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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酒后交谈(1 / 1)

醉酒后的人,意识是混沌的。

比如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的迷糊的人被人翻动,她是及其不悦的。

眉头紧拧嘤咛着。

正冷战吵架中的徐先生猛的听闻自家太太这娇嗔的声响时,是有些呆滞的。

最起码,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他伸手抬起一只手如同平常一般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轻言细语哄着;“乖、睡吧!”

稳住人,他才跨步离开。

离去,带走秋风,带回了居酒屋里三人的神志。

宋棠每每见到徐绍寒,总能在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不一样的品质。

从安隅的言行之中能看出这二人这段时间感情不佳。

而这夜,徐绍寒那一声乖,连带着温软了外面凛冽的秋风。

温软了屋内三人的心。

一个正在跟自己闹离婚的妻子还能得到丈夫如此温软的呵护,宋棠想,若是不爱,怎能做的出来?

“她老公是徐绍寒?”身旁,老板娘呆愣询问。

“你认识?”宋棠稍有好奇。

“想不认识都难,”这男人,何其优秀?长期占据经济报与财经报,更甚是新闻联播上时常露脸的知名企业家,首都的钻石王老五,想不认识,怕是不容易。

只是未曾想到,他是安隅的老公。

“那安隅,是首都市长继女?”前段时间的绯闻此时还能细想起来,老板娘这一问,问沉了宋棠的脸面。

只见这人转头冷冷睨着她。

冷森森开口道;“不该问的别问。”

头一次,她没辩解,不敢。

这二人段位都是极高的,她端起眼前杯子喝了口水,压了压惊。

丝毫不在乎这杯水刚刚安隅喝过。

长街外的阴暗角落里,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一旁,熄了火的车内,有一身影望着街头一幕。

男人一手拖着自家女子,她瘦弱的背脊上盖着一张宽厚的披肩,男人抱着她,一手落在她背上,缓缓轻抚着。

缓而,兴许是她有些些不舒服,男人步伐停在了青石板路上,伸手摸了摸她发顶,停留片刻,才抬步离开。

那一瞬间,唐思和说不清自己是何感觉。

心痛?

心碎?

亦或是所爱之人只可远观?

他想,言语所能形容出来的悲痛远算不上悲痛。

他与安隅之间的前程过往在她们二人婚姻上升期露出了水面,这种感觉,太过悲催。

倘若是一开始,安隅不爱徐绍寒,他尚且还能心安理得,可当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子尝到婚姻甜头之后在来这一出。

唐思和说不清是何感觉。

他知晓自己与安隅之间已经不再有任何可能,一边希望她能好,一边又不信任徐绍寒。

这种感觉,太过纠结。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皆在给世人传递一个信念,那便是帝王无情。

