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过去将那根鸡毛取下来,在花间面前摇着,笑着:“想不到,我如谪仙般的师兄还会抓鸡,你真了不起”。
花间想想自己头上插着鸡毛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就尴尬无比,他懊恼地说了句“别胡闹了”,转身就走。夕玥才不懂什么是尴尬,她追上去,再将那根鸡毛举在花间面前:“不过是帮忙抓鸡,哪里胡闹了,师兄你看这根鸡毛可是有幸插在你头上,不如我们留着做个纪念吧!”
花间将她手上的鸡毛夺过来丢在地上,还踩了一脚:“不准说,对谁都不准说”。
夕玥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尴尬:“这有什么嘛!”
花间面带怒色说:“我说不准说就是不准说,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看他真生气了,夕玥才不再逗他,过来在他臂上打了一下:“还真生气了”。
夕玥只是轻轻打了一下,并没有用什么力,花间却痛得双眉紧皱,下意识去捂被夕玥打过的地方。夕玥看看自己的手,心里想:难道我是在梦中得了什么法力,连自己都不知道?
再看花间,慌忙将捂着手臂的手拿开,好像在极力掩饰什么。夕玥过去抓住他的手臂质问:“师兄你怎么了?”
“没有,没怎么”
“没怎么你慌什么,给我看看”
夕玥径自过来要撩他的袖子,花间更加慌张,落荒而逃。越是不让看,这其中越是有问题。
花婆婆的鸡炖好了,肉香味飘满整个小院。天已经黑下来了,去花田里干活的花农也应该回来了,可是花婆婆的小院子里还是没有人回来。
夕玥问:“婆婆,您家里的其他人呢?这天都黑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花间朝她使个眼色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问,花婆婆却并不忌讳:“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前年瘟疫,这家里人都先后离世,如今只剩下我这个老婆子了”。
花间每次来都住在花婆婆家,一是她家人口少清静,二是他想照顾花婆婆,每次临走,他都会把身上的钱都留给花婆婆。
这次他们是两个人来,而且婆婆还杀了鸡,走的时候应该再多给些钱。
炖好的鸡端上来,香味扑鼻,夕玥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伸手便扯下一个鸡腿,送到嘴边刚想咬又觉得不妥,又将鸡腿送给花婆婆:“婆婆你吃”。
花婆婆笑着又将鸡腿推还给她:“你吃你吃,整整一只鸡呢!有的吃,还有两个素菜,我去端”。
夕玥又将鸡腿送给花间:“师兄你吃”。
花间淡淡一笑:“我不吃,你吃吧!”
他不吃鸡腿,夕玥又扯了个鸡翅膀放进他碗里:“师兄你吃这个,吃哪儿补哪儿?”
“我又没长翅膀,补什么”
“翅膀就是鸡的手臂,你手臂不是受伤了吗?”
听说花间受伤了,花婆婆也关切地问:“公子受伤了,伤在哪里,得重不重啊?”
花间咬咬牙,白了夕玥一眼:“没事,只是一点点擦伤而已”。
他承认了,夕玥乘胜追击:“你在哪里擦伤的,咱们云来宫可没什么危险,也没什力气活儿”。
“是那日从陈府回宫的时候,遇上了歹人”
“什么歹人,敢对云来宫的人动手,你怎么不报关?”
“我吃好了,去外面走走”
他明显又在躲,夕玥匆匆把碗里的饭扒进嘴里,也追着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