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悲惨的命运
这里……是哪里?
私人医院的豪华产房里,一个婴儿安静地躺在柔软的婴儿床中,用明显不应属于婴儿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世界。
虽然脑海里完全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女婴。
忽然,一阵疼痛从头部传来,女婴的眼前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与声音,连接成数段影像:
“沙耶加同学,老是抄我的笔记不好吧。”
“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上条君,请和我交往吧。”
“……”
一个宏大而精彩的故事就在女婴的脑海中上演。
仔细回味着脑海中的记忆,看了看床边写有“しづきひとみ”字样的纸片,女婴喃喃道:“这…是我的命运吗”
看着脑海中这酷似《人鱼公主》故事发展的回忆,作为“邻国公主”一样出现的“自己”,被称作“志筑仁美”的少女的表现,女婴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刚刚来到这个身体,又没有过去记忆,女婴对记忆中的“志筑仁美”没有太多的实感,而尽管没有过去的记忆,但大脑中的知识却清楚的告诉自己故事中种种奇异的能力是闻所未闻的。
因此,准确的说,她完全是把自己当作在一个局外人来看待这个故事的。
自然,故事中最吸引人的是晓美焰为了与鹿目圆那超越了友情的情感,一遍遍地轮回来试图救赎鹿目圆,但却换来了除了自己和小圆之外所有魔法少女都被救赎的结局。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误,记忆中的“自己”并不知道扮演了“小美人鱼”角色的被称作“美树沙耶加”的少女为了那个扮演了“王子”的叫做“上条恭介”的少年付出了多少,但是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在友情和爱情之间,“自己”已经做出了最为完美和无可挑剔的选择,虽然无可避免的伤害了身为挚友的“美树沙耶加”,但这却是无可避免的结局,即使“自己”不去向上条恭介表白,自认为“僵尸”而绝望自卑的沙耶加也不可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只会在无尽的绝望中同样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而观看完影像后,虽然仁美对于那个自己原本会爱上的被称作上条恭介的少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但是仁美同样不认为他有什么错误,他并不知道沙耶加为他的付出,甚至不知道沙耶加的心意,面对有好感的“自己”的表白,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虽然他同时喜欢两个人这一点,似乎有着让人鄙视的地方,但是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没有对伴侣之外的人动过心呢?只是这动心大多只是一瞬,无法和长久以来的感情积累相比较而已。
一切的一切,终究也只是命运带来的悲剧而已,没有任何人有错,如果真要将错误归结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也只能是怪沙耶加自己的顽固和偏执了。
虽然也为沙耶加的命运哀叹,但是如果让自己成为魔法少女,那么自己是绝对不愿意的,自己的家庭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与其为了一个“奇迹”的愿望,在无意义的战斗中尽力保全自己的生命,不如这样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在仁美看来,成为魔法少女完全就是愚蠢之人的选择。
然而即使拥有着成人的思想与知识,但是婴儿的身体很快带来了巨大的疲惫和睡意,就这样乱想着,仁美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醒来,仁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美丽少妇的怀中,有些呼吸不畅,仁美急忙大口呼吸,但是却变成了哭声,美丽少妇显然没有经验,脸上出现了慌乱之情,急忙撩起衣服,露出乳1房,给仁美喂奶。
在有记忆之后第一次看到这种地方,仁美的小脸“唰”的一下涨的通红,然而自尊却完全抵不过身体本能的饥饿,稍稍尝试抵抗了几秒之后,抱着无比羞耻的感觉,仁美开始大口吮吸起来。
忽然,仁美听到少妇说了一句:“なぜこの子の顔がありますがとても赤?”
当时仁美就楞了一下,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不会日文!
不过应该感叹婴儿学习能力的强大,在自身作为成年人意识的刻意引导下,仁美在一岁多一点时,便基本掌握了日语,在两岁时,便能够书写日文了。
然而,财阀大小姐的身份却并没有给仁美带来轻松的生活,与之相反的却是无数的枷锁。
琴艺,插花,茶道,日本舞,外语……甚至心理学,一切完美大小姐所可能会的技能,仁美都必须全部掌握;大方,得体,从容不迫,安静,优雅……一切完美大小姐所应该拥有的性格,仁美也必须全部拥有,甚至连一些生活中的细节比如坐姿、外交辞令,仁美也都必须要掌握。
说话不能声音太大,也不能声音太小;吃饭不能吃的太快,也不能吃的太慢;坐下时腿不能并的太紧,也不能分得太开;走路时步子不能迈的太大,也不能迈的太小;甚至连表情,都不能自己掌握,不能笑的前仰后合,不能哭出大的声响,不能……
仁美的童年就在无数的课程与“不能”中度过。
不是没有想过反抗,而是完全不能反抗,一向表现的平易近人的父亲,一到仁美的面前,就绷起脸来,使用的语气完全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命运的轨迹几乎完全确定,成为一个完美的大小姐,作为财阀的代言人与明面上的拥有者,作为一个完美的大小姐与另外一个财阀的公子发生“真爱”,进行商业联姻,然后共度一生……
那种事情绝对不要!
