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宝接过酒杯,摇晃着杯中瑰丽的红酒。
她正要说话的,手机在口袋里喧嚣的震动。
把手机掏出来,清隽的眉眼扫过手机屏幕。
邵总来电。
定了定神,划开手机接起:“有事?”
“还好吗?要陪你喝一杯吗?”那边是邵宴行焦急却强自镇定的声音,匆忙的闯进耳朵里。
“已经有约了,正喝着呢。”温雅宝看了眼身侧的傅时邺,难得温柔道,“见得多了,倒是没有晚晚那次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因为傅时邺的插科打诨,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过了那劲儿,现下心底倒是平静了许多。
“和傅总在一块?”邵宴行一猜就是他。
“嗯。”
温雅宝没否认,邵宴行又问:“在哪?”
“他应该不太想见您,我把电话给他,你们聊。”
她把手机递给傅时邺,顺口提了一句:“邵总。”
傅时邺拿起,走到一旁,接电话。
他们说什么,温雅宝并不感兴趣。
过了约摸三分钟,傅时邺拿着手机回来,“邵先生很关心你。”
带着酸味的试探。
“毕竟是跟我求过婚的奇葩,他觉得他很爱我。估计是一边虐我,一边看我跳出火坑不甘心,谁能想到撞南墙还撞的不能自拔就离谱。”
贺酒酒成年礼的酒会上,邵宴行直接举个鸽子蛋大的粉钻求婚,真的惊到了她。
温雅宝抬眸,看向傅时邺,“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迎难而上?就那么享受征服猎物的感觉?”
“也未必吧!至少我颜控,只有特别美好的事物,最漂亮的姑娘才能入眼。”
傅时邺回望着她的注视,眸光缠|绵如水波,粼粼泛着光。
幽深的让人沉溺,温雅宝别开视线,手臂枕着吧台。
静默的呡了口酒,感慨,“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
她除了重度颜控,还是个重度洁癖患者。
尤其在感情方面,容不得半颗硌眼的沙子。
气氛又冷了下来,温雅宝和傅时邺都不算是会聊天的人。
时常都是几句话就冷了场,还是呛声到气氛微恙的程度。
酒倒是喝了不少,就好像只有喝酒才能缓解尴尬的场面。
酒气微微有些上头,醉意悄悄爬上了她如白玉一般无暇的面庞,将光滑白|皙的皮肤染成了桃花颜色。
“或许他是真的很喜欢我,但他也知道当初的袖手旁观已经成功将自己踢出局。他这般作贱自己,不过觉得我像是会心软的人,谁又能猜到我是个冷心冷肺的铁石心肠呢!”
说着,又闷了一杯酒,“他错打了主意,说明他根本不了解我。错了就是错了,过了就是过了,我不喜欢被威胁,更讨厌被迫捆绑。”
没有邵宴行的那些莫名其妙,她根本不需要和傅时邺结盟,才能获得如今这半自由的局面。
她很讨厌现在的生活,莫名被拖进了傅家内宅斗争的漩涡里。
十分窒息的感觉,就像这辈子怕是脱不开身了。
这并不在她的预判里,至少做交易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谈霍希和傅家的关系。
“当初我确实答应了能做女朋友能做到的一切,包括……”
她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扑向了傅时邺,抬手就要扯他的衬衫扣子,“你觉得你有需要的需求,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