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令他痛苦的记忆也涌上了心头,楚天河带走了他的爱人和众丹师,要她们为他炼药,后来才知道他是魔道中人,公孙虎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道侣受到任何威胁。
即便是楚天河说从不逼迫她做任何事,他也要把自己的爱侣救回来,从此以后,他要把她带在身边好好保护,绝不能再如此大意。陪伴才是一种最长情的告白。
结果,魔头楚天河对自己说,他也爱上了陆玉香,要让她永远留在身边。
于是二人的战争从那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楚天河,你还我香儿来。”公孙虎叫道。
“哈哈哈,公孙虎,看来你是不见官材你不落泪,不到黄河你心不死。还你香儿?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楚天河叫道。
“楚天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时,你故意骗取我们的信任请香儿和众多药师为你炼制一枚五行丹,丹成即送人回,不出三个月就为你炼成了此丹,你没有送任何人出来,现在已经过去六个月了,你背信弃义不说,还说她是你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虎指着他大声说。
“丹我说没炼出来就没炼出来,哈哈哈,我是不会送她出来的,就算丹炼出来了,我也不会送她出来,哈哈哈,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我决心让她留在我身边,一辈子陪着我。”楚天河一头红发飞扬,瞪着一双火红色的眼睛说。
“楚天河,你好无耻,香儿本是我的爱妻,你竟然要夺我所爱!”公孙虎气极败坏地说。
“哈哈哈,公孙兄,我虽然妻妾成群,但却没有一个女人会炼丹,我就缺一个会炼丹的女人,哈哈哈……。”楚天河厚颜无耻地说。
“楚天河,你不得好死!我要和你决斗,如果我胜了你,香儿我带走。你不准阻拦,如果我败了,那你把我的命拿走。”公孙虎气愤地说。
“好,那我就成全你。”楚天河笑着说。
“我要先看看我的香儿,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公孙虎说。
“嗯。”楚天河一挥手,在一处崖壁上,出现了一道窗户,陆玉香站在窗前。
“香儿,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公孙虎大声说。
他飞快地想要飞身进入那道窗户,却发现,这里被设下了结界,根本就无法通过,却只能彼此相望。
“虎子哥!你还好吗?”陆玉香大声回应道。她同样也想突破结界出去,却发现,也是枉然。
自从三个月前炼出了五行丹后,她就无比渴望能从这里出去,然而,她和所有的丹师都失败了,他们出不去,他们后悔极了。
在这里成了楚天河的奴隶,经常被他命令着炼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因为,心气不顺,成功率自然不高,楚天河威胁他们,还用魔道的法术砍断过他们的手脚,不过,又给他们长上去了,但痛疼却是钻心的。
楚天河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他想把这些丹师们全部变成他的私有财产。就算他对她比任何人都好,可她却厌憎这种失去自由的枷锁。
她是一个骄傲的炼丹师,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她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公孙虎也不行,何况楚天河?她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公孙虎的劝说,被楚天河的许诺诱惑。
当然,若不是宗门的点头认可,她也不会答应和众多丹师一起来给楚天河炼丹。
现在估计丹宗的人也全都恨死了楚天河,可是却又无法与魔头对抗。
就算是给了她全天下的宝藏,也没有如今的自由更可贵,也没有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开心。
尽管通不了话,二人彼此,却心意相通。
楚天河和公孙虎一时间打得天翻地覆,这一战,公孙虎和楚天河打到了东篱大峡谷,又从东篱大峡谷打到了南山顶上,彼此,消耗巨大。
“魔头,给我死来!”公孙虎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公孙虎,你真是活够了,那好,我送你一程。”楚天河毫不示弱。
一蓝一红的两剑,破坏了万里的植被。
楚天河的天火魔剑,焚烧了这里的一切,所过之处,万物变成了焦黑。
公孙虎的蓝水龙剑,带着生机又恢复了这一切,所过之处,万物复生。
可是,复生的力量最后却被破灭的力量生生地压制了。最关键的是,楚天河把所遇的上百位修士,一瞬间,吸噬得只剩下了一张皮。
接着,又把一路上遇上的妖兽,三阶,四阶,五阶,六阶的全都不放过,一挥手之间,他把它们全都变成一张皮。
当然更高阶的妖兽,逃命的速度也更快,他吸噬到了这些力量之后,完全压制了公孙虎。
公孙虎越来越感觉到了体力不支,他狂喷出一口口鲜血,这样的大战二人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不仅公孙虎疲惫,那楚天河尽管补充力量比他快,却一样也无比疲累,同时,他也受到一些不算太强的反噬。
吸噬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把人类修士和妖兽的精血去污存精,就开始大力作战,自然是有不良反应的。
眼看着公孙虎就要败在楚天河的剑下,此时,陆玉香在他生命受到威胁时,终于化悲愤为力量,冲破了束缚,一瞬间飞出来。
当楚天河认为自己马上就要赢,这场战斗马上就结束时,他一剑刺向公孙虎,却发现,在下一刻,他刺中的竟然是陆玉香。
“不!”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声叫道。
公孙虎拚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抱着香儿离开这里。
楚天河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是自己一剑杀死心爱的人。
然而,却发现,他们的香儿已经回天乏力。
