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见邓晓没有反应,杨秀又补充了一句,“你终于还是来了。”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邓晓冷冰冰地答道。
这样的会面大大地出乎了两人的预料。两人也因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沉默良久,邓晓突然主动开口说话,但口气依旧是那样冰冷而生硬: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要走。”正当邓晓转身离去时,杨秀拦腰将邓晓抱住。她俯在他的背上,用近似乞求的声调说:“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邓晓不得已转过身去。杨秀也趁机将他紧紧抱住。邓晓低下头,打量着杨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盯着杨秀看了。他突然觉得杨秀是这般可爱迷人,除了个子矮些,其他几乎样样都好。
他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占有对方的冲动。这种冲动在他的身上积藏已久,只是在和她有了近距离的接触后才有了更加迫切的需求。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还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起来。
忽然,他终止了他的那种禽兽之举。也是在那一刻,他瞬间明白,他和她之间已不存在爱情,有的只是他对她的感恩以及她对两人往日情谊的执念。
他坐了起来。她也坐起来,依靠在他的身上,由被动变为主动地去亲吻他的耳朵、脸颊。他那原本平静的心又变得心潮澎湃。在本能的驱动下,他转了一下身,看到她那挺拔的双乳和秀美的脸庞,更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为了抵制这种本能上的诱惑,他故作冷漠地推开了她。
“不要这样,我俩都该保持冷静。”他对她不冷不热地言道。言语中含着他对自己拒绝她的些许安慰。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自从上了这大学后,你就对我爱理不理的,见了面,连个招呼也不打,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杨秀的嘴像枪口一样不断地朝邓晓喷射着怨恨的子弹。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吗?”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不想让你怎么样。我只想咱俩还能好好地在一起,像过去那样。”
“过去的那些日子已经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回了。”
“一去不回?莫非你另有喜欢的人?”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只是觉得咱俩不合适。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并且,接受一个你不爱的人,这本身就是对对方的一种伤害。”
“这么说,你不爱我喽?那么,我们过去的一切又能算作什么?难道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
邓晓意识到,再和杨秀这样辩解下去,只会纠缠不休。于是,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地向她坦承一切。
原来,邓晓疏远杨秀,是因为杨秀个子太矮,而他又想找一个个子高的人做伴侣。邓晓的爸妈乃至他们整个邓氏家族成员都和普遍的四川人一样,个子偏矮。因此,他就想通过娶一个高个子的女人来改善他们家的基因。
过了没多久,杨秀和江南大学的另一个男生好上了。那名男生追求杨秀已经很久了,都被杨秀一口回绝。不用说,杨秀突然接受他,完全是为了成全邓晓。杨秀对邓晓的这份情义也是让邓晓刻骨铭心的。邓晓除了祝福杨秀外,还是祝福。
邓晓要找高个子女人做老婆的事很快在他的身边像炸弹一般炸开了。他的追求引起了许多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不过,他依然坚定自己的追求,还自信满满地对嘲讽他的人说:
“我们四川人,人小志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