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昆仑山西部山奇水秀,一片寥廓的栗广之野,面容姣好,披散头发,人兽蛇身的女娲正在给一群妖怪讲道。
忽然一阵清风席卷而过,青姑身姿妖娆的出现在了女娲面前,她宛如银铃般的咯咯直笑道:“女娲娘娘,你想必知道我这次来的用意了吧!”
此时一众妖怪均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青姑,仿佛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妩媚气质给吸引住了似的。
女娲眉头一紧,她朝面前听道的一众妖怪摆了摆手,一脸肃然道:“你们都回去吧,明日再过来听道!”
听闻此话,一众妖魔均是给女娲娘娘施之一礼,然后纷纷躬身离开。
等群妖走后,女娲娘娘看向青姑语气清冷道:“青姑,你是为红绣球而来的吧!”
青姑嫣然一笑道:“女娲娘娘果然是个明白人啊,既然这样就不用我动手了,你自己交出来吧!”
女娲娘娘语气微凉道:“如今净琉璃掌控三界,我以为三界安定,就把红绣球搁置在了深宫之中,你随我去取吧!”
青姑压低眉头沉思片刻,开口道:“好,我这就随你去取!”
女娲眼神中闪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她看了一眼天空的簌簌飘雪,然后一挥衣袖朝女娲宫的方向走去,青姑则是不以为然的紧跟其后。
……
渐行渐远,女娲带着青姑来到了占地面积广大,气势恢宏,檐牙高挑,青砖乌瓦,清寂风铃,各种彩绘的装饰的女娲宫。
青姑气势雄浑壮丽的女娲宫,不由咂摸了一下嘴唇道:“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女娲眉头一皱,她看向青姑道:“青姑你是说我这女娲宫像阿房宫吗?”
青姑手抬头注视女娲宫清寂檐牙上,在凛冽寒风中随风摇曳的风铃淡然开口道:“你这宫殿是有那么几分阿房宫的味道,当初秦始皇建立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雄浑壮丽的阿房宫,还不是被项羽付之一炬,化为一培黄土了!”
女娲淡然一笑,一脸平静道:“自古神权就是高于人权的,那嬴政以渭河为天上的银河,依照紫微星的排位,试图将天上神殿修建到人间,可那只是他自己幻想出来遥不可及的梦而已,而我乃是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神,他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天地万物苍生皆是蝼蚁,就连先天圣人都得屈服,更不用说你这个因为补天有点功德的后天圣人了,想当初那纣王亵渎于你,而你还不是畏惧天威忍气吞声了吗?”青姑看着女娲娘娘一脸戏谑道。
女娲娘娘挥了挥衣袖,释怀的笑了笑,“那纣王的成汤基业不是毁于一旦了吗,天道只会惩罚违逆他的人,至于顺从天道之人,有些事,他多多少少也会网开一面的!”
青姑嘴角勾勒一抹余味的笑容,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女娲娘娘,走吧,带我去拿红绣球,希望你这女娲宫能安然无恙吧!”
这时女娲娘娘没说什么,她轻挪步子上了女娲宫的台阶,走进了墙壁凹槽之中摆放着人鱼泪制成,通明燃烧千年蜡烛,周围墙壁上彩绘着山海经妖兽,上古大巫、飞天、先仙秦练气士等图案的女娲宫之中。
女娲看了一眼周围的景物,然后踱步走向了宫殿内正中央一尊青铜鼎面前,她从中青铜鼎上将挂着的大有尺余方圆,粉红之色,璎珞垂珠,环配叮当的红绣球拿了下来。
青姑看到女娲手中的红绣球不由感觉喜不自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女娲注视着手中的红绣球稍稍愣了愣神后,将手中的红绣球递给了身旁的青姑,
就当青姑要去接红绣球的时候,女娲突然一挥衣袖祭出山河社稷图将青姑给罩了进去,她清冷一笑开口。
“我这山河社稷图其内可是有一方真实的世界,只要一入其中,任是大罗金仙,也只能任我蹂躏,没有反抗的余地,就算是圣人进入图内,手无至宝,困数百年;手掌至宝,十年之数可脱困,就是不知能困住青姑你这混沌未开生灵多久,不过我量你一时半会也逃不出来!”
女娲将羊皮纸制成的山河社稷图收好,她心念一动,驾云朝着天宫的方向飞了过去。
此时青姑身处内有洪荒山水地脉走向,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灵气氤氲,弥漫着青冥混沌之气的山河社稷图内,她不由怒骂了一声,“女娲这个小贱人,竟然用山河设计图将我罩了进来,等我施法出去,一定将你的女娲宫给烧一个干干净净!”
说话间,青姑手中幻化出一管通体碧绿的长箫吹了起来,顿时宛如仙乐,杳杳冥冥的声音回荡开来,逐渐驱散了山河社稷图之中的混沌之气。
突然,一个眨眼,一个身穿质朴灰色长袍,面容俊逸的男子出现在了青姑面前,他一脸戏谑的笑了笑,“青姑,你想与我斗吗,清冷如梦娉婷,高傲如净琉璃等混沌未开的先天生灵都臣服在了我的脚下,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青姑看向眼前男子眼中闪出一道寒光,语气清冷道:“要不是你打断了我本源的孕育,也许成就天道的不会是你吧!”
身穿质朴灰色长袍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青姑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我为众生,众生即是天道,只要众生万物对我的信仰还在,那我就不是你所能撼动的!”
“我不信!”
青姑大喊一声,她手持通体碧绿的长箫朝着身穿质朴灰色长袍男子刺去,倏然间,身穿质朴长袍男子身影消散,周围只剩下了一片青冥之气。
随即手持身穿质朴灰色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他沉声开口道:“苍穹之下,万物众生皆仰视于我,,我乃众生信仰,你是杀不掉我的!”
转瞬之间,身穿质朴灰色长袍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