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利于病,马鞭抽人真是疼。
全身布满鞭痕,就是脸上都有两道,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武义趴在床上哼哼着,而且很有节奏。
“别装了,我都没怎么用力,就是看着惨点。”
“姐,都说开了,你怎么还打呀?”
李秀宁手里拿着伤药,细心的撒着。
手有点凉,挨着背部的肌肤。
“不管怎么说,你都扎了赵王一刀,前边还揍了他们,这些都是你的过错,明日父亲一定会见你,我打总比他们打你要好,我能控制力度,我怕他们把你打坏了。”
“苦肉计?”
“差不多,关键是,我真想揍你,李元景是我弟弟,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去杀?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一般都放在心里。”
“哼,嘴到是甜,行为呢?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让我处理,难道连我都不相信?”
别的事情好说,皇家的事真不一定。
“我尽量,有一点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主动招惹皇家的人,你看行不?”
李秀宁点点头,“我会去警告他们,对了,你是怎么控制赵王的?他为什么会砍太子?”
“他其实没砍太子,砍的是我,那个时候他神志不清,不知道那是太子,而我躲在太子身后,就是这么回事。”
“那神志不清是怎么回事?”
“我给他下药了。”
“你还敢下毒?”
啪啪啪
屁股上挨了三巴掌,至于什么毒药,她没问,估计是觉得不重要,她不问,武义就不说了,总得留点秘密。
“不是毒药,一会就好。”
放下伤药拿起马鞭是什么意思?“姐,没骗你,真不是毒药。”
这太吓人了。
“不打你,我还有事要办。”
这就好,只要不打自己就行,“姐,药还没上完呢?”
“留给你的小妾上吧,我还要去宗正寺。”
“打李元景?那你打狠点,不用留情。”
挨了一个白眼。
看着她离开,武义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事情总算过去了。
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一群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孙思邈:“都回去吧,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养两天就好了。”
打发走他们,孙思邈也离开了,这里确实用不到他。
柳如是、薛琪和初一站在床边,看着伤痕累累的后背,一个个眼含热泪。
“不是吧?先给侯爷我上药啊,我可不想留下疤痕。”
三只手一起抓向伤药,然后都愣了一下,初一退后,薛琪也慢慢收回手掌。
“柳姐姐你来吧。”
柳如是点点头,“那个...背部都上完了,下半身......。”
武义回头看了看,好像不大合适,柳如是无所谓,薛琪不行啊,这是没出嫁的丫头,“薛琪,要不你回避一下?”
薛琪撅了噘嘴,转身向外走去,“哼,还是打的轻。”
这丫头真是口无遮拦,武义拿她也没有办法。
柳如是褪下他的裤子,小心的上着伤药,不重,但是伤痕很多,裤子上都是血迹。
“侯爷,你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啊,都没好地方了。”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们......。”武义瞬间回头,你们这两个字让他反应过来,初一还在呢。
“怎么了?”
柳如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初一茫然无措的低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用回避吗?”
柳如是捂嘴轻笑,“侯爷,他是内侍,是不用回避的。”
“那你脱裤子他也不用回避了?”
啪,一声脆响,柳如是赶紧收回打人的手,她忘了侯爷还有伤在身。
这一声响,把初一惊到了,小妾竟然敢打侯爷屁股,而侯爷居然没反应,难道这个侯爷喜欢......。
武义看着发呆的初一,忽然有个想法,难道真的不回避?
“初一,你伺候宫里的贵人时,看到过她们换衣服吗?”
他很八卦,主要是好奇心在作祟。
初一咣当一声跪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又没问你具体的人,我就是好奇,宫里那些贵人换衣服的时候避不避着你们?”
“大部分都是宫女伺候,我们一般是看不到的。”
明白了,就是说不避讳,因为他说的是一般,那就是说他们也可以伺候贵人更衣。
“你过来,离我近点。”看着他来到近前,武义继续到:“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姐妹还是兄弟?”
“啊?”他傻了,边上的柳如是也愣在原地,他们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主要是宦官身份低微。
“我...我高攀不起。”
“不是高不高攀,我是说称呼,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是兄弟。”怎么也不会是女人,应该是不完整的男人,而且没什么不同,只是不能用而已。
“你虽然比我年长一岁,但我比你高,你以后就当我小弟吧。”
“谢县侯赐姓。”
嗯?还有这个环节?顺势而下。
“你以后就叫武初一。”其实这是一份荣耀,只是武义还不是太明白,就像他一直不接受李姓一样。
赐姓很重要,就好像初一,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跳上床,和柳如是一起上药,没有了刚刚的懦弱。
这是一种认可,一种身份的转变,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武家人,而不在是下人。
武义还是有点尴尬,柳如是到是没什么,被初一看到不大好,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刚刚还说是自己人。
算了,他也想开了,又不是没被外人看过。
初一是大胆了许多,但还是害羞的,因为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欣赏“裸男”,没办法,薄脸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
三人里面,反而是被欣赏的人没什么反应,武义的脸皮,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想开了,他就不在乎,变换姿势,让她们顺手一点。
柳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打了他一下,“有你这样的吗?也不知羞。”
“又没外人,再说了,你也没少摸呀。”
柳如是咬着下唇,好像要把这个口无遮拦的侯爷吃了。
“抓紧,看我也没有,现在有伤在身,不能陪你。”
“我...我才没要你陪。”
“谁晚上学猫叫......。”
“不许说,再说我跟你急了。”
不说就不说,真的要急,香肩都红了。
武义看向初一,“你什么都没听到是吧?”
“没听到。”
“你们...你等着,你求我我都不过来了。”说完就跑去了侧室。
“完了,玩笑开大了。”
初一笑而不语,继续上药,这短时间的趣事,在皇宫九年都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