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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跳舞这件事儿(1 / 1)

妙缘小筑建在城南与百花阁离得不远,原本这是一间茶室,百花阁的一众姐妹为清妙添置产业时也想两家位置近些,到时候有了什么不时之需,也好彼此照应。却不想清妙接手后,虽然不曾换过位置,但也改建了不少内部结构。

如今这是一家专供文人墨客饮茶看书的好去处,当然了,它更大的亮点却是可以买卖文人创作的手稿,如戏曲,诗词歌赋,亦或着是演绎故事等,这一点倒和书斋墨坊的功能极其相似。而它的主人,清妙居士却是一个打着终身不嫁只会与他人结善缘幌子的伪道姑;为什么说她是伪道姑?也很简单,清妙平常道姑打扮,她却不是真的道门中人,也不曾考取过朝廷颁布的道士官方的文牒,并未在当地的户籍上登记造册,算不上正经的道家出身,只能算是江湖优伶一类的野路子。

然而清妙道姑却是个异类,她虽然不是正经的到家出身,但她的妙缘小筑所聘请的几个供奉、帮佣,乃至跑堂却全都是正儿八经的正一派官方认证的道家出身。

这群人原本是在城郊一处名唤慈云观的道观里挂单清修的道人,被清妙聘请过来也实属无奈,谁让他们好吃懒做…哦不,应该是清静无为,不知进取呢!再加上本地人多是笃信佛祖,对于道家三清却不慎感冒,久而久之,慈云观也就破败了,连带着在观中清修的几位道爷也失去了生活依仗,他们却不敢就此离去返回正一派总坛,只是把此地遭遇的状况悉数上报给总坛的天师们,望天师能想出法子搭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然而天师们整日里都在忙活着炼丹,制药,又是写青词上表苍天游离于朝堂勋贵之间以待中兴道门大业,又哪里顾得上一个地处偏远又不甚重要的义阳城外的一家破败慈云观呢!

于是,在慈云观一众道人千呼万唤,望眼欲穿的期盼下,正一派的大佬们回复了四个字,一个语气;坚持,坚持!

或许原文会更复杂,更冠冕堂皇些,但大致的意思却是这样。

平常没有信客过来供奉接济,正一派的大佬们又不顾自己的死活,走投无路之下这群慈云观的道人们也只得自谋出路,于是他们也不再矜持,一个个全都麻鞋、鹑衣、紫金道冠的收拾停当,再左手持拂尘,右手着布帆,均是上书四个大字,布衣神相,亦或是铁口直断…

虽然这群道人的想法挺好,凭自己祖传的手艺赚钱,也不算是给正一派的列代先祖们丢脸,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义阳城这个一亩三分地,相卦卜命这个行当早就被人产业垄断了,那人是谁?正是年高德勋一贯自诩华山陈抟后人的老陈圭!

老陈圭虽然不是正一派的正经道人,也非是全真派门下的亲传弟子,但他却在龙虎山天师道那里挂过号的,而且辈分极高,字号极硬,就连现在的护国大法师龙虎山的掌教天师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师叔;有这么一方大牛坐镇,他还一惯没脸没皮为老不尊,这叫慈云观的道人们能讨得着好?…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慈云观的技术改革遇到了阻碍,那群道人们也遇到了空前的磨难,这群道人出摊给人算命的当天,就一个个全都鼻青脸肿满是狼藉的躲回观中,有的鞋子不见了,有的拂尘不见了,但更多的却是一身描红绘金的紫金道袍被人给扒了…

被老陈圭赶回来的道人们无奈一笑,眼角却是噙满了不甘的泪光,但也真的毫无办法,谁叫老陈圭是前辈呢!而且还是一个靠山极硬的老不修,惹不起啊,那便躲吧!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老陈圭竟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们,但却也不是为了断掉他们的活路;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第二天,老陈圭亲赴慈云观,身旁还带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正是清妙道姑!

老陈圭说这是他新收下的亲传弟子,品行怎么样怎么样,悟性怎么样怎么样,还说她平时都是乐善好施的,又是悲天悯人的,还说她知道慈云观的一众道友们遭了厄难,生活艰难的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说是心地善良的清妙看不下去了,要收了他们做伙计,一日三餐,包食宿,年底还有花红什么的,直把慈云观的一众道士们听得云里雾里,都要绕晕了。

根本容不得这群慈云观的道人们拒绝,更不容他们反悔,这群可怜的正一派道人们就在老陈圭的强势之下被清妙道姑收入囊中,从此过上了帮佣打杂的幸福生活!

