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听了地阴妪的话一愣,可以说吓了一大跳。
他愕然一会,这时看了看王桂花,又打量了地阴妪一会,赶紧陪着笑说道:“这个……黑脸婆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甚、没甚。”地阴妪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老身刚才在想,今天晚上给我那漂亮徒弟做些啥好吃的,是整清蒸噬魂鱼呢,还是煮死天人心。不过死天人的腰子可是极品,它的好处比死天人心要好多了……就这样,也没说啥。”
冯义庭大吃一惊,这时一把揪住地阴妪怪叫道:“我草!你天天给王桂花吃这些?”
“咋了?”地阴妪见冯义庭反应如此吓了一跳,这时用力掰开冯义庭的手说:“这些东西最最补尸,你那小丫环虽然长得漂亮,莫非你不知道她是个僵尸?”
冯义庭骇然瞪着地阴妪,这才明白这个死老婆子,只怕不知道给王桂花吃了多少这些恶心东西了,这时呆呆瞪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地阴妪见他目瞪口呆,倒是一愣。她这时探出黑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一边担心的嘀咕道:“这小娃娃咋了,莫不是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真要死了可就麻烦了,要知这儿可是天界,死掉的凡人,是不能葬在神葬沟的呢……”
冯义庭用力打开她的手,这时咆哮起来:“老子今天不带王桂花回去,今天就跟你姓黑脸得了!王桂花!王桂花!王桂花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
王桂花见他们说话,反正没自己的事,便跑去练仙魂幡去了。
这时听到主人叫她,便飞快窜了过来,发现冯义庭满脸的惊怒,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边慢慢走过来,一边有些惶然的说道:“主人,你有事么?可别急坏了身子。”
冯义庭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别再呆这儿了,跟我回凡间!”
地阴妪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王桂花怪叫道:“你想干嘛?你这是想干嘛?怎么好好的要将我徒弟收回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说话竟然如放屁般还臭而无信?”
冯义庭抓着王桂花,赶紧吸了吸鼻子,发现她身上没有发臭才松了口气,这时怒道:“你个杀千刀的黑脸婆子,无端端给老子丫头吃这些玩意,要是吃出口臭或者什么异味来,老子可跟你没完!不行、不行,万一她吃这些吃出瘾来了,趁着老子睡着了半夜突然跑出来,将我的腰子给割掉煮着吃了,老子可不凄惨!不行!不能再让她跟你了,我得将她带回去!”
地阴妪听了一愣,瞪着冯义庭愕然叫道:“你个破娃娃,莫非恋尸?你、你、你难不成以前夜夜搂着我徒弟睡觉不成?天哪!这可会乱了天道啊!”
“呸!”冯义庭朝着地阴妪的脸啐了一口,骂道:“死黑脸,赶紧收起你那肮脏下流的想法!老子堂堂正正,怎么被你想得那么无耻下流?不知道王桂花是江东明老婆吗、你去死!
地阴妪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将脸上的唾沫抹去,笑道:“这还差不多、这还差不多,害得老身吓了一跳!不过江东明这小子,如今又被老贼收作徒弟,怎么也感觉配不上我徒弟,你要不给她另外找一个雄尸,家世要好些倒是不错!”
冯义庭见她一通瞎说,只差不直接被她给气挂了,这时咬牙切齿瞪了地阴妪一眼,扯开嗓叫道:“你松手!我带她回去了,放开她你个黑脸婆子!”
地阴妪哪肯放手,她陪着笑解释道:“破娃娃,你不知道这僵尸,能吃上这些可不容易,你没发现王桂花,现在生得比以前要漂亮水灵多了?这说明她法力提升,修为渐增了啊!”
“呸!”冯义庭又啐了一口,这时骂道:“那凡间的妖精生得还漂亮都有呢!这可是妖力不是法力!你整天就拿她当妖怪炼,哪天肯定会让你整出事的……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了!我可怕ri后我的小丫头,在你这个**的调教之下,会慢慢变成一个大尸妖,哪天突然妖性大发,跑来反噬老子,你就高兴快活了!”
王桂花眼花缭乱,一时哪分得出神来。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才大吃一惊,惊恐万状的叫道:“主人,快别折杀奴妾,王桂花胆子再大,也不敢噬主。”
冯义庭斜了她一眼,嘀咕道:“你现在还清醒肯定说不会,谁知道以后不清醒了会不会啊?我腰子不多才两个,被你煮着吃了,不是儿子也生不出来,老了得有多惨?那万一有天你想吃人心,偷偷跑来把我的心挖去清蒸或者爆炒,本帅哥不是死了?就算不死,活着也没啥意思啊,人家知道了,不会一个个跑来骂我没良心啊!”
王桂花脸色时青时白,愣愣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
她可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这时连主人都不敢相信自己了!这会万念俱灰,浮起悲伤和绝望,呆呆瞪着冯义庭,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还死过一回了,再死都不容易呢。
她正在发愣,就见这小子坏笑一下,缓了缓语气又说:“如果,谁肯传老子点绝活,我倒可以想想。那万一修为增高点,或许不怕大尸妖发狂呢,呵呵!”
