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言西却死死抱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他们对视着，忽然，顾言西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他们两人都瞟了那屏幕一眼——局长。
他们刚刚从警局里面出来，自然知道局长是什么意思，程思思呆呆地坐在原地，再也不挣扎，顾言西则是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又按下了免提键。
局长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顾总，程珊珊疯了。”
只是这一句，程思思的脸上就非常古怪，疯了？
局长继续说：“刚才程夫人去看程珊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珊珊忽然就对着程夫人又踢又打的，然后嘴里吐泡沫，之后又哭又笑。”
“刚刚我们带着医生去看了，最后证明是疯了，精神遭受巨大的打击，并且很久以前就一直被人注射了某种精神药物，并且她的声道也已经毁了。我们如今已经把她送进医院监禁起来了。”
程思思古怪地看着手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程夫人向我们提供了线索，我们直接就去李悠然的别墅，救出数十名|性|奴，他们也被注射了同一种药物，所以，初步判断，是李悠然的做的。”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但是为什么程思思总是觉得很奇怪，感觉事情的真相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看了一眼顾言西，他最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挂断电话，她一把抓住顾言西的手，她的全身抖得厉害：“阿言，不是李悠然，是，是我妈。”
顾言西刚才准备提起外套离开，但是听到了程思思的话之后，全身立即一顿。
他皱起眉头，看着惊慌的程思思，心里有着一些不可置信，说：“你说的，是真的？”
程思思舔舔嘴唇，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想起曾经那个人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症状，她点点头：“虽然只是我猜的，但是很有可能真的是我妈。”
程思思现在陷入一种极端的矛盾里，究竟要不要告诉警方，其实事情是程夫人干的。
并且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她完全不能够肯定。
稍微想想之后，她就掏出手机，给程夫人打了一个电话。
“思思？”
“妈，珊珊怎样了？”
“现在已经在医院里了。”程夫人的声音格外冷静，好像现在疯了的人不是她的女儿一样。
“妈，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她终于问出来。
“思思，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也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还在医院里，被那疯丫头打得满头包，不要胡思乱想。”
“妈，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情，你忘记了吗？”她忽然说，对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好像今后再也不会说话一样。
许久——“思思，那只是一场意外，不要太执着。”
程思思的泪水流下来：“妈，不是意外，我知道那不是意外，你和我都知道……”
她还没有说完，程夫人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程思思看着手上的手机，沉默不语。
顾言西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