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轻轻一掌,那是旁人看来的。〈 中文w>w>w>.〕8}1〕z]w}.)c〕om可对于岑轩正来说,这一掌之中却挟带着无以伦比的巨大力量,犹如一个千斤大锤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击打在自己身上。
“啊!”
在围观众人齐声惊呼中,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但听得‘砰’的一声犹如击败革般的声音传来,岑轩正那一百四十多斤的身躯宛如风中的落叶一般,腾空飞起,向后方倒飞而去,险些砸到一旁的几个人,然后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倒地不起。
“这……这怎么可能?”
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有的险些被殃及的人们更是惊魂未定,吓得脸色煞白,心脏一阵砰砰乱跳,几乎都要快从胸腔里蹦跳出来了。
来到现场的,不论本身是做什么的,但既然衣冠楚楚到了这样的生日酒会上,便自诩为上流社会的人物,脸上无不挂着和煦的微笑,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摆出一副上层人士的优雅气度和风范。又何曾见过这般场景?围观众人无不色变,不约而同地退开好几步,不过仍然是围观在那里,不时在哪里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住口!”狂暴的声音响起,宛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炸得众人心神恍憔,站立不稳。大家转目望去,却见冷冰寒朝众人冷冷扫视了一眼,众人额头冷汗渗出,而在冷冰寒的扫视下,只觉得周身宛如置于冰窖之中,凄冷难耐,似乎连血液也尽数冰封起来,慌不迭的扭过头去,不敢和他的目光有所接触。
冷冰寒见到所有人都躲闪自己的目光后,这才缓步上前。只见刚才还意气风,狂妄不可一世的岑轩正脸色煞白不堪,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而下,双目紧闭,牙关死死咬在一起。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便宛如那煮熟的大虾一般再也无法伸展开身躯。
见此情形,冷冰寒心知岑轩正胸口屡遭重击,估计胸腔必定出血不止,再拖延下去,必定是命悬一线。
冷冰寒虽然对这个倨傲自大,自以为是的岑轩正全无半点好感,但是不管怎么说,为了这点小事情就让这个家伙死在眼前,冷冰寒心中也是不忍,当下不再迟疑,猛的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
众人不由是一阵哗然。
在他们看来,这个冷冰寒也未免太逊了吧?打不过别人,却在这个时候来乘人之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连他们这些人也看不过去了。要不是碍于刚才一旁虎视眈眈的项军,还有冷冰寒刚才令所有人心悸的目光,说不定还真有几个人要上来打抱不平。
王诗雅也是惊诧不已。
她虽然痛恨岑轩正,可看着他如今的惨状,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不过在她看来,冷冰寒绝非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即便是真想要教训岑轩正一番,也不会假借别人之手,而在这个时候来占便宜。当初劫机时那般危险,他同样是丝毫不畏惧,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痛苦万分的岑轩正却浑身如遭雷殛,在冷冰寒巧劲的激荡刺激之下,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黑紫色的血液。冷冰寒这强猛无铸的一拳,将他胸腔中积压的淤血逼出一部分来,暂时保他性命无忧。
紧接着,冷冰寒温暖宽厚的手掌轻轻盖在岑轩正的胸口,一股清流渐渐从他手上传出,流入到了岑轩正的体内,修复着他体内受损的机体。
随着体内受损机体的渐渐修复,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巨大痛楚也渐渐淡去,转而是一阵暖洋洋的、酥麻麻的感觉。岑轩正渐渐从痛苦中清醒过来,意识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他自地上勉力坐起,用力晃了晃混沌一片的脑袋,待眼前的漫天金星渐渐逝去,才现冷冰寒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挺拔的身影显得如此卓尔不群。
“你……”岑轩正还想要色厉内荏地说几句硬话,可在冷冰寒那清冷而寒意十足的双眸注视下,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便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的孤独而无助,真个如走投无路的天涯孤女般惶恐无助,全然没了适才盛气凌人的气息。
“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修养一个星期就好了。不过记得,这个星期切忌动武。还有,以后别依仗着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自以为不得了,天下之大,不是你这种井底之蛙可以想象的。”冷冰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说罢转身就朝王诗雅那里走去。
