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冷哼一声,怒道:“咱家没有很多钱,你爸也不是贪官,这钱是你妈死后的保险理赔金,原本是给你做嫁妆的,可是你竟然这么不争气!”
“爸,这不是我的错!”冷雅至今都不承认自己错了。
“够了,回家!”数学老师愤然打开门,带头走出了病房。
“李明,好好照顾自己啊,爷爷有空来看你。”冷老爷子拍拍我的肩膀,看到我妈手上的百万支票,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离开了。
“哼!你们家就是想讹钱,至始至终,你们眼里都只有钱!小市民!穷土鳖!”冷雅愤愤的骂了几句,极不甘心的跺脚离开。
我妈不可思议极了,拿着支票的手一直在颤抖,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真的是一百万?”老舅半信半疑的上前,正要拿起支票看个究竟,我立刻跳下床,将我妈手上的支票夺走,然后,愤然打开病房的门,一路狂追了出去。
隔壁病房里。
冷雅和数学老师都在帮助冷老爷子收拾东西,准备出院回家。
我一拳砸上病房的门,大声叫喊:“冷雅!”
“干嘛?你又要干嘛?都拿了一百万了,还想干嘛?”冷雅火气十足的冲上前。
“冷雅!”我又一次大喊,愤恨的眼神瞪着她,当着他们一家三口的面,将百万支票撕的粉碎,还故意将纸屑扔到了冷雅的脸上,怒声道:
“第一,这钱不是我要的,你没资格骂我;第二,我家人替我要赔偿,出于人之常情,你没有资格侮辱他们;第三,请你收回‘小市民,穷土鳖’的话,因为老子不穷,老子的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区区一百万,老子还看不上!”
“你……”冷雅正要说些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扯下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打着赤膊道:“这些伤本来就是你造成的,你敢说你没错?第一次,我可以忍你;第二次,我可以纵容你;如果再有第三次,我会让你彻底使不了鞭子,不信咱们走着瞧!”
“你……”
冷雅还有话说,然而,我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还想说什么?告诉你,我不会要你家任何赔偿,也不会接受你的任何道歉,我就是要让你记住,你永远欠我李明的,一辈子都欠!”
冷雅怔怔的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数学老师和冷老爷子,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我将事情闹的这么大,整个楼层的病人和家属们都被惊动了,大家都开始对冷雅指指点点,当她的面,说她没家教、太野蛮什么的,听到这些话,其实我心里是不好受的,可是冷雅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给她一点教训,我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可以容忍别人欺负我,却不能容忍别人欺负我的家人,冷雅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骂我家人穷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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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快穿上衣服,别冻感冒了。”段量连忙将衣服披到我身上。
回到病房。
我立马钻到被窝里,身子冻的直哆嗦,咬牙对老舅道:“舅,快把空调打高点。”
老舅连忙将空调调到最高,叹道:“你呀,这是何苦呢?一百万呀,得少奋斗多少年?就为了一句话,把支票撕了,哎!”
“我儿子做的是对的!”我爸冷着脸,放声道:“做人就得有骨气,这点小伤算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以后离那种人远点就是了!”
室内温度一上来,我就开始不舒服了,感觉所有伤口都痒痒的难受。
连忙钻出被窝,忍不住的到处挠。
“儿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妈十分担心的叫喊,闻了闻被子和床单上的味道,忽然十分惊慌的道:“消毒液的味道?我儿子对酒精和消毒液都过敏,只怕是伤口发炎了。”
我妈正说着,我所有的伤口都开始化脓,流淌着吓人的橘黄色血水。
“医生,快来处理啊,我儿子伤口化脓了!”我妈打开病房的门,焦急的到处大喊。
段量连忙按了下我床头上的呼叫铃,没多久,数名医生护士便连忙赶来了。
“过敏性化脓?这情况严重了!”医生给我全身的伤口检查一番,随即又开了许多药,要让护士给我打吊针。”
我妈趁机提醒一句:“我儿子青霉素过敏,酒精过敏,消毒夜过敏,许多药都过敏,连花粉都会过敏,医生,您可要小心用药啊。”
“这么严重的过敏体质?”医生皱了皱眉头,将开好的药方又撕掉,重新开药。
“你别开了,我不打吊针,我要出院!”我打着赤膊下了床。
我妈一脸担忧的叫道:“不行啊,儿子,你得把伤治好,这个时候就不用为家里省钱了,爸妈为你看病的钱还是有的。”
“妈,我真的不用住院,这伤本来没这么重的,现在弄的我全身难受。”
我这么一说,有名小护士不服气了,“哎,你这人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病情严重是我们医院造成的?谁让你过敏体质了?要怪也是怪你自己。”
我本来就一肚子窝火呢,看到这小护士这么说,更是来气,正要好好教训她一句,谁知马容容却提前开了口。
一把拎起小护士的衣领,怒声道:“你说什么呢?赶紧跟我老公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我说的是实话啊!”小护士渐渐没了底气。
“再说一遍,跟我老公道歉!立刻,马上!”马容容握紧了拳头说。
“对、对、对不起。”小护士颤抖着嗓音说。
“声音太小了,没听见!”马容容拉大了嗓门叫喊,“要是不会道歉,赶紧把你们院长找来!”
小护士当即脸都吓白了,连忙大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马容容这才放开小护士的手,对所有医生厉声怒喝:“出去,不用你们治疗了,天下医院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众护士们都吓的不敢说话,纷纷往病房外走,其中一名医生紧拧着眉头,临走的时候道:“既然你们要出院,我这就为你们办出院手续。”
“哎,这……”我妈想说什么的,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回转身时,又轻声责备我和马容容,“你们这俩孩子,干嘛都喜欢把话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