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
化妆师正给苏柔化着妆,她看着手机里的林染回复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怨毒诡异的笑容,正巧被化妆师看见,像个女鬼似的,差点没吓得他把化妆刷给扔了。
夜晚,苏家。
苏柔拍完戏,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苏家。
苏湛在客厅等她,看见她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小柔,过来,照例把汤喝了。”
苏柔看着桌上的鸡汤,嘟着嘴脸皱成了一团。
她坐在苏湛对面,撒娇,“又是鸡汤,哥,我可以不喝嘛?”
“不行,你工作这么辛苦,必须要补一补。”
苏湛强势的把鸡汤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苏湛起身离开,苏柔盯着他的背影,把鸡汤喝光。
放下汤碗,她眸色阴冷。
苏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喝完鸡汤,她上楼休息,在经过父母卧室时她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她顿住脚步,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
“婉茹,别看那条链子了,睡觉吧。”
苏绍远见杨婉茹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拿着个链子泪眼朦胧的痴痴的看着,叹息道。
“邵远,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的孩子还活着,她一定生活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只是我们不知道。”
杨婉茹越想越痛苦,将项链贴在心口道。
“她失踪前我给她戴了条链子,和我手中的这条是子母链,现在,这恐怕是她身上我唯一认得的东西了。”
子母链……
苏柔眯了眯眼睛,猛然想起她脖子上经常佩戴的那条祖母绿项链。
以前,她一直以为这条链子是苏绍远送她的定情信物,所以她才会这么喜爱,一直戴着,没想到……
果然她再怎么对她好,她心里还是只有亲生女儿!
……
傍晚,林染刚回到颐景园就收到了陆以琛的信息。
他说他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晚饭她自己吃吧。
林染看完信息,给沈安然打了个电话,叫她一起出来吃饭。
沈安然一听自然是高兴万分,半秒都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一品楼。
陆以琛跟各行各业的大老板一边吃饭一边谈生意。
蓦地,手机响了,来了一条信息,是杨心月的。
问她在哪,有事要见他。
陆以琛没多想,说自己在一品楼吃饭,没时间,以后再说吧。
杨心月没再回复,陆以琛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继续喝酒谈生意。
他喝的有些多,胃病犯了,疼得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他出了包厢,捂着胃想去卫生间催吐。
酒劲上来了,大脑一阵眩晕,他踉跄了一下,忙要扶墙,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娇小身影给扶了住。
“以琛,你没事吧?”
杨心月扶着陆以琛,关切的问。
“你是胃又不舒服了,我带了药,去那边把药吃了吧。”
杨心月把陆以琛扶到不远处的长椅上。
林染刚从包厢出来,想去卫生间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从她的角度看,陆以琛低着头,脸像是埋在了杨心月肩上,是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林染的心狠狠拧了一下,然后伴随着窒息般的闷痛感缓缓下沉……
心口的凉意一点一点扩散,扩散到四肢百骸,难受得她手脚冰凉。
忽见杨心月的余光瞥了过来,林染心脏颤抖了下,忙狼狈的避到一边。
杨心月看到林染一闪而过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伸手想去擦陆以琛额头上的冷汗,却被她推开了。
“谢谢你,你怎么来了?”
吃了药,胃部的灼热感好了不少,陆以琛恢复点精神,摁了摁太阳穴道。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这是我新烤的饼干,想送给你尝尝。”
杨心月笑容满面的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刚要打开,却被陆以琛压住了。
陆以琛斜着她,目光凉凉的道,“心月,我结婚了。”
“我知道啊,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不过是给你送盒饼干,她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陆以琛起身,整理好衣服转身离开了,没有一丝不舍,不忍。
杨心月紧抿着唇,手指缓缓收紧,将盒子里的饼干捏的稀碎。
“小染,你怎么了?”
沈安然看着回到包厢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林染,问。
林染望着沈安然关切的脸,顿时红了眼眶。
“安然……我好难过啊。”
林染扑进他怀里,痛哭了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沈安然蹙眉安慰她,心疼又愤怒的问。
“我发现我就是个天真的傻子!我以为我爱他就够了,他爱不爱我都不重要,可是我错了,我好难受!既然他这么喜欢他那个青梅竹马,为什么不娶她要娶我?”
“陆以琛?我去找他去!混蛋!渣男!竟敢惹我宝贝伤心,看我不打死他!”
沈安然怒气冲冲的,握着拳头就要冲出去,林染急忙拦下了她。
“安然,别去,他没有错。”
林染抹了一把眼泪,苦笑着道。
“到现在了你还要为他辩解?他没有错难道是你错了?现在不找他算账什么时候找他算账,等你把他捉奸在床么?”
沈安然瞪着满脸泪水的林染,怒其不争的道。
“不是的安然,他并没有给我承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只是我不懂事的喜欢上了他,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跟他没关系……”
“小染!”
“我说的是事实,安然,你要还拿我当朋友就别去找他,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废话!我当然拿你当朋友,我只是心疼你!”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
从一品楼出来,林染拒绝了沈安然送她的请求,一个人开车回了颐景园。
她一边开车一边哭,回到别墅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回到别墅,她看着这里不属于她的一切,叹了口气,拿出冰块敷眼睛。
眼睛消了肿,她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卧室里的摆设,越看心口越闷,越难受。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起了来,简单的收拾了下,就出了别墅,开车离开了颐景园。
他前脚刚走,陆以琛的车后脚就回了来。
“总裁,你没事吧?”
邵安把车停进车库,回头看了眼撑着头,眉心紧皱半眯着的陆以琛,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喝多了。”
陆以琛推开车门下了车,摆手让邵安回去,不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