王桂花听了他这话又是一愣,这才清醒过来,瞬间明白冯义庭装模作样大半天是什么意思;她家主人,无非是想学地阴妪的九层业火啊。
王桂花一乐,可是也不敢乐出声来,只好将脸别过,望着别处了事。
地阴妪正紧紧抓着王桂花,生怕冯义庭将她抢走了,自己没徒弟可教。
这时突然听到冯义庭说这话大喜,赶紧将王桂花拖到自己身后,以便能面对冯义庭,满脸陪笑的对他说道:“正是、正是,小冯道友啊,不瞒你说,老身这个九层业火,可叫一个厉害!别说是大尸妖,就是大人妖也一烧就灭,断无能脱逃的理呢!”
冯义庭不以为然,斜眼看了看地阴妪说:“鬼才相信你呢,你现在只想我不带走王桂花,想出些法子来骗我,老子可不会上你的大当,快松手黑脸婆子,我可没功夫听你瞎扯蛋!”
“小冯道友、小冯道友!”地阴妪赶紧又将王桂花拦严实点,又笑道:“我地阴妪一辈子可没说过半句瞎话!我要是骗你,立刻天打雷劈!”
冯义庭见她跟雷神关系不好,也脱口出誓,而且天上也没看到雷神出来登记,便知道她说的不错,也不想再逼她乱出誓言了,便狐疑的说道:“我可听说,这火挺臭?”
地阴妪听了一愣,浮起一缕痛恨,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在骂谁,随之赶紧解释:“你肯定是听天亡煞那老贼瞎说了。不瞒你说,小冯道友,如果修为低些,使出来可不臭!”
冯义庭吃了一惊,愕然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修为一高了就臭了?”
地阴妪可不会撒谎,这时陪着小心,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也并不是臭不可闻嘎嘎!可是,小冯道友,以你现在的微末修为,满算还只在破虚初阶,是怎么练都不会发臭的。大可放心使用一点不臭!老身可从不骗人,不信你可以试试嘛!”
冯义庭皱着眉头暗想;妈的,练门功夫使出来臭死个人可不好,到时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也不知道这门功夫是不是厉害,练了是不是划算啊!
地阴妪见他神色犹豫,赶紧又解释道:“小冯道友,我可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跟天亡煞那老贼说才行,你得答应老身……你去说是不说?”
冯义庭一愣,便问道:“什么秘密,我答应你不跟他说便是。”
地阴妪点点头,这才告诉他说:“老身这九层业火,当年是遇到一个无名仙人所授,威力之大,天界难有能与之匹敌的。不过属阴,只是此功其一,还有其二呢。”
冯义庭不免好奇,这时又问:“什么叫还有其二?”
地阴妪见勾起了他的好奇,便满脸堆笑,不无神秘的又说:“其二,便是还有属阳之火,这火威力更大呢,不过也因人而异,比如天亡煞这种,威力便不会大到哪儿去了!”
冯义庭一愣,见她连谈功夫也得损着天亡煞,不免摇了摇脑袋,表示无语以极。
地阴妪稍停了一下,这时又说:“你知道,这火如果能都练上了,到时候便阴阳相协,则无嗅无味,威力还能倍增呢!”
冯义庭上上下下打量地阴妪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是知道那属阳之火的用法,还会天天只拿嘴皮子杀天亡煞?只怕早让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地阴妪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老身说了这半天,你也不明白,这属阳之火,实则就是天亡煞的‘十地骷髅焰’啊!”
冯义庭愕然,他可不敢想像天亡煞跟地阴妪这对死对头,练得绝活竟然一阴一阳,这么说……他们莫非是师出一门,这根本不可能啊!
地阴妪看出他的狐疑,这时又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无名仙人,当年传我功夫之时,便告诉过我们。说这种功夫,只适合我这种呆在幽冥之气冲天地方的人,一旦这样,不仅修为能获得益处,还能辅助我们所修的其他**。这叫做养功,也就是说,这神葬山十分适宜我们**这种功夫。而天亡煞这个老贼,比我要早来到此处,因此无名仙人较我更早传了他此功,只是他不知道我练的业火,跟他是一脉相传,无名仙人让我别说给他知道罢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这个无名仙人给他们一人传了一样神火,却只让地阴妪知道内情,没让天亡煞明白。估计是怕天亡煞性子暴燥,知道了会惹出什么事端吧。。
他正愕然,就听地阴妪又说:“这无名仙人传我此功时,就曾经告诉过我,他说这门法术有一门三火,唤做天地九幽火,如果三火合一,估计天下无人能当其锐,可以说是霸烈无比,一点也不比玄门中人的三味真火差,而这火也叫‘三味幽火’,威力可不吓人!”
冯义庭怀疑的打量着地阴妪,这时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信了,你怎么肯将这么厉害的功夫传给我呢?莫非感觉我人品特别好不成?你……不像这么看我的吧?”
“呵呵!”地阴妪笑了,她又说道:“你不知道,当ri这无名仙人传我这技艺时,便嘱咐我,ri后若发现带了极阴极阳魔尸的人,便可将这火传授与他。我估摸,此人除你之外,再无他人。你长相凶猛一脸匪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还带着王桂花呢,除你还能有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