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四匹狼,它们也拼了,一齐攻了上来,两匹攻击夕玥,两匹攻击飞云。夕玥砍死一匹,却没有躲开另一匹,那匹狼的两只前爪正抓在夕玥的胳膊上。
此时正是夏末,夕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锋利的狼爪将她的单衣抓破,在她胳膊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夕玥疼得“啊”一声,那狼见猎物快到嘴了,加紧攻击,再次猛扑上来。夕玥忍着疼,挥刀将它斩了。
再看飞云,两匹狼正轮番抓它,咬它,飞云嘶鸣着踢它们,都没有踢到。
“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夕玥挥刀上去,一刀结果了两匹狼。飞云又累又怕,浑身打颤。夕玥伸手摸摸它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汗。
她心疼地抚摸着飞云的脖子:“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带你出来”。
她舍不得骑飞云,牵着它往回走,脚下踢到一块石头,被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回身将那石头踢开,脚被踢得生疼,只得蹲了下去。
泪水又不自觉滚落下来,这次她不想再忍,放声大哭,破口大骂:“呜呜呜,祁循,祈安尘,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凭什么你在温柔乡里做美梦,我要在这里喂狼”。
哭了一会儿,她站起来飞身上马:“走,飞云,回去宰了他们,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回到军营,已经快到寅时了,巡逻士兵见有人骑马闯营,喝问道:“什么人?”
“燕平夫人”,此时,她觉得这个称呼对她是种侮辱,又改口道:“你家姑奶奶,夕玥”
营中士兵大概都知道她发怒的原因,没有敢再说话。军营中一片漆黑,灯都熄了,士兵们正睡得香。飞云来到祁循的大帐外,里面灯也熄了,没有一丝动静,他们也睡了!
“祁循,你给我滚出来!”
夕玥挥起凤翼,将军帐割开一个几尺长的大口子。苏曼在里面问:“谁?”
“我”
里面有了灯光,夕玥从破的地方看进去,祁循正光着上身躺在羊毛毡上,睡得正香。苏曼一边用手掩着衣襟,一边在点灯,桌上放的是两支红蜡烛,苏曼身上穿的也是大红。夕玥握刀的手一直在抖。
在烛光映衬下,苏曼的脸红扑扑的,还带着一丝娇羞。看看她的脸,再看看熟睡的祁循,夕玥真想挥刀砍了他们。
苏曼过来笑着说:“夫人,您不在王宫休息,出城来做什么?”
“我睡不惯你们北夷的王宫”
“那您睡这大帐,我们去王宫,可是您把大帐都砍破了怎么睡啊!”
“滚!再多说一个字,我一刀砍了你”
“夫人,我现在可是北夷的公主,您杀了我会引起两国战事的”
“滚!”
夕玥将刀指向苏曼,她才闭了嘴,溜边逃走了。她下马进了大帐,在祁循身上狠狠踢了两脚,他皱皱眉,翻个身接着睡。夕玥将手中的刀举起来,看着祁循憨憨的睡相,又下不去手。
她看洗脸盆里有水,端起来朝祁循身上泼过去。祁循迷迷糊糊坐起来,隐约看见夕玥站在面前,嘴里嘟囔着又要躺下去:“你不睡觉干什么呀!”
“睡,我让你睡”,夕玥过去在他身上,脸上一顿巴掌。祁循被打懵了,只得抓住她的双手,一眼看见她手臂上的伤,长长的,好几道,还流着血。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