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屋里的左相不断的颤动着身体,外间激烈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的人心惊,听的人几乎魂不附体。。
血腥味,随着夜风飘扬而来,从窗户里,从门缝中,飘来,那么浓郁,那么让人心惊胆战。
“不,不……”
她怎么能如此置王法与不顾?她怎么能就这么公然的杀进了他的府里?她……她……
树影婆娑,皎洁的月光好似也被染上了一层血红。
铁红的颜色越发的妖艳了,百里幽若面无表情踏血而来,那血缓缓的从剑尖上滴下,在那青白石上划过一条血痕。
“呼啦。”主屋的房门被风吹了开来,屋中的左相被惊的一下跳了起来。
杀气,无边无际的杀气包裹住了他,那是来自地狱的严寒,是地狱幽冥前来索命的的森冷。
月色下,百里幽若踏着一地的月色而来。
倾国倾城的脸,几乎可以与皓月争辉,却同样清冷的没有一点人气,血色蔓延,铁血而冷酷。
从来没有直接面对这样毫无保留的杀气的左相,惊的一张脸完全变了颜色,身体不断的发抖,裤子快速的湿了去。
这样尖锐的杀气,不是他能够抵挡住的。
一步一步行来,一步一步靠近,那寒栗的剑,那阴寒的眸,来自死神。
“我……的儿……子……”左相战战兢兢的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很快就可以见到。”粘着血的剑缓
缓平举,抵上了左相的咽喉。
“不……不,那些人不是我的人,他们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夏侯南宇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极度的惊恐中,左相居然话说的极利索起来。
“他?你以为我会放过?”冷冷的话,不带人间的温度。
“你,你难道不怕杀伐太重,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带来虐债!”左相穷途末路之下,胆子也大了起来,竟伸着手指义正言辞的指责起百里幽若來。
“宁叫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这是我教给我孩子的第一堂课!”百里幽若如深深古井般毫无波动的眸盯着左相,言落血剑一横,一道透明的窟窿对穿而过,百里幽若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身后,左相睁大了眼,喉头咕咕的发出声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缓缓的倒下。
敢害苍宸,就要你们所有的人来陪葬。
血洗,无声无息的血洗。
整个天和国都都陷入肃杀之中,血色蔓延,无声却蕴藏着滔天的杀气。
黑夜弥漫,星光,圆月,都隐藏在茫茫黑幕中,这天黑的吓人。
皇宫宁毓宫。
“说。”指尖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夏侯霜的手骨再度被折断了一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经放了云锦,你还要怎样……”
在地上不断的挣扎扭动的女子,满脸扭曲,四肢已经不成形状,曾经凝脂一般的皮肤也被淋淋鲜血涂抹的不成样子。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百里幽若厌恶的上前,用脚来回碾压夏侯霜的断指,敢威胁苍宸,她就把这个女人制成人彘!
“报,没有安平侯和苍翳的踪迹。”
“报,搜遍整个皇宫,没有夏侯南宇和苍翳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