但是仁美却依然没有反抗的能力,绝望之中的仁美,只能够将残存的希望寄身于未来将会出现的,能够实现愿望的丘比身上。
是的!把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前方是战斗与死亡,仁美也不要再继续这种愚蠢至极的生活!单调,枯燥,这是仁美内心当中最为恐惧的事物。
而有了希望的寄托,仁美也渐渐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枯燥的生活。至少表面上,也开始一切遵照着那个被自己称作“父亲”的人的命令去做。
不知不觉中,仁美的形象逐渐与记忆中那个仁美的形象重合,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和小圆与沙耶加成为了好友。
而一贯严厉的父亲却没有反对这份难得的友情,理由则是见识一下平凡人的生活以致于不会在特殊意外发生时手足无措。
关掉闹钟的响铃,仁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缓缓走下,看了看日历,“嗯……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啊……”
同时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而且……距离剧情开始只剩半年了了呢……”
简单的开学报到一如往常的简单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临近黄昏的下午。
仁美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安静地想着未来的事情,“可是……按照记忆的话,我似乎并没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
这样想着,仁美的脚步不由得再放慢了一筹,“难道真的要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愿生活下去吗……”
悲惨的未来似乎已经在仁美的眼前展现,奢华的生活不能够弥补身不由己的悲哀的,这样想着,志筑仁美陷入了绝望之中。
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与声音不相符的蛊惑之情从仁美的脑海中响起,“那样的话,死掉比较好哦。”
听着这个声音的话,仁美下意识的喃喃道:“是啊,死掉比较好呢……”忽然,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发现天空已经被诡异的红色覆盖,“不对!这里是……魔女结界!”
高智商的大脑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仁美低下头去,脚下赫然踩着一幅酷似《格尔尼卡》的壁画。
而再一看面前,像极了凯旋门的建筑物中钻出了数个褐色的人形使魔,身上刻着不知名的丑陋画作。
仁美多年训练下来的反应速度派上了用场,毫不迟疑的转过身体,仁美飞快的跑了起来,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小姐的形象,只能由本能操纵着身体飞快的向返回的方向跑动。
不知跑了多久,虽然腿部早已传来强大的疲惫与酸痛,但是仁美却丝毫不做停留,不断向前运动,直到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出现在仁美的脚边。
猝不及防的仁美一下子摔倒在地,膝盖也擦破出皮,痛感让仁美不由得叫出了声,但是仁美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是作为生命求生的本能。
当仁美抽搐着从地上爬起,面前两个熟悉的身影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正是做完值日往外走的沙耶加和小圆。
“呀呀,仁美同学,你怎么啦?”沙耶加吃惊地说道。
“是啊……感觉仁美酱好像很惊慌的样子……”小圆用同样吃惊且夹杂着担心的眼光看着仁美。
“啊?啊……”仁美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发现身后早已不见了使魔的身影,然后不知所措的面对沙耶加和小圆的问题。
不过到底是经过多年的训练,几秒钟内仁美就恢复了过来,并且想好了说辞:“啊……晚上好啊,小圆,沙耶加。我有东西落在学校里了,所以着急着跑回来拿,不小心摔倒了……”
“真的吗?可是仁美你的样子感觉像是在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一样也!”沙耶加毫不顾忌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怀疑,而且不得不说,少女你真相了。
“怎么会啦……”仁美讪笑道,到底是慌忙之中想出的借口,经不起推敲。
而一边的小圆也表现出了自己的疑问:“今天的仁美酱,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呢……”
“啊?没有啦……只是有点着急而已……”仁美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整个绷住了,于是急忙远离二人,“我还要着急回去,再见啦!”
说着,仁美优雅地小跑回了学校,留下原地意外的两人。
PS.本来上周日就写好了,结果上传之后莫名其妙的没了……然后之后再写的时候就整个感觉都不对了,至少下降了两个档次,没办法只好整个推翻重写,勉强上升回来一个档次……然后刚写完又死机,这是诚心不让我写这小说啊……简直了
《人鱼公主》标准翻译《海的女儿》,安徒生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