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这样一声苍老阴森恐怖的声音,把安可儿吓得差点就跳了起来,要不是她现在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恐怕她早就摔下来。
但是,她还没有看见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就看见一把染血的尖刀,从背后伸了出来,然后,抵在了她的心口的位置上。
安可儿的心里发毛,隐隐约约的想着,这大概就是刚刚划伤她脸的那一把刀了撄。
只是,这一把刀实在是太长了,她看不到刀柄,也看不到握着刀柄的那只手。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绑架了她的是一个老头。
究竟是谁这么恐怖,她这一张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脸,都能下得去手,他究竟是不是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是谁?!”
“你猜。”
安可儿冷漠的一笑,顽劣的口气道:“你猜我猜不猜。”
苍老的声音忽然放声大笑,听起来很是癫狂,却不似真的在笑:“玉姬的女儿,没想到竟然这么的机灵可爱。偿”
安可儿冷笑:“谢谢夸奖。老……老先生。既然你认识我的娘亲,又这么恨她,我猜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
在她身后的那个老头子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我,我没有话要对你说,我只想杀了你,给我死去的妻子,还有我那个未出生的孙子报仇!”
安可儿一脸的懵逼:“喂喂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不认识你的妻子,也不认识你的孙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伤害他们的仇人了?”
“咳咳咳——我的妻子,是惨死在你母亲的手上,我的孙子是惨死在你的手上!你休想狡辩!咳咳咳——"
安可儿默默的听着,忽然想吐槽,她今年是不是命犯了黑锅?大大小小的黑锅砸到她的头顶上,把她砸得黑人一脸问号。
“老头,既然你要杀我,好歹你也出来让我见一见啊。。”
抵在她胸前的匕首又没入了她的肌肤一分,他奶奶的,好死不死的就刺入她原先刺伤的地方,疼得不行。
“不,我不见你。我就从背后这样,一点一点的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只要是男人,都会被你的脸迷惑。你和你的娘亲一样,都是狐狸精。”
安可儿勉强能够把这句话当成是恭维她的话,但是,从这样一个老头子的口中说出来,难免让人起鸡皮疙瘩。
“等一下!就算你不见我,你也得让我知道你……你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吧?我不相识的不明不白的。”
“我是你的师父,墨行天。”
安可儿当时还愣了一下:“你……你是师……师父?!”
“是。多年不见,你连为师都忘记了。哼,不过也难怪,玉儿一直怕我杀了你,将你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我虽是你的师父,却没正经教过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要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哦,我知道了。难怪你说我杀了你饿孙子。老庄主,你听我说,你的孙子,不是我杀的,上善霖玲死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了,而且上善霖玲也不是我杀的,她是花桤杀的。”
“哼!你不需要再狡辩。我既然认定了是你杀的,那就是你杀的!”
安可儿欲哭无泪,现在的老头儿,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她还是怀念那个蠢萌的司徒老头,司徒老头虽然眼神不太好喜欢神医谷的那个老巫婆,但是,司徒老头其实也是蛮疼她的。
这年头,坏人好人都不长命,只有心狠有手腕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啊!”
那柄匕首没入了她的肌肤一寸长,安可儿忍不住尖叫出声:“老头!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蛮不讲理!我没有杀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忽然,一抹妖艳的大红色裙角,在门边翻飞着,
好熟悉的衣服……
安可儿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愤怒了:“花桤!滚出来!我知道是你!又是你在老庄主的面前搬弄是非!我一次一次的帮你,一次一次的原谅你害我,你他妈的,这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花桤听到了安可儿的叫骂声,躲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了。然后,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然后踩着婀娜多姿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笑得妖丽:”小师妹,你的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师姐可是特意过来给你收尸的。师姐我可是一番好意。”
“你他妈闭嘴!不要脸的东西!这件事情要不是你挑起的,你他妈现在能站在我面前说这么恶毒的风凉话?!你又在老庄主的面前说了多少冤枉我的话!”
花桤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你才是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的手上没有沾上一滴血,那些人的就不是你杀的了吗?!多少人因你而死!你的心里难道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愧疚吗?”
安可儿忽然沉默了,许久,她才回答道:“有。”
墨行天冷哼道:“我那个未出生的小孙子,要不是因为你,他能被打掉?!我儿的的心里只有你这只騒狐狸……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死,下地狱去跟那些枉死的亡灵道歉去吧!”
安可儿狠狠的咬着唇:“你……你们不要冤枉我。墨……师哥他只是把我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他也不会为了我去杀死自己的孩子。上善霖玲肚子里的娃娃被他打掉,那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师父,你是不是都脑残了,那样一个女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生出一个人渣来,也只会给你们墨家丢脸罢了。还有,师父,你确定她肚子里的那一个一定是活蹦乱跳的孙子吗?我可是听说,丧尽天良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都死胎……”
墨行天被她气得吐血:“你……咳咳咳——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