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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宋未央到(1 / 1)

“到底是哪个嫌命长的混球,竟敢堵住俺铁口直断老陈圭关门爱徒小囡囡的家门…”

不用多作解释,来人正是鹤发童颜、身形颤颤的某位半百老人,他麻鞋覆足,鹑衣罩身,发髻道鬟,指点拂尘,让人一看就不禁觉得此人道行颇深。

“哟呵,我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来福啊?诶,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啊?…哦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呐!”仙风道骨的老陈圭,刚从人群中挤进大堂,一见到堂中对持的是宋来福和张文若后就不禁乐了,“….老宋家养的老肥狗,还有脱了裤子不认账的张家小儿,你们两个倒是赶巧竟然一股脑地钻进老夫爱徒的地盘…今儿个这是来盘道儿啊?还是在家闲得慌来咱家找事儿呐?”

我去,这老东西怎么来了?!

看着老陈圭这副倚老卖老的无赖嘴脸,张文若不由得暗自头疼,他与同样无奈的宋来福相视一笑,二人均从对方的笑容中窥得一丝苦意。

“原来是陈仙师当面呐!”宋来福是宋家的大管家,久经人情世故,向来精明圆滑,他见老陈圭话中蹊跷,而身旁的张文若表情尴尬,自然明白这二人之间有些隐情;虽然他也对老陈圭的无赖做派有些头痛,但是作为与张文若交情亲厚的年长者,此时自然不会让张文若这个后生小辈上前顶牛,牙一咬,心一横便舍了一张肥脸,佯装一副亲热的模样上前问候:

“陈仙师海涵,这些个人都是咱们宋家新进的家丁护院,礼仪规矩尚未学全,今日之事突发偶然,老奴实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将这些新丁带在身边,本存着心思撑撑场面,壮壮声势,却不想家人鲁莽乱为,竟然冲撞了陈仙师座下的门人弟子…实在对不住!…此事过错乃是老奴御下不严所致,还望老仙师念及俺们老东家的一些薄面,权且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们一回!”

“宋家的狗儿,年许不见,你这张嘴巴还如以往一般油滑;老夫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想把今日之事摘得一干二净?…嘿嘿,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呢?!”宋来福的恭敬执礼倒是让老陈圭颇为满意,他乐呵呵地笑了笑,又随意地拍了拍宋来福的圆滚滚肚皮,接着又对一旁的张文若说道:“张家小儿,这宋老狗太过油滑,老夫信不过!…你来给老夫说说,今日这事儿到底为何啊!”

见老陈圭不问正主,反而为难自己,张文若不禁满脸苦涩,只是这老陈圭气势如虹,做派骇人,只身来到大堂之中,仍旧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连颇有身份的宋来福在他眼中也如草芥一般;再加上之前老陈圭与自己吹嘘过,他曾挖过宋家先主宋糜的棺材,张文若心中已然断定此人必有来头;为了完全起见,他便给身旁的宋来福递了个询问的眼色,而宋来福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回了自己一个颇为无奈的眼神;这让张文若更加疑惑的同时又对老陈圭的来历愈发的好奇。

“陈仙师少待,晚辈这就将事情的真相说与你听!”张文若学着宋来福的模样,朝着老陈圭拱了拱手,作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其实此事…”

“师傅,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就在张文若要将事情说白时,一直躲在柜台里看戏的小囡囡却探头出来抢声道:“…前几天曼樱姐姐的爹爹去世了,曼樱姐姐家里穷,没钱给她爹爹置办棺材安排后事,就在城东的杏槐坊置了个摊位卖身葬父,正巧被昨天闲着无聊出去逛街的张文若碰见了,他就掏了三十两银子把曼樱姐姐买了下来,准备以后收作禁脔…”

“没有这事儿!绝对没有这事儿!”小囡囡刚说到禁脔二字,张文若当即就炸毛了,见众人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他赶紧解释道:“我是出于好意才给了赵姑娘三十两银子,并不是想要籍此染指她的清白身子的!小囡囡,念在张大叔平时待你不薄的份上,你可不要红口白牙的血口喷人呐!”

“是你说还是我说?!”小囡囡白了张文若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事儿我就是随口一说,权当逗大家一乐,你咋还能当真了呢?!…曼樱姐姐天仙一般的人物,你也不打盆水仔细照照,还真以为自己配得上人家呢?!…再说了,人家才六岁,这个禁不禁脔的我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你咋还好意思和我斤斤计较呢!”小囡囡古灵精怪地朝张文若做了个鬼脸,直叫某人一点脾气都没有,接着又说道:

“此事就此揭过,我就接着往下说了…今儿个上午,张文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出去玩,我本来很生气的,可是他死皮赖脸的给我买了好多的糖葫芦讨好我,虽然我吃的很勉强,但毕竟是吃人家嘴短,我小囡囡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回到家后就本着日行一善的念头给张文若斟了一杯茶水,哪知道他感恩戴德之下竟然失手把茶杯打翻了,还将身上的衣衫溅湿了;这本来也是件小事,谁知道张文若不知好歹的把责任推给我,还扣下我的鞋子不依不饶地让我给他洗衣服…张文若这人真是坏透了,连我这样的好孩子都忍心欺负…哼,他简直坏到没朋友!”