在一处十分幽静又偏僻的山谷中,搭建着一栋木头房子,这里,是他们的世外桃源,也是公孙虎和她未来准备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栖身之地。
“香儿,你不要离开我,我是你的虎子哥啊,我带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回来,一直想要自由。”公孙虎哭着说。
“虎子哥,谢谢你!回来了,我,很开,心,若,有来世,我一定不再炼药,我一定一直,呆在你身……。”陆玉香一字一顿地说着,带着微笑。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了。
“香儿,香儿,我的香儿,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呀!”公孙虎大声地哭着。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香儿,你不要离开我,……。”
“楚天河!我一定要杀了你。”带着对楚天河的无尽恨意,公孙虎开始更加努力地修炼。同样,楚天河也没有任何荒废。
二人之间自然有过无数次战争,到了最后,楚天河成为了魔尊远离了人界。
自从陆玉香死后,公孙虎为了复活爱妻疯狂修行,直至修成化神境,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复活她,只能让她留在下界轮回,只身飞往天界,他想到或许修为再上台阶,就能改变这一切,直至成为了大天尊,哪怕再劳苦功高,却也无法改变人死难以复生的规则。
千年守望,千年孤独。
他默默地感应着她在轮回中的一切,其初是因为自己的法力弱,根本就感知不到。
后来,渐渐修行到了大天尊的境界,才能感应到这些,他离开人界之前,在他们的家呆过了很长时间,留下了一缕他的神识之铬印,这神识铬印可感应到香儿的灵魂存在人界时,就会发出幽光传递给他信息。
最初,她入轮回道后的第二世,变成了一棵树,一棵开着无比美丽花儿的玉兰树。那美丽圣洁的玉兰花儿如同灯盏一样,挂在枝头,每年的三、四月间静静地绽放,她没有意识,没有思想,只是静静地,静静地存在于大自然中,春夏秋冬,寒来暑往,默默地生长。
他守望着她,整整三百年,他用星辰之露灌溉,眼中有着无限的深情。
这一世,他问她,香儿,你悔不悔,他得到的答案是,玉兰树用尽她那一生一世的木灵,落光了所有的叶子,组成两个字:无悔。
他好开心,原来,香儿纵是轮回为树也是有灵的。
突然有一天,他的玉兰树不见了,他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明白,她又轮回转世去了。这一世,她会转世成什么呢?他期待着。
又过了三年,在他们相处过的房屋前,长出一株玫瑰花,花朵是一层一层重叠的鲜红色,花茎带刺,这红玫瑰长势喜人,不到三年,就长得一人多高,噢,她转世成了一株玫瑰花树。远在天界的天煞星君,默默地守望着他的玫瑰,他用星辰之露灌溉。
一百年后,玫瑰树长成了水桶粗,无数根茎蔓延开来,整个房屋全都被她拥抱着,他看着她,任流年逝水。
感应着她这一世快要终结时,他温柔地问道:香儿,你为我付出了生命,真的不后悔吗?
玫瑰树用血红的花瓣摆出一个爱心的造型,爱心内,同样也写着两个字:不悔。
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等待,所有思念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他的玫瑰树随着地壳的变动,悄悄逝去,他又开始疯狂地寻找她的身影,然而,却未能找到,独自叹道:可能是又进入到了轮回吧?
十年后,他终于又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在那一处荒郊野外处,她化身成石,一块巨大无比的光滑如玉的雨花石,他想把她带入天界,作为永恒的陪伴,却又认为这样做不妥,那就是让她永远失去了复生成人的机会。
他看到巨石被人类拉走,几位雕塑家开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雕琢。
他大骂了雕塑家:“混帐东西,太混账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她有多痛吗?”
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把她带入天界了,可是,他无法干预人间的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痛。
她被刻成了一个美人鱼的石头雕塑,矗立在一处人来人往的广场。
他感觉到了无语,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这不是她的终结,同时也在她变成雕塑时,他也狠狠地咒骂了地狱的老阎王。
“该死的阎黑子,前两世每一世都把她轮回成为无法行动的植物,这一世不仅连灵性没有了,就连生命也给剥夺了,可恶的老阎罗王,若是逮住机会,到阴司,看我不踏平你的地界,狠狠教训你一番。”天煞星君气恼地骂道。
地狱的阎罗王突然感到了头上一痛,“咦,是谁在诅咒我?这恨意怪浓的啊?”
又过了五百年,石像不见了。他循着她最后的一丝痕迹,想要知道她的踪影,她仿佛知道他的心事,在他的灵魂深处,流光落出一段文字:我是你带着缺憾的天使,千年苦劫终无悔。
她又去了哪里?天煞星君又开始到处寻觅她的身影,三年后,一只花斑老虎出现在他的感应中,这是一只头顶上有着“王”字的金斑虎王,他叹息了一声,这一世,她总算有了生命有了灵性,可以行动了。
只可惜,她已经不再是她,灵魂记忆已经被清空。他仍然守望着她,在它王者的世界里,他看着它如何捕食,如何生存,它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几十年,寿终而去,紧接着,下一世很快就到来了,她被转世成为了一个又丑又笨的病秧子女孩,投身在一个贫苦人家,还没有长到八岁,就夭折了。
“不,为什么要这样!”星君一拳打碎了手边的石柱。
即便她长得再丑,再笨,再有病,那也是有着人类灵魂的她啊,他快要发疯了,下一世,她很快就要被轮回,她一定还会为人,我要下界,我必须下界。感应到她灵魂的存在后,他都还没有看到她下一世的真正的样子,他便急急忙忙要下界,结果,便遇上这尊魔头,然后,就开始了……
在进入人间的通道后,这一神一魔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通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