他亦是如此觉得。

良久,倒车镜中的身影消失不见,唐思和抬手抹了把脸,掌心一片湿润。

徐绍寒抱着安隅走的每一步,不是走在青石板路上,是走在这个男人的心尖上。

那种感觉,太过疼痛。

生活的本质是五味陈杂的,可唐思和此时觉得,除了痛他尝不到别的。

“先生、那是唐先生的车,”走远之后,身后叶城迈步向前小声耳语了句。

男人应了声。

似是并不影响他抱着安隅的动作。

他知晓,也知晓唐思和今夜并未跟安隅一起,更甚是知晓这人尚且还有点避嫌之心。

徐绍寒眼中的唐思和,不会干出荒唐之事,唐自白教育出来的孩子若是本质不行,那便说不过去。

这也是为何婚后许久,他从未提及安隅与唐思和前程过往的原因。

他信唐家的家教。

他与唐思和的相识要从父辈开始说起,年幼最能看家教,而唐思和的家教是整个首都他最欣赏的。

这夜、秋风吹开了桂花,行至磨山院内时,抱着安隅前行的人被鼻尖的阵阵桂花香引去了注意力。

男人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院内桂花树方向。

金秋十月,桂花盛开,为这凄凉的秋日多添了一抹清香。

桂花开了,他与安隅之间,不该在因细小事物争吵了。

以免,错过这秋日盛景。

院内,徐黛候着,不敢休息,乍一见徐绍寒将人抱进来,吓得面无人色。

熬好的醒酒汤在此时只怕是起不了任何效果。

酒后,她心情不佳。

徐先生将人放在床沿上,接过徐黛手中毛巾给人擦拭面庞时,啪、的一声响,

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清脆。

安隅上手招呼,似是已经成了习惯。

徐绍寒握着手中毛巾望在床上满脸不耐的人,静默了许久,让候在身旁的徐黛心都颤了颤。

“不若、还是我来吧!”她试探性开口。

并不想让夫妻二人的关系变的更加僵硬。

“无碍,不早了,你去歇着,”徐绍寒到底是关心徐黛的。

这话说出来,语气何其温软。

时针指向十二点时,男人坐在床沿将她吊在外面的爪子放进被窝里,一声轻微叹息声响起,带着浓浓的无奈。

“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他宽厚的大掌落在发顶上,一下一下的抚着。

浓意满满。

深夜的秋风在窗外呼啸,屋内的女子睡的不知身处何地。

这夜,安隅睡的并不沉稳,梦境中的场景变幻无常,在赵家、在h国,在首都,在磨山,这些场景想幻灯片似的在梦里轮番上演,让她睡不稳妥。

她梦见了唐思和,梦见了那个在大院灌木丛下找到她给她食物的男生,梦到了那个在h国街头默默无闻跟她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吃廉价盒饭的男生,梦到了安和律师事务所的唐思和,,从年幼到成年。

无数个场景悉数变幻,在然后,她梦见了徐绍寒,梦见她与徐绍寒那场不算盛大但足以让圈内人知晓的婚礼,婚礼上,徐绍寒的脸面与唐思和的脸面轮番交替上演,让她分不清站在跟前的人是谁。

最后,回到磨山,后院草坪里,一只白狗在撒谎,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但却始终见不到她的人。

这夜的安隅在梦境中挣扎,在睡梦中依旧如此。

她在梦境中看见的是撒谎的白狗,而耳旁是一声一声浓情蜜意的轻唤。

她寻着,找着,却始终不见身影。

身后的庄园,成了一座空城,整间屋子没有人影走动,只有一直白狗在不停的撒欢,她转身回望,万分惊恐。

霎时、一阵惊蛰,从梦中醒来。

浑身大汗淋漓,粗重的喘息着,猛然见入眼的却是徐绍寒的面庞。

“乖、梦境而已,”身旁,是徐绍寒半撑这身子抚着她脸面的温软声响。

兴许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转身打量了这间卧室,这才安心。

她尚未言语,徐绍寒伸手便将人揽进怀间,轻轻安抚着。

而安隅呢?

尚且还在回味那个交错的梦境。

“喝点水,消消惊,”他将杯子递至唇边,温声细语开口。

安隅被梦境魇着了,窝在徐绍寒怀里的人,哪里还是白日那那个写离婚协议书的女人?

一场婚姻,有进有退。

而这次,退的是徐绍寒。

当抱着安隅从居酒屋出来看见唐思和的车辆时,他的心情,稍有复杂。

那种感觉,不知如何言语。

可他想,唐思和既然有避嫌之心,那他为何还要为难他的爱人?

这场将将盛开的婚姻,到底值不值得因为一个外人而破裂?

徐绍寒的回答是,不值得。

傍晚时分的冷处理到深夜听闻她醉酒时后,消失殆尽,反倒异常后悔。

他想,她一定很难过,不然怎会借酒消愁?

而让她难过的人除了自己,还有谁?

这夜、宋棠从居酒屋出来,沿着青石板路去停车场时,在路边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

随即停住步伐,拢了拢出门时随便套上的风衣,隔着挡风玻璃看着车内男人。

唐思和、安隅、徐绍寒,这场三角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三个人的感情,总该有一个人会被伤的千疮百孔。

她抬手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露出的是男人疲倦的面容以及那-----微红的眼眶。

她本想开口规劝的,可此时、、、、哪里还说的出口其余话语?

“回去了,”她道,算是告知。

唐思和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2002年,h国街头,唐思和从遥远的首都飞过去时,正值晚上十一点光景,那夜,他本是要出国参加比赛,但思及安隅,便绕道而行。

那次的行程,太过紧促。

直至飞机落地时,他才知晓。

但那日,他依旧到了她宿舍楼下,他想,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却不想,那日深夜,做好了在宿舍楼下等一整夜的人突然见到有一身影笼着外套迎着寒风而来。

以至于刚刚,宋棠过来时,他恍惚间好似看到了2002年深夜。

直至车窗响起,他才惊觉,不是安隅。

安隅从不会伸手敲他车窗。

宋棠直起腰身本想走的,但思及什么,转身回来,弯身望着车内的男人,话语淡淡,在这深夜异常清明;“徐绍寒待她很好,很宽容,唐总、安心。”

前半句是告知安隅与徐绍寒之间的境况。

后一句,是劝慰。

身为安隅秘书许久,她与唐思和之间有没有什么,她应当是最清楚的。

在徐绍寒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时,她应该最有话语权。

可这日、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来劝慰唐思和的。

旁观者?

闺蜜?

好友?

