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我…这…”易素梅步步紧逼,抨击男子说话结巴,大脑无法思考,无法理顺头绪回答她的问题。
易素梅知道,这个男人是临时攀咬自己,他一定对自己没有多做了解,如若他随意张口,回答的话多半是不正确的,多说多错这个道理他也同样懂得。
对付恶人,自然要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今天,他敢诬陷自己,那么…死期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易素梅眯起杏眸,微微倾着身子,眸中的寒意直逼得男子不敢直接迎视,“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说出来可将功折罪,我向皇上皇后求情,尽量不连累你家人,不然…他们都得为你陪葬。”
众人怔怔看着眼前弱不经风的女子,她们被她周身的寒气侵蚀得阵阵发颤。
原来易素梅不若外边所表现的那样无害,原来她也有鬼魅一样的气势,原来她也有王者一样的傲娇。
易素梅的连连追问,众人心知肚明,易素梅是被人构陷了,被人扣上一顶不洁的帽子。
名誉,对女子来说是那样的重要,一旦名誉被毁,将只能如蚂蚁一样苟活,那将是生不如死啊!
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事情发展态势,久久之后,易素梅轻勾嘴角,淡淡的笑意释放出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你不说,你就能保住你的家人?你以为我景王妃是任人是不是?还是你以为皇亲是可以诬陷了就可以不用承担后果的?”
最好的反击就是将问题的中心抛回给对方,给他心理施加压力,最后令他精神崩溃,而主动器械投降。
“咚咚…”是男人磕头求饶的声音,“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男子万万没有想到时态居然会如此发展,这个女人在明显不利的情况下还能将自己清白摘出去,当真是厉害。
一般的女子,听到名誉被损,早就连连喊冤,无从反驳了。
显然,易素梅不是一般的女子,小看一个人,可是会输得很凄惨的。
“好,只要你说出指使者,我便可以大事化小,说不定可以救下你全家,可以保你性命无忧。”她不说大话,只要他将幕后之人指认出来,她一定会为他求情的。
男子听闻,惊喜抬起头看着眼前慎重的女子,看着她眼中的坦荡,这一刻他是相信她能够说到做到的,他,相信她。
他眼眸暗转,似乎在思索如何回答,也似乎在权衡一二,终于就在他想张口之时,被于贵妃打断快要出口的真相,“你污蔑皇亲可不是只有景王妃听见,还有本宫,秦妃,和其它娘娘,构陷皇亲国戚就是死路一条,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景王妃何必与此等小人多费口舌?”
男子被突兀的警告自自以为是的想法中清醒过来,是啊,景王妃虽说权利大,但也不及于贵妃的权利大,于贵妃更能保自己家人无恙。
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智,险些被这个女子所蒙蔽,一旦说出去自己和家人将死得更惨。
于贵妃知道自己再此获得胜利,权势当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
易素梅想要跟她斗,还太嫩了点,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秦妃看得很是欢喜,她乐意看她们两人之间搏斗,她倒要看看是易素梅揪出真凶还是于婕一败涂地。
无论是她们任何一方,于自己都没有损失,如若能够拌倒于婕,那可是意外收获。
易素梅轻吐一口气,她知道男子快要吐出真相,快要将某人给供述出来,可是…可恶,居然…明目张胆的威胁人。
易素梅轻启朱唇,沉痛的说:“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不把握,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男人轻嗤一声,他才不相信她能奈何他?只要自己死咬不松口,贵妃娘娘一定会保住自己的家人。
“有时候复杂的事情不一定非要亲口一一道出来,因为…”易素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因为,证据会帮我们揭开神秘而不得知的真相。”俗称破案。
难道他们以为随意构陷就可以?证据同样也至关重要的。
“景王妃说的意思,我们好像…都听不明白呢。”秦妃率先问出大家心中的疑惑,她,绕晕大家了。
“呵呵…”易素梅轻轻一笑,复又慎重说:“与你欢好之人是…”易素梅扫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对准于贵妃,“是于贵妃娘娘,我说的可对?”
