她,而后拿起手机摔门而去。
夕月也觉得懊恼,她那天说出那句话确实是为了气齐贺的,但是她忽略了郑不凡的感受,她不知道郑不凡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肯定会有些想法,会猜测她是否真的喜欢他,会猜测这样的关系装变会不会尴尬,她当时真的没有在用大脑思考,就那么随意地说出了那句话,所以现在,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她在客厅等待着郑不凡,她要跟他谈谈,但是直到晚上半夜三更了也没有回来,她第二天还要去参加齐氏集团的活动,而她这副形象都不知道怎么上镜,她失眠了,她为自己动手打了郑不凡而后悔,各种事情堆在她的脑海,让她无法入眠。
第二天,她醒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去他的房间也没有看到,他一夜未归,她打电话去,对方也没有接,她只好拿冰敷了敷脸消肿,又用了好几种遮瑕产品,才勉强把黑眼圈盖住,她嘴角出破了皮,隐隐有点痛,但还是尽量把口红换上去,然后出发去了齐氏的拍摄场地。
今天主要是拍宣传照和宣传视频,拍了好几次,摄影师都不满意,总觉得她心不在焉的,状态不对,也不上镜,脸有些浮肿。拍了一遍又一遍,夕月一直没吃饭,晚上也没睡觉,此刻高强度的工作让她觉得头晕眼花,灯光打过来,直刺得她头晕,她觉得自己站不住了,轻飘飘地仿佛要飘走,她想尽力把眼睛睁开,显得有神,但还是做不到,不一会儿,她就晕倒在拍摄场地,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希星小姐晕倒了”,她很想站起来,说她没事,但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根本但做不到,只好沉沉地睡去。
齐贺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什么,没一会儿,申秘书就大汗淋漓地进来,喘着气说道“齐总,希星小姐晕倒了,现在在28楼的休息室,正在请医生过来看”。
齐贺听罢,二话不说,就丢下正在处理的文件,拿起外套快速披上,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申秘书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内心想到:这次猜对了吧,齐总和希星之间肯定有点什么,看来那个绯闻不是空穴来风,他再想想自己私自之前换掉希星的做法,忍不住想要扇自己一耳光。
“齐总”。
齐贺用手作出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打发其他人出去,只留医生在休息室里,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医生也知道了齐贺的意思,也是尽量放低声音回答道“希小姐这是没休息好造成的,还有一点低血糖,估计是没吃东西,只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就没事了”。
齐贺看看夕月,她正睡得香甜,说道“出去吧”。
他轻轻把门关上,吩咐道“让她多睡会儿,不要叫醒她,等她醒后准备点吃的端进去”。
“是,齐总”,工作人员纷纷迎合道。
地板上响起皮鞋哒哒的声音,郑不凡一脸疲倦,胡子拉碴地跑来过来,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额头汗水一滴滴落下,喘着粗气问道“她怎么了?”
工作人员回答后,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齐贺出来后,看到郑不凡正满头大汗地站在外面,他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流,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要跟她说我来过”,工作人员都点头答应,只有郑不凡不明所以然,于是齐贺又对他说“你也不要告诉她我来过”,然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齐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让夕月觉得他对她再有什么,她说得对,既然他没有那个意思,既然他不会爱上他,就不该给她希望。但是他对她亏欠太多,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因此,只得默默地在背后关注她,至少能做到让她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