宋棠从某些方面而言,是希望安隅幸福的,长长久久的幸福。

起初,她不认同徐绍寒的理由与这世间的所有人一样,只因帝王无情。

可当她每每去磨山,见到这个男人对安隅的细心与宠溺时,是那样随意与平常。

好似这一切本就是他们本来的生活。

那日,安隅穿了双亮黄色的高跟鞋,与身上一身浅色的衣物颇为相配,她觉甚是好看,便问及何时买的。

安隅低头看了眼鞋子,话语淡淡;“徐先生买的。”

简短的五个字,她听出了幸福的味道。

那一刻,她想,或许这场婚姻是好的。

所以当安隅提及离婚时,她第一感觉便是觉得这人莫不是疯了?

放着好端端的钻石王老五不要,要离婚。

磨山的夜晚,是静谧的。

这夜、多的是人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佣人们格外忙碌,只因昨夜那场风,吹开了桂花,吹落了树叶。

清晨转醒,安隅睁眼,发现自己窝在徐绍寒臂弯间,身旁,男人一手搭在眼帘上,一手张开,将她整个人护在羽翼下,醒来那一瞬间她是蒙的。

数秒之后,她拥被而起,惊醒了浅睡的人。

徐绍寒睡眼惺忪的眸子落在坐在床上的安隅身上,随即开口,那沙哑的嗓音在此时及其有辨识度;“醒了?”

她瞅着他,没说话。

只是四五秒之后,又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你以为她这是撒娇吗?

不是、她这是头疼。

老板娘昨夜那话还有一半没说话,酒后能让你醉三天。

那瓶忘忧水的功效着实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的安隅,头痛、烧心、烧肺,难受的没有劲道去较劲儿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一床被子被她卷去大半。

徐绍寒看了看自己身上消失的被子,又看了看窝在一旁跟鸵鸟似的人。

起身,伸手朝她额头探去。

浅声问道;“头疼?”

她点了点头。

还烧心烧肺。

这日,清晨磨山内线响起,告知端碗醒酒汤上来。

到底是难受自己知晓,安隅也没跟他较劲儿。一碗醒酒汤喝得异常干脆。

尚早之时,宋棠电话过来,话语带着浅笑;”我表姐说,那酒后劲大,醒了才是难受的时候,让你多喝点茶压压,不然有你受的。”

“、、、、、、、替我谢谢她,”安隅想,那人可真毒,昨夜怎不说?

这日上午,徐先生未曾出去晨跑,待在卧室里看着难受的我在床上直范愣的安隅,自然、宋棠那通电话他也听见了。

喝吧!喝吧!

活该难受。

他是这么想的。

但动作却不如此。

电话将挂,一杯热茶递过来了。

她愣了半秒,轻声道谢。

漫长的争吵、冷战、被这场醉酒给耽搁了。

二人皆是未言,徐先生坐在卧室里安安静静的给她倒茶,徐太太抱着被子窝在床上认命的灌着茶。

“四杯酒能把你灌成这样,你倒是能耐,”徐先生提了提手中水壶,见空了,没好气的冷嘲热讽了一句。

安隅听闻这语气,睨了人一眼,问道;“她没告诉你,四杯是一瓶吗?”

“、、、、、、”那还真没。

四杯?一瓶?这中间的悬殊,大了去了。

这日清晨的夫妻二人,相处倒是和谐,但这和谐大部分因安隅此时不舒服。

上午九点,男人手机响起,他起身,去阳台接了个不长不短的电话,

再回来,安隅不见踪影,反倒是卫生间有响动声。

水喝多了,厕所也就跑的勤快了些。

问题发生,是要解决的,而徐绍寒想来崇尚的是解决之道。

他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迎难而上,如安隅那般当缩头乌龟只想退缩的举动他这三十年来都未曾干过。

海城一事,光争吵、是不够的。

争过吵过之后是要解决的。

昨夜,在唐思和未曾避嫌之前,他不否认自己想要弄死他。

许是他尚且还算识时务,徐绍寒想,罢了、给他一条活路,给他们的婚姻一条退路。

否则,他们之间的婚姻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起身在倒了杯浓茶给她,安隅伸手接过,茶杯尚未握稳,只听徐绍寒道,“饮酒伤身,往后心情不佳冲我来,莫要自己遭罪。”

安隅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望着徐绍寒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往后有问题直接解决比借酒消愁来的更实在,”他开口言语。

“万一解决方法不是自己想要的呢?”她问,脑子尽管疼痛也要清明着同这人斗智斗勇。

“在你眼里,婚姻是什么?”徐绍寒试图让她理解婚姻本质。

可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安隅笑了,她问;“你问一个自幼在残缺家庭里长大的离婚律师婚姻是什么,你在讲冷笑话吗?”

徐绍寒对安隅的期望太高了。

他试图跟她讲婚姻,却从不知,安隅对于婚姻是排斥的。

他忘了她的本质与年幼时的生活。

以至于才将将开局便被人呛了。

她不知?那便告诉好了:“婚姻是包容,是理解,安隅,我理解你跟唐思和的前程过往,你是否也能理解我想在你生命中占据第一的心情?”