这种人,他委实不想打什么交道。
此时围观众人恍如梦醒一般地喧哗出声,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神色从容的冷冰寒面上。男人的目光是惊惧中带着崇拜,女子则是清一色的爱慕与欣赏。先不说冷冰寒俊雅无双自有吸引人的本钱,就是刚才这一番话,也也足以震撼人心。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耐,而且光是看那个打败岑轩正的项军都对他是俯贴耳的,完全可以想象,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一时间,许多人都不由得相互打听起冷冰寒的来历。他们之所以会参加这个生日酒会,无外乎就是想要拓宽圈子,认识更多的人,眼下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一连串的变故也搞得王诗雅颇有些手足无措,心如小鹿急撞惊惧不已,眼下站在冷冰寒身旁,感受着他的镇定从容怡然无惧,她这才算是静下心来。而适才冷冰寒出手救了岑轩正,更是让她心神迷醉。此刻站在冷冰寒身旁,感受着那些时髦女郎投诸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王诗雅突然觉得无限满足,陶陶然心旷神怡,只顾着死死地握住冷冰寒的手,便连打伤了岑轩正会有怎样的暴风骤雨,也是无意理会了。
王诗雅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美眸顾盼之际,望见了神情战栗一片,面色如土,平日的狂妄傲慢、冷酷深沉尽数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惧意的岑轩正,无瑕玉面闪过一抹不忍悲伤的神色,在冷冰寒耳畔柔声道:“冰寒,他真的不要紧吧?”
“没事的。”冷冰寒笑了笑,旋即和声解释道:“只是一点小伤,淤血已经吐出来了就不碍事,多休养几天就好了。”
冷冰寒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王诗雅对自己的称呼中,少了姓而直接称呼的名字,显得很是亲昵,也没有注意到,王诗雅叫出“冰寒”这个称呼时,玉面上飞起过一抹红霞。
“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外围人群潮水般的分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开口之人是个个子不算太高,略微有些胖的中年男子,此时沉着脸,一双眼睛精光四散,正是此间的主人邹彪。
邹彪正在书房里陪着刘振海说着话,却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说下面打起来了,顿时脸色一变,哪里还坐得住?忙向刘振海告了个退,下来看看。
在他看来,不论是什么原因,在自己这里大打出手,那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何况这些宾客们个个都大有来头,要真是伤到了谁,他也实在不好交代。
邹彪甫一进来,正想要先摆出自己的气势和威严来,可一下子看到了岑轩正的面容,不由失声叫道:“这不是……这不是……岑家的岑轩正吗?”
因为极度的惊讶,邹彪失却了往日的镇定从容,粗豪且略带嘶哑的声音带上了一抹颤音,脸上也是勃然色变,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地色彩。
“谁干的?”不过他到底也算是一个白手起家,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之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经历过了各种不为人知的事件,是虽惊不乱,见到岑轩正似乎并无大碍之后,便狠狠地望着四周的人群,阴鸷如鹰的眸子中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不过重点却是盯着场中的冷冰寒和王诗雅,谁叫他们正好在人群中间呢?看起来嫌疑最大。
作为自家老婆露露的闺中密友,邹彪自然是认识王诗雅,也知道她是一个空姐。他还曾经打过王诗雅的主意,不过迫于露露看得紧,也不想吃“窝边草”,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诗雅被他这目光一扫,只觉得宛如被饿狼盯住一般,花容失色,慌不迭的将娇躯紧紧的缩入冷冰寒怀中,以寻求那令人安定的暖意。
冷冰寒轻轻拍拍她的香肩以作安慰,冷冷地望着邹彪,淡淡地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是你干的?”邹彪面上狰狞一片,语气暴戾无比,整个人气得直哆嗦,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看那样子,恨不得要扑上去咬上冷冰寒两口一般。
也不怪他如此痛恨,岑家是他一直想要搭上的一根线,这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陪了多少笑脸,好不容易把岑家最宝贝的公子岑轩正请来参加这次生日酒会。可要是岑轩正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先不说他之前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还要惹来岑家的不满和嫉恨,那以后还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