“不对!”于贵妃激动尖叫反驳道,可能意识到自己言行有失,努力维持端庄的高高在上的心态,“不要因为他构陷于你,景王妃就来构陷我,我们可是无冤无仇的。”
秦妃笑而不语,她的眸中来回扫荡眼前的两人,事情…可是越来越好玩了。
易素梅始终淡淡启口,“是呢,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可是…”她定定的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妇人,终是道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我撞见了你们苟且之事,你指使他杀我灭口,灭口不成,暗中要挟他构陷于我,毁坏我的名誉。”
人真的不能太过善良,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今天…她忍无可忍了,她必须得反击,必须得保护自己,不然…死得将会是自己。
“一派胡言,本宫是跟着你的步子来此的,现如今反倒被你给颠倒黑白了,本宫本想替你掩饰,可你不懂本宫好意,居然反过来构陷本宫,当真是皇家的好儿媳,本宫的好儿媳。”于贵妃也被她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易素梅居然会鱼死网破不顾一切道出没有依据的话来。
还是说,她手上有证据?可是,不可能啊!她手上哪里来的证据。
于贵妃忐忑的狡辩着,反观易素梅始终淡淡的,不曾过多的情绪起伏,“我是皇上的儿媳,是皇后的儿媳。”简而言之,你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能力,我自认为没有学到贵妃娘娘的皮毛。”她不想再多费口舌了,转而问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和你欢好之人是贵妃娘娘吧!”
“易素梅,注意你的措辞。”就像是真的,也不容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大肆宣扬。
一旦被传扬出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易素梅不理会一直叫器的于婕,“就算你不说,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因为证据就在你身上。”
易素梅说完便指着男人敞开的胸膛,因为只着了轻薄的内衫,随风飞扬的内衫赫然出现一个玫瑰艳红的唇印。
众人皆看向她所指之处,因为都是女人家,不好直接瞪视男人的的胸膛,先前倒是忽略了,此时被人提醒,印记跃入眼睑。
看着印记不自觉的看向易素梅和于贵妃,她们在心里比较,易素梅的唇淡淡的,微红,不注意细看会以为没有擦拭口红。
反观于贵妃的唇,艳红而不匀称,或者应该说唇边的口红已经被毁坏殆尽了,一看之下似乎唇之下面还有细微口红。
“你们…你们不要听信易素梅之言,或许…或许是他婆娘昨夜留下来的的也有可能。”于婕咬着唇,狡辩道。
该死的,都怪当时太过动情,留下印记,现在反而成为别人对付她的证据。
“贵妃娘娘所说可能是一个依据,可是…这颜色还是湿润的呢。大家不相信可以让这个公公过来检查一二。”易素梅说完,手指了指秦妃身边的公公。
公公得秦妃首肯,走至男人面前,沾气印记,“回王妃,回各位娘娘,是湿润的,不可能是昨夜留下的。”一句话将于贵妃的话反驳的没有招架之力。
事实摆在眼前,还能狡辩不成。
“就算是事实,拥有玫瑰艳红的口红只有本宫一人吗?后宫女子如此之多,难道只有本宫一人所有?”她一定能够想到脱身之词,冷静,冷静,一定不能慌乱。
她于婕在皇宫爬了二三十年,难道会轻易输给一个小丫头?
“贵妃娘娘说的也合理,玫瑰稀缺珍贵,用玫瑰制成的口红身份也必定非凡吧!”易素梅直接将问题的重点点了出来,并不是所有人皆能够拥有如此珍贵稀缺的玫瑰红口水的。
“妹妹记得,姐姐很是钟爱玫瑰花,而且特别喜欢用玫瑰特制的胭脂水粉,这口红也很像姐姐唇上的,景王妃会如此推测也合情合理。”秦妃适时说上这么一句话,更加深了于婕的嫌疑。
于贵妃恶狠狠的瞪视着秦妃,秦妃歉疚的耸耸肩,表示无奈,“姐姐也不要这样看着妹妹,事实如此凑巧,妹妹也是就事论事。”
贱人,今儿终于让你栽跟头了吧!
“本宫记得有赏赐给身边的秋葵婢女,或许就是她,在外给本宫惹来如此大的麻烦,抹黑本宫。只要将人带来便能真相大白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有赏赐秋葵一盒唇纸。
“娘娘,适可而止,何必再多拉一个无辜之人。”她淡淡的看了眼盛怒中的于婕,复又启唇:“证据不止他身上的玫瑰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