安隅没想到他会直接言语出来,反倒是对于如此直白的言语,她愣了。

“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吗?”他再问。

安隅依旧是未曾回答,只因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身为丈夫要求成为自家妻子生命中的第一,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此时这些话从徐绍寒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的艰难,好似安隅根本就不曾给过他这个机会,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乞求者在苦苦哀求自家妻子,让他占据他生命当中的第一位。

安隅听到这些话时是什么心情呢?复杂纠结,难以理解,她难以理解的,是徐绍寒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此时在说这句话时竟然是带着一丝丝祈求的味道。

她沉默良久。开口答道;“我从未给说过你不是。”

“但你的行事作风很不像。”

“你我之间的出发点不同,以至于看事情的本质不同,”她试图解释。

但这解释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徐绍寒未言语,嘴边一丝浅嘲是如此明显。

她的话语,是何其矛盾?

出发点不同?

婚姻当中的事情还能用工作当中的言语去解释?

她这是要让谁难过?

“你口口声声解释的那么冠冕堂皇,但字里行间透露着你根本不爱我,根本不看重这场婚姻。”

安隅的解释,太牵强,牵强的徐先生听不下去。

他要讨论的是自己在安隅心底的位置,而安隅说的,是以工作未出发点。

她南辕北辙解释那么多,无非就是不爱他。

这场婚姻,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这场婚姻,让徐绍寒看到了些许可悲。

安隅的解释太过牵强,牵强到这个想着跟她好好聊一聊的徐先生有了后悔的心情。

他想,她不懂,没关系,他教就是了。

可是此时,徐绍寒有了无力之感。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个去海城之前的安隅好似只是黄粱一梦,现在,眼前的这个安隅才是鲜活的。

尽管此时他想解决问题,可妻子的逃避,让他无法在继续言语下去。

安隅沉默了,爱吗?

爱吧!

只是、不敢爱而已。

徐绍寒欲要起身,她伸手,拉住男人衣摆,那清明的目光就如此落在徐先生身上,带着纠结。

“若是喜欢便喜欢,这是连小孩都懂的道理,安安,你还要我如何?恩?”

我包容你,理解你,给你宠爱,恨不得将你捧在掌心。

争吵之余即便是我占理,我也依旧低头认错,我如此的想要将这场婚姻长久性继续下去,你还让我如何?

我还能如何?

你告诉我。

那一句你还要我如何,说的何其无奈。

“我跟唐思和之间是清白的,你信吗?”她问。

“我信,”他答。

若是不信,他从一开始便会将她从安和拉出来。

正是因为信所以才能一直沉默。

“但你从不信我信,”这是徐绍寒的后话。

从一开始,安隅便在用自己眼光审视他,将他扣上小气吧啦的帽子。

然后用他根本就不存在的错误来惩罚他。

她的手缓缓松了松。

徐绍寒都知道。

只是不说罢了。

“问题的根源在与,你不信我,我是干了何等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让你如此提防我?恩?”

他从不否认自己手中占了鲜血,但也必须承认,他从未给将那些狠厉手腕用在安隅身上,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如何说?

直言告知他,是你的性格告知我,你不是那般宽容大量的人?

这话、不能说,说了不过是让矛盾激化罢了。

徐绍寒的悲哀在与,他强娶了一个不爱他的妻子,更悲哀的是,她的妻子自幼未曾受过半分温暖。

以至于此时,当二人发生矛盾时,许多掩埋在深处的问题如同雨后春笋蹭蹭蹭的冒了出来。

若此时,华慕岩等人在,一定会冷嘲热讽来一句;“该他的,谁让他娶了这么个老婆,一个自由未曾受过半分疼爱的女子你妄想她在婚姻生活中给你温暖,无疑是痴心妄想。”

自幼的教育与处理问题的方式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难题。

家庭环境造就一切这句话在徐绍寒与安隅的婚姻中显露无疑。

那些年待在赵家将她逼出了一身傲骨,于是,她从不服输,从不主动低头认错,即便赵家人将她欺凌致死,她也学不来低头。

以至于此时,婚姻生活中,几度让夫妻感情发生危机。

“你明知我不通情达理,你明知我防范心重,却偏要娶我,可现在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

一句话,将她心里的纠结消散过半。

“我堤防了十几年,你妄想用一场婚姻便能抹去我这十几年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生活吗?徐绍寒,我不堤防,怎能活?”

“但你堤防谁也不能堤防我。”

“我若说那是扎根在心底的习惯,你是否又该说我不爱你了?”她冷笑反问。望着徐绍寒的目光没有半分温情。

他娶她之前,便该想好自己能否接受这一切。

若接受不了,便不该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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