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再也不能行使一个当丈夫的权力了。”
秦昭拧身错步,柳生的军刺挑开他肩头的西服,刺啦一声划过。正因为他得意于把大和搞成日本最后一个太jin而不忘说句场面话,所以动作自然的要受到一丝丝的影响,但这就给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柳生机会。能够在人才济济疯子遍地的紫川组中做到银星使者,并不是仅靠金钱和姿色就能办到的,也得有这种捕捉瞬间即逝的机会能力才行。
可惜!眼看着势在必得的一击仅仅挑破秦昭的西服,柳生心里大叫了一声可惜的同时,手中的军刺却如一条毒蛇那样的,吐着猩红的舌头,嘶叫着返回横向对着秦昭的脖子抹去。而传来的晕眩痛感终于明白以后再也不能横枪跃马的大和,反而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给激起了身为男人的最后一丝血性。
“嗷……”一声让人听着几乎比野狼还要暴戾的嚎叫,使得大和完全像个畜生那样,嘴里低低的嘶吼着,弯腰低头双手大张着,不管不顾的死命扑向秦昭。以后再也不能陪着女人花前月下的看星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拼了大家一起去伺候天皇他老人家吧!
人是有潜能的,关键是得看什么时候才能被激发出来。现在,大和的潜能就在变成太jin后被激发了出来,他此时扑上来的速度要比平时快上好几倍,哪怕秦昭直蹬出的一脚正命中他的面门,使他嘴里喷出带着白牙的血花,可他依然不管不顾、不知道疼痛和躲闪的扑了上来,双手抱住了秦昭的腰,用力的抱住。而柳生的军刺,这时配合的他恰到好处的抹到了秦昭的咽喉前。
如果这次你不死,那我就去死!这是柳生在眼看着军刺将要入秦昭咽喉时,心里浮上的一句话。没有谁可以挡住这只差分毫的一击,就算你是名动九州的龙腾七月也不行!
此时的柳生,仿佛看到了秦昭的咽喉处的那个三角形的创口正泊泊的冒出鲜血,这让她的眼中闪着火一样的狂热。虽说将要降临的成功是建立在大和生死不顾放手一搏上,可别人的死和我何干?只要手刃了龙腾七月,作为一个嗜武如命的武者,那将是一个极大的荣荣耀!!
天真,什么叫天真?
天真是指单纯、朴实、幼稚,最重要的特点是体现在头脑简单上这一大特色上。而柳生,现在就是天真一词的免费代言人,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承认。
如果秦昭就这样被柳生一刺给放倒的话,那他侮辱的不但是‘龙腾’这个带有神圣意义的称号,而且还将极大的侮辱了把他从230万军人中亲手挑选出来的华夏金牌教官们。而且,如果仅仅因为被大和死死抱住腰就不能躲开柳生军刺,估计他以前真不知道要死过多少次了。
就在军刺将要抹进咽喉的那一刹,秦昭手腕攸的一翻,就像是一条昂首上潜的毒龙那样,紧贴着胸膛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迎出,手中的螺丝刀和军刺相撞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柳生就感觉握着军刺的手腕一麻,军刺贴着秦昭的脖子被荡了开去。
没刺中!?
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在间不容发间被挡开,柳生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秦昭的手中的螺丝刀怎么会在这个角度翻上来时,她的胸口就一疼……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根钉子一样的尖锐物正刺入她每分钟跳动80次的心脏,随后,所有的力气都随着心脏的骤然一缩而消失……接着眼前一黑,家乡的那条有鱼儿在戏水的小河这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时间好像是被北风和雪花所凝固,柳生耳边只听到一声极度痛楚的嘶叫,然后身子就缓缓的倚在了一个人身上。
秦昭右手中的螺丝刀准确的刺入柳生心脏后,随即松手下沉采住大和那一头的‘青丝’,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成钩,扣住大和下巴间的喉结,猛力往外一扯……一声不是从大和嘴里而是由破开一个洞的脖中发出的嘶叫,回荡在漫天雪花飞舞的旷野中。
任凭柳生倚在自己身上艰难的呼吸着,秦昭抬起脚来把大和的尸体踹到一边,然后反手抓住柳生的肩膀,使她不至于因为浑身无力而摔倒。现在,当遇到危险反而更加冷静的秦昭看着这个生命正迅速的脱离身体的女人,问:“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你、你……问的是谁?”大和痴痴的看着半空中的雪花,声音好像来自异国的那条小河边。
“是谁派你们来陈家寨的。”秦昭皱了皱眉头,脸上浮上一丝不满。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经折腾,仅仅是因为用螺丝刀戳透了她往体内供应鲜血的心脏,竟然连带的她神智也不清了。
“呵呵,”柳生终于把思绪从遥远的家乡小河边收了回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心脏越来越弱的跳动,声音轻缓的就像是死神踏雪而来的脚步声,冰冷却又温柔:“你、你以为我会……说?”
