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友诚一把扯住黎小雪的胳膊，又绕过桌子，自黎小雪的腋下伸过手去，将黎小雪搂在了怀里。
黎小雪虽然还是晕晕的，脑子里倒也还有一些清醒，往外推了推钟友诚，哼哼地笑着说：“起来，你起来，别碰我。”
钟友诚也上来了一些酒劲儿，揽着黎小雪的身子，也笑着说：“你当我愿意碰你？是你，都要坐到地上了，我，我这是在，在帮你呢。”
“谁让你帮？我就是躺在了地上，也是我乐意！”黎小雪说着，真的就往下使起了劲儿来。
“你别闹！要躺，上床上躺着去！”钟友诚说着，又往床边扶黎小雪。
黎小雪还极力地挣着：“我躺哪里，是我的随便！我不用你管。我躺地上，我乐意，地上凉快！”
“你是我的女人，我就得管着你！”钟友诚说着，已经把黎小雪扶到了床边。
黎小雪在钟友诚的肩头拍了一下，说：“谁是你的女人？我才是我的女人！我跟你什么关系？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胡说八道！”钟友诚一面说，一面就把黎小雪往床上放时，手却没能从黎小雪的腋下抽出，随着黎小雪，一起就滚到了床上。
黎小雪叫钟友诚这么一压，脑子里的一根神经顿时就绷紧，酒也随即醒来，惊叫着问钟友诚：“钟友诚！你要干什么？”
钟友诚却没有醒酒，在黎小雪柔软的身体上，却又绷张了血脉，把黎小雪的身子搂得更紧了几分！
黎小雪又平添了许多的恐惧，叫嚷着说：“钟友诚！你不能这样！你赶紧松开我！”
钟友诚哪里还有一点儿的自控，不住地呻吟着黎小雪的名字，就在黎小雪的身上乱摸起来。
黎小雪竭力地挣扎着，又和钟友诚喊着：“钟友诚！钟友诚！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好了！跟前几家也都没有个人！再说，你是我的女人，真喊来了人，又怎么样？”钟友诚气喘吁吁地说着，就开始扯黎小雪的衣服。
“钟友诚！你再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不光恨你，我也要告你，让你……”黎小雪话没说完，嘴唇就给钟友诚强行地吻住。
一股难以忍受的酒气，使黎小雪再顾不上什么，一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钟友诚似乎给黎小雪咬到了舌头，松开了黎小雪的嘴唇，“哎呦”地，就惨叫了一声。
黎小雪趁机又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把，就将钟友诚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钟友诚猝不及防，身子一滚，直滚到了床下。
黎小雪赶忙翻身起来，下了床，凌乱的衣衫也顾不上整理，就要跑出去。
在地上摔了一下的钟友诚，终于清醒了过来，只坐起身，一把，就搂住了黎小雪的大腿。
“我错了！我错了！小雪，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牲！我求求你原谅我，别离开我！”钟友诚苦苦地哀求着，伏在黎小雪的腿上，就哭了起来。
黎小雪还要离去，连推带搡地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钟友诚的胳膊。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小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你原谅我吧！全是那酒给闹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小雪，答应我，别离开我！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钟友诚懊悔不已，汹涌的眼泪，透过黎小雪的裤子，直渗入了黎小雪的肌肤。
“又是酒惹下的祸。”黎小雪心里面想着，不禁又在眼前浮现出韩海涛带给自己的，那一回终生可能都无法完全抚平的伤害，泪水又流出眼窝，和钟友诚悲戚地说到，“我不怪你。但，我真的要离开了。”
“不！”钟友诚仰起脸来，看着黎小雪，仍旧哭着说，“你离开的话，比起对我的责怪，更让我无法承受！小雪，你怨我怪我，怎么我都行，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自从遇见你，我就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着的已经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血液。你已经是我身体里，生命中的一部分，你现在离开了我，又让我怎么活？”
黎小雪摇着头说：“没有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你觉得那么好，更不像你说的这样重要。没有了我，你睡上一觉，明天，或者就会好了。”
“不会！不会！”钟友诚否定着，“你在我心中有多么地重要，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小雪，没有了你，我的所有，也都枯竭了。小雪，答应我，别离开我！”
黎小雪怎么能答应：“你有你的艺术，你有你的才华。你的生命注定是不平凡的。倒是我，只想着过一种平淡的生活。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不仅不会帮助到你，弄不好，倒成了你的绊脚石。”
钟友诚使劲儿地摇了两下头，大声地说：“什么艺术？又什么才华？和你黎小雪比起来，统统地，一钱不值！小雪，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甘愿过一种平淡的生活。”
