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女飞贼正在欣赏她的纱衣,现在是她的。
薄如蝉翼,透而不明。
彩带轻纱舞动,峰间两点红豆,剧透。
纵跃轻盈飘逸,若隐若现窥密,窒息。
这里没有外人,屋内的“冷面毒心”不在“冷面”,四周摆满了镜子,奔跑纵跃间,欣赏自己的身姿,她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这件纱衣,必须拿到手。
屋内无人,如果有,一定会被这种野性美震惊,她性格不温柔,身体不柔软,但那爆炸的小肌肉,那流水的线条,无不让人羡慕。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被镜中的美人折服,赛玉珍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缓缓的睡去,穿着那件心爱的纱衣。
山洞内,牢房里
武义坐在石床上,摆弄着药材,而小虎已经消失不见,估计是挣钱去了。
“那个棒槌,给我熬药。”
“谁呀?我?我特么叫王勇,不叫棒槌。”
武义轻声笑了笑,“别废话,熬药去。”
“熬药?我给你熬药?都到这了还嚣张是吧?自己熬。”
这位棒槌不愧是好帮手,武义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东西都在你那里,当然是你来。”
王勇把陶罐碳木都扔进牢房,“现在在你那”。
那就自己来,刚刚好,硫磺、硝石、木炭都有了,只是硝石太少了点,坐个“二踢脚”都不够,炸出去是不可能的,牢门是铁的,地下是石头,武义的方法是炸连接点,至于管不管用还不知道,实在不管用,他还有第二种方法,把衣服浸湿......
正摆弄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武义抬头望去,都不认识,十余个人,看穿着应该不是普通的小喽啰,只是都站在自己这间的门口干什么?暴露了?
“你就是县侯?泾阳县侯武义?”
说话之人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面色白皙,看着很是文静,可那眼神让人看着很不舒服,鄙夷、不屑,如果他是李世民这种强力人物也就算了,穷乡僻野的,装什么呀?
“有事?”
看了几眼,武义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熬药。
“把配方都交出来吧,写完我放你走。”
放?骗傻小子吗?
“你是谁呀?”
“放肆,怎么跟少教主说话呢?你给我站起来。”
捧臭脚的无处不在,只是这少教主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杨浦的儿子?”
“混账,杨浦算什么东西,再敢胡言乱语,我一刀砍了你。”
对于边上这位嚣张人士,武义都懒得看他,“少教主是吧?不是我不给你,只是我已经答应杨浦了,这里不是他说了算吗?我实在是不了解你们的事,反正谁是老大我就给谁,我也想多活几天。”
“你想让我对付杨浦?”
武义笑了笑,站起身,来到这个少教主对面,“你想多了,你们的事我真的不关心,对我来说就是早死和晚死,如果有人给我陪葬,我当然高兴,没有也无所谓,你说呢?”
“我们合作怎么样?你来辅佐我。”
真敢说,还辅佐,哥哥连大唐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会辅佐你?不过。
“我这人别的没有,才能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我凭什么辅佐你?你有什么能力是值得我辅佐的吗?我等着看。”
虽然还不明白这个教的具体情况,但武义能猜到一些,内部不和,这是两股势力,如果他们自相残杀,他喜闻乐见。
对于自己的才能,相信他们有了解,再加上点桀骜不驯,表现的还算完美,等着他驯服。
“好,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能力,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这位少教主转身而走,看着很潇洒,实际上和跪在不远处的棒槌没什么区别。
“棒槌,人都走了,过来一下。”
王勇抬头瞄了瞄,起身说到:“我特么...我...你要干嘛?”
他怂了,这可是少教主,敢和少教主这么说话,这个人也是“大人物”。
“跟你打听点事,杨浦不是教主吗?那这个少教主又是谁?你们是什么教?”
信息量不够,武义也分析不出来。
“少教主是老教主的儿子,老教主已经升仙了,杨...杨教主是现在的教主,弥勒转世,杨教主是十柱菩萨。”
虽然说的乱糟糟,但信息量非常多,这是传承出了问题,而弥勒转世就是弥勒教,在历史上很有名,这是从佛教衍生出来的,但是教义差距非常大,佛教是不杀生,而弥勒教是杀人成佛,所谓的十柱菩萨,就是杀了十个人,以此类推五柱菩萨就是杀五人。
“教众多吗?”
这种邪教必须铲除,留着就是祸害。
“多啊,这里就有几千人,外面更多。”
打发走他,武义陷入沉思,他知道弥勒教,可是这个教在唐朝做过什么他一概不知,铲除?自己都成了阶下囚,现在只能等,祸根已经埋好,等着发酵就是了。
山谷外,一处院落内,施南池正在禀报。
“苏岩去了大牢,不知道跟武义说了什么,不过他的人都在向庄园汇集,我估计快要动手了。”
杨浦轻哼了一声,如果是三年前,他还真会担心,现在,所谓的少教主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想拿掉随时都可以,至于和武义说了什么,他已经知道了。
“放他们的人进来,一锅端了,通知赛玉珍,在他们动手之前,取苏岩人头。”
施南池犹豫一下,低声说到:“人员不太够用,要不留着做工吧,杀了苏岩,这些人就没有威胁了。”
杨浦看了一眼自己的军师,轻轻点头,“你去办吧,别出差错。”
施南池走后,杨浦想了想,向赛玉珍的小楼而去,他还是不放心,或者说,他不相信任何人。
“玉珍,我要进来了。”
此时的赛玉珍正躺在床榻上睡觉,极不情愿的起身,穿好外衣,看着打开的房门。
“在睡觉?是我考虑不周,应该让你休息的。”
“有事就说。”
杨浦轻轻咳嗽一声,有些尴尬,这个女人谁的面子也不给呀。
“是这样的,你暗中帮我看着点施南池,看看他做了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我。”
赛玉珍点点头,起身出门,然后回头看向杨浦。
“我也走。”
这是撵人啊,杨大教主已经习惯了,笑着离开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