“说不说这随便你,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秦昭冷笑了一声回头,他看见一辆车从远处的公路上驶过来,在他开来的那辆悍马跟前住下。看样子,应该是叶倾铃的那辆宝马。
我是不会说的!这句话柳生想大声说出来,可就算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让嘴角牵动了一下,她只听到代表死神的脚步声已经压过了心跳声。她只感觉到死神的手已经抓住了她左侧胸口的衣服,然后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扯,她就感到了这个世界所留给她的最后一丝知觉:冷。
很久没有这样的放手一搏了,只不过这几个人好像真的不经收拾。秦昭轻叹了一口气,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怜惜生命的短暂,其实哪儿想到他叹息是因为打的不过瘾?
“银色的小太阳代表了什么?”秦昭看着被自己撕开柳生腋下的衣服后露出的那个银色小太阳,有点纳闷的自言自语。一个游戏币大小的银色小太阳,被刺在柳生那已经失去生命光泽但还是很细腻的左臂腋下的肌肤上,透着一股子来自异国的妖异。
上次在无家酒吧时,他曾听铁摩勒说过,自杀的那些紫川人左边腋下都有一个青色的小太阳,没想到柳生的却是个银色的,这让他大感不解。推开趴在自己身子上的柳生后,秦昭走到喉间一个窟窿,双眼大瞪着苍天的大和跟前,弯腰抓住他身子,掀起衣服一看,他腋下也有个小太阳标记,只不过是青色的。
看来,青色是一般帮众的,而银色代表着本人在紫川中有着一点地位。秦昭点点头对自己的判断很满意的样子,松开大和然后走到松岛跟前,正准备看看她是什么颜色的标记时,却听见了一声呕吐声从身后传来。
“就你这点胆色还想好意思拿龙腾十二月当偶像?”秦昭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个把早上荆红雪做的莲子羹给吐在荒郊野外的人是王雅珊。
一片往年这个时候根本看不到的雪白世界中,三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雪花落在他们渐渐失去热度的脸上,为他们蒙上一层晶莹。如果王雅珊看不到松岛和大和,而只看到仰面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的柳生,她绝不会舍得把肚里那碗莲子羹给吐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优秀很优秀了,完全可以直视死亡而不动于色,可在看到大和喉间的窟窿和松岛凸出的双眼时,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在平时的训练场上,就算是她流血流汗,又怎么会看到这种来自地狱的场景?演习的冠军和经过实战幸存下来的人,区别就在于一个没有机会可以嗅到血腥的味道,而一个却不得不在特殊环境下品尝敌人鲜血的滋味。
也不管王雅珊继续在那儿弯着身子的吐,秦昭依旧慢条斯理的撕开松岛的衣服看了看后,又在她身上乱摸了起来。
杀人我不怪你,用什么手段杀人我更是无话可说,可你总不该守着我就在一个死去的女人身上乱摸吧?而且还摸的这样细,一点也不放过的样子……秦昭,你简直是太卑鄙了!王雅珊很想指责并提醒他:你想摸女人的话,这儿有一个活的,麻烦你不要在这么下流的摸那些冷冰冰好不好?
可惜的是,从她张开嘴里吐出的不是这些话,而是一口苦水。
“唉,你还是先到车上去等我吧。”秦昭对王雅珊的娇弱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松岛胸前那道深沟中拽出一款小巧的手机,攥住吊着手机的丝线,嘣的一声拽断,对丝线深深的勒进松岛脖后而无动于衷。
死人是不会疼的,没必要和它们玩什么人道主义。
事成后立即给我回短信!
一条连标点符号加起来才11个位数的短信,在松岛还没有来得及阅读的短信箱中被秦昭打开,时间是11月5号中午11.58分,很吉利的一个时间数字,发信人为:金星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