“不，”黎小雪还是不能答应，“那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钟友诚似乎从黎小雪这样的言语中看到了一些希望，越发肯定地说：“不会！不会！我钟友诚做什么，从来也都不会后悔！”
“就算你不会，我也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的。所以，所以还是……”黎小雪说到这里，竟然又说不下去了。
钟友诚不失时机地，又说：“小雪，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面是有我的！我知道你是不想和我分开的！不然，你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不然，你就不会为我考虑这么多！小雪，那一场大雨，绝对就是老天爷给你我下的。是那一场大雨让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相惜，是那一场大雨，给了我们的今天。小雪，别离开我，一生一世也别。”
黎小雪的心不由自主地又随着钟友诚的话荡漾了一番，在钟友诚停了下来，只一脸期盼地等待着她的答复的时候，她的心还在犹豫：“钟友诚，我真的，真的担心自己做不到。”
“什么？担心什么做不到？”钟友诚追问着。
“我，我可能，可能……”黎小雪吞吐了半天，说，“可能没有这样的勇气。”
钟友诚还是不明白：“勇气？”
“我是说，”黎小雪这时候满脑子里自然都是黎母了，“对不起，还是，还是不要这样了。”
“小雪，难道说，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无错不跳字。钟友诚干脆地问。
“不！”黎小雪的心，比小鹿跳得都快，“我想，我们根本也没有，没有过……，所以，我们也，也……，钟友诚，我想，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不明白。”钟友诚摇着头说，“我只知道，有人不想我们在一起，但，这终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只要我们两个人彼此相爱，我们干什么要看着别人的脸色呢？生命是自己的，有关于生命的一切也都是自己的。没有谁有权力为我们选择我们自己的路。”
“其实，其实我对你也，也……”黎小雪还想说自己和钟友诚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但，也才把这话说了一半，接下来的，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确了。
钟友诚等了足足有半分钟的工夫，不见黎小雪的下文，就又说到：“小雪，我不管你怎么样，我在异性身上发生的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发生在你的身上的。”
黎小雪还是摇着头，身体却情不自禁地，一点点地软着。
“小雪，别离开我。”钟友诚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个个字，都无限地真诚。
“你真的，真的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无错不跳字。黎小雪终于这样说到，态度上的转折，即便自己听了，都不乏惊心。
“我会的，我会的。”钟友诚连声地答应着，再流出来的泪水，既有感激，又带幸福。
黎小雪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可我不想你为我做出任何的改变和牺牲，特别，我不想你为我放弃自己的追求。”
钟友诚“嗯”了一声，坚定地说：“都听你的。”
“不！”黎小雪却说，“我们都只做我们自己。只有我们做好了自己，才是对对方的负责。”
“对！”钟友诚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说，“做好我们自己，为对方负责。”
黎小雪又点了点头，心里面却和黎母说到：“妈，这是女儿有生以来为自己做下的第一个选择。如果，真让您失望了，请您原谅我。他确实不是您想要的那么优秀，但，每一回女儿面临险境的时候，使女儿解脱的，都是这么一个人。女儿本来也不相信什么老天的安排，只是，每一回又真的好像是老天给安排了一样。妈，原谅女儿吧。女儿也知道自己将会为这样的选择付出一些什么，可，又有什么选择是没有代价的呢？您是想着女儿无灾无难，顺风顺水地度过这个人生，你全为女儿好，女儿怎么又会不懂，只是，那样的生活，真的也缺少了很多的东西。妈，女儿想要的，实在就不是您希望的吧。对不起了，妈，不管您有多么生气女儿，女儿永远都会孝敬您的。”
就在黎小雪表面上沉默下来的同时，钟友诚已经由黎小雪柔体的曲线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用着瘦骨嶙峋的手，在黎小雪的肌肤上不住地爱抚起来。
黎小雪再没有推却，任由着钟友诚的爱抚，身体渐渐地，就有了一些变化。
“你的酒醒了吗？”无错不跳字。当黎小雪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满满地胀起的时候，喘息着，又问钟友诚。
“醒了，全醒了。”钟友诚焦急地回答着，却比滚在床上时，更显得冲动。
“你不是只图这一时吗？”无错不跳字。黎小雪又问钟友诚，身体已经在钟友诚不断加力的抚摸中颤抖了起来。
“一生一世！一生一世！”钟友诚嘴里叫着，“哧啦”的一声，就扯开了黎小雪的上衣。
黎小雪紧紧地把钟友诚的脖子搂住，让钟友诚的脸颊埋在自己的胸间，似乎，唯有如此，才遮得住她犹为少女的羞涩。
钟友诚再也按捺不住，疯狂之间，就把黎小雪撕扯得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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