小囡囡满脸鄙夷地望着张文若,仿佛此人猪狗不如一般,再让某人无语淡疼的时候,又惹得堂中众人指着张文若窃窃私语地编排起来;若不是宋来福见势不妙好心替张文若解围,说不得某人接下来的命运就该浸猪笼,下十八层地狱喽!

“那么,小姑娘,您方才说了如此之多,让我们清楚了张公子的为人秉性;可是…后面的事儿,您能不能接着说说,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堂中的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到底是为何殴打我家未秦公子呢!”

“胖伯伯,你是问我接下来的故事么?”小囡囡咬着粉嫩嫩的食指弱弱地问道。

“是啊!小姑娘,你能不能把后面发生的故事仔细说说呀?”宋来福捧着圆滚滚的肚皮笑问道。

“不行呢!”

“呃,为什么?”

“因为后面发生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呀!”小囡囡萌萌地笑道:“我从张文若房里跑出来后,就一直待在后院帮我娘亲挑毛豆,后面的事儿我没见着呢!”

“…”众人望着眼前的这个鬼机灵一阵无语。

“咳咳,”见堂中的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林妙音连连轻咳两声替小囡囡解围道:“小囡囡从张公子房间里跑出来时是光着脚的,奴家当时就起了疑心,与她问好许久才得知事实真相,就呵斥了小囡囡几句,想着张公子来时并未带着随身的行李,奴家便好心给张公子找了套亡夫生前的衣衫送了过去;后来在大堂中遇到了曼樱妹妹,听她说是被张公子遣去临街的成衣店购置替换的衣衫,我见她声音嘶哑、形色匆匆,心想曼樱妹妹必然着急,便不再寒暄,与她温言作别,然后奴家就只身来到张公子房门处,将小囡囡的鞋子取走,又将亡夫的衣衫放置门前…哦对了,那套衣服就是张公子现在穿的这套!”

说到此处,林妙音便收住话头,只是一个劲打量着张文若的周身穿戴,仿佛是在目测这件衣服是否合身一般;此般做派直让众人又是一阵无语,心想:不愧是亲娘俩,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厘头…

“咳咳,”见堂中的气氛又凝重起来,赵曼樱也轻咳了两声,替林家母女解围道:“奴家之所以声音嘶哑,是因为早前陪着张公子说道了许多家常,张公子慧深似海,强记博识,最是善于人攀谈,与其相谈如沐春风令人不知不觉为之神往…”

“咳咳,赵姑娘,称赞小生的话就且免了吧!”眼见赵曼樱已被林氏母女带进沟里,张文若赶紧打断道:“赵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步入正题,说说你在成衣店的境遇如何,那宋未秦又是如何轻薄与你,而后他又是如何一路尾随你至无人小巷欲要用强坏你清白;而女扮男装的李姑娘又是如何巧遇这一幕,气愤填膺之下又是怎样出手教训了宋未秦一行人…”

“什么?张公子是说,我家未秦公子之所以挨揍,是因为他作出了这等不堪入目之事,才会惹恼了这位女扮男装的女子?”

众人听到张文若的叙述后,无不哗然,而宋家派来的主事人宋来福更是骇然。

哎呦,我去!我真是奇才啊!这三四个女子都说不明白的故事,竟然让我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见众人在自己三言两语之下已经明白事实真相,张文若不禁暗自得意起来,但是其面上却作出一副凝重的模样:“不错,未秦兄挨打真相确实如此!来福爷爷若是信得过我张文若,晚辈愿意用人品气节来替李姑娘作保,未秦兄这顿打挨得不怨!他确实是先对赵姑娘作出不当之事,才会惹怒侠骨铮铮的李姑娘的!”

见张文若言之凿凿,宋来福不由得作难起来,犹豫道:“张公子,不是老奴信不过你,只是我家未秦公子以及他手下的仆人…”

“来福爷爷,未秦兄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怎样的为人做派,晚辈不用多说,想必您老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率众作出如此不堪下作之事,还险些污了赵姑娘的清白名节,我张文若不知道还好,可是我既然知晓了此事就定然不会让赵姑娘和李姑娘凭白蒙冤受辱的!…来福爷爷,今日也就是您出面主事,若是换做旁人,我早就不愿同他多说废话了,说不得现在咱们两家就已经对质公堂了呢!”

“对质公堂?…张公子,此事万万使不得啊!”宋来福心中一惊,赶紧拉住张文若的手臂劝导:“张公子,今日之事,老奴也是听得未秦公子与您各执一面之词,事实真相尚未明了,您怎能轻易就要言称对簿公堂呢!此事若是闹开,无论孰对孰错,都与赵姑娘的清名有所损碍!可万万不得儿戏呐!…张公子放心,此事,老奴定然仔细探查,若事情真相真如公子所言,老奴必定上报宋家家主明断,请其严惩未秦公子,还诸位一个公道的!”

“可是…”张文若也没有真想将今日之事上报官府,只是心中不忿,这才谎诈宋家来人,令其不敢怠慢;如今见到宋来福诚惶诚恐,知道目的已然达到,便想佯装犹豫一阵再顺势答应下来;可不曾想道,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叫嚷声:

“文若兄长何在?…小弟宋未央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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