时间久了,道人们也就看淡了,虽然这很丢人,但至少这样,总能衣食无忧不是吗!

…………………..

张文若被李观海拖出书院,就见到了早在这里等候多时的一架马车,二人乘上车架后,也未作耽搁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城南救火。

在路上,张文若抽了个空档,总算问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兄长的意思是说,那京城来人要与未央贤弟比较诗词歌赋,未央比不过,便要我过去救场?”张文若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一脸古怪地问道。

“也不能说比不过人家,至少现在一对一战平了!”李观海言辞闪烁有些心虚。

“一比一战平了?”张文若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势均力敌,那为何未央贤弟还要兄长过来寻我?还有,小弟方才才见过王兄,他说大嫂正与兄长…呃,商讨一些琐事,很是急切,却不知兄长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这…这都是旁枝末节,贤弟何必在意,等以后抽个空档为兄再为你一一解惑!”李观海被人揭穿老底,脸上有些挂不住,便随口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道:“贤弟莫要多问,眼下只需闭目养神,待咱们抵达妙缘小筑之后,你自会明白一切。”

“可是兄长,你们把我唤过去,总得告诉我接下来要考校什么章程吧!我也好早作准备啊!”张文若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无奈。

“这倒是愚兄疏忽了,既然贤弟有心,那愚兄便仔细和你说说吧!”李观海搔了搔头,有些讪讪的说道:“前两试比较的是楹联、诗词,咱们一胜一负,楹联输了,诗词胜了;接下来定下的章程是要考校舞曲。”

“比跳舞?”张文若一脸蒙蔽,无语道:“兄长莫不是弄错了,还是小弟耳朵出了毛病听岔了?竟然要我过去…”张文若一脸悻悻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和那京城来人比跳舞?你们这是疯了吧?!怎么不说是比唱曲儿呢,至少比这个我还能舍了脸皮陪他们吼上两嗓子,比跳舞….不成,此事万万不成!”说着,张文若就要喊停马车逃离此处。

“别,别介!至少也要先等愚兄把话说全了啊!”李观海急忙拦住,当即解释道:“咱们寻你过去并不是让你在人前跳舞的,准确的说是让你过去帮着编个舞曲,跳舞的事儿自有杏儿姑娘挡着呢,怎么也不会轮到贤弟顶牛啊!”

“是杏儿姑娘跳啊!我还以为…”张文若讪讪一笑,满是不好意思,待他稍稍冷静,却又道:“可是兄长,小弟自幼不通音律,编排舞曲…我也不大擅长啊!这事儿你应该求咱们恩师帮忙的,你也知道他老人家自号小青莲居士,最是擅长这些个风花雪月的调调了!”

“你道我不想啊,可这件荒唐事儿…却叫愚兄如何说得出口呢!”李观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委屈的大压根子都是疼的,他愤愤地说道:“这都是未央贤弟惹下的荒唐事儿,若不是他拉着绯鸿妹子死皮赖脸的求到愚兄府上,我才懒得管这劳神子的烦心事儿呢!”

“那这件事儿…你真的呈报给师公他老人家了?”张文若眼珠一转,又旧事重提,试探道。

“这也都是无奈,适逢其会罢了!”李观海晃了晃脑袋,也不再隐瞒,解释道:“未央过去找我时,师公正好来我府上与家祖叙旧,也就被他老人家给撞上了。”

“未央他们过去寻你帮忙,兄长却又为何扯上小弟?真是好没道理啊!”张文若无语道。

“贤弟又不是不知道,愚兄只是擅长八股制艺,于音律一道,同样也不擅长;未央他们求到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愚兄也是犯难啊!”李观海一脸的不好意思,说道:“若不是杏儿姑娘临时提醒,愚兄也真是想不到贤弟除了课业不凡外,于歌赋一途同样是天赋异禀,异于常人呢!”

“是杏儿姑娘卖了我?”张文若又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懵逼,“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擅长编舞曲呢,杏儿姑娘却是如何知晓小弟擅长音律的呢?”

“这…贤弟可能误会了!”李观海沉吟道。

“敢问兄长,我都误会什么了?”张文若一脸悻悻地反问道,“杏儿姑娘这是坑我呀,虽然她与兄长一贯交好,但也不带这样玩我的呀!”

“不不不,贤弟是真的误会了!”李观海连连摆手,解释道:“杏儿姑娘其实并不知道贤弟善不善长编舞曲,她之所以邀请贤弟过去,只是为了让你帮忙赋一首新词罢了,至于编舞排曲,杏儿姑娘自会一手料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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