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摇摇头,努力摒除掉不该有的杂念,专心做起早饭来,却不曾察觉,早有人立在厨房门口,目光炙~热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桑桐的腰肢纤细,生过孩子的身体不但没有发福,反而显得更加圆润有韵致,手臂抬起切菜时,也抬高了衣服的腰线,衣服在月匈前隆起又在纽扣处系紧,身形更显曼妙。
她不知道他就站在身后,所以并非刻意展现什么,但因为这样的自然举止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算一算,整整四年了……
“啊——”桑桐嘴里逸出的一道痛哼声,将秦晋琛飘远的思绪迅速拉回。
疼,好疼!
男人二话不说,把她的手攥了过去。
疼得他心脏发怵,急问,“痛吧?跟我来,我知道药箱在哪儿。”
桑桐有些发懵,她明明受伤的是手指,他为什么要抱着她?
秦晋琛找来药箱,找到镊子和酒精,小心翼翼地蘸了棉花,帮她把手指尖上的淤血清洗掉,这会儿手指上的血块已经开始凝固了,疼痛感变得麻木,桑桐微微眯着眼,皱着眉头,盯着秦晋琛一板一眼的动作。
桑桐正端详着自己被包得如同一根粽子的手,皱着秀眉呢。
他垂眸,低睨着桑桐那张沾满泪痕的脸,一张帅气的脸庞上写满隐隐的怒意,口吻也是阴腔怪调的。
桑桐懊恼地抬眼看着他,“秦总,好歹昨晚上是我帮你把胃保住的,你倒跟我生什么气?”
他双臂环抱,一副审视的模样审问她,“桑桐,关于四年前的事情,我们也该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说吧,四年前,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是不是叶婉露对你说了些什么?”
想来,她跟秦晋琛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也占一部分原因。
抿了抿唇,桑桐看他一眼,半响才低声喃喃了一句,“是,她是跟我说过一些话。”
“她说……”桑桐话音戛然而止,脑海里蓦然想起四年前叶婉露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微微一梗,她继续道,“她说卢卡斯是你的儿子,说你之所以和我结婚,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她,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
秦晋琛深深盯着她看,重墨的眼潭里暗潮涌动,末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桑桐,你是傻bi吗?别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左右你对我的感情?”
“什么证据?”
“几张照片就能算证据了?她有dna检查报告吗?还有,谁说我把你当成她了?你自己说,你跟她哪里长得像,你是有她长得漂亮,身材比她窈窕,还是学历比她高,家世比她好了?”
桑桐语遏,一张俏脸被秦晋琛的毒舌给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但他这番话恰到好处地撇清了一个事实——他没有把她当成叶婉露的替身。
她想起离开照母山顶别墅那天的情形,又有些怀疑,“可我明明听见卢卡斯叫你爸爸……”
桑桐默了默,“一开始并没有想要离开,只是想暂时离开别墅,因为每次见到叶婉露和卢卡斯出现在你家,看见你妈妈那么殷切地对待她们母子俩,我就心里很难受。我想暂时逃开,可你不放我走,我只好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逃跑了……”
事后想来,一直觉得很蹊跷,怎么会找不到她?就算她躲起来了,但她始终是怀着孩子,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说,“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有人帮了你,否则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追踪?我以为是单南弦,但他坚持否认,后来我也派人调查过,证实那个人确实不是他。现在想来,那个帮你的人是东方少翎,对不对?”
关于这件事,秦晋琛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人要害你?你知道是谁吗?”
秦晋琛蹙眉,“看来这件事还得再查一查。”
他不能置她于危险不顾……
他凝眉说出憋闷在心头许久的一番话,“桑桐,这四年里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叶婉露的话吗?普通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不都是该找当事者对峙,可你怎么就这么不吭一声,一个人离开了?”
秦晋琛的一番话令桑桐心口钝痛,如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一般,一下一下的,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疼得窒息。
可是,她终究是连查清事实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他灼灼地她的眉眼,问,“桑桐,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很想跟我离婚吗?”
见她久久不说话,他朝她走近,站定在她面前。
“我不知道……”桑桐不敢抬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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