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手中,正环着醉虾那物。纤纤玉指,根根葱白。
指甲尖尖,猛然一个用力划拉过顶端。醉虾不禁就抖了一抖,本该是风流快活的戏码临时转了话本,变成了千里寻妻?
媚笑如丝,刚才还带了春情一丝不挂的阿乌这是被苏海吓,到,了。
对着醉虾媚态横生,身姿弱柳的美人只一抬头,入眼的就是苏海。
远山近水,水草漫漫的美妙地方,化成了背景。能在她眼中留下剪影的只余他。
清俊的眉眼,寡淡到看不出神色的瞳孔以及风尘仆仆长期赶路后的苍白憔悴面庞。
身上白衣,摸爬滚打了不知多少回,早已经成了皱巴巴脏兮兮的一团,只有那张面孔,干净整洁。
她再一笑,不是烟视媚行,只勾了唇角,带点自嘲。
美人如玉,侧扭过头。
脸庞的弧度也让来人看得赏心悦目。
阿乌不去看,就当自己不知道这家伙来了便罢。
自欺自人,名副其实的乌龟做派。
那带了风情的眼尾,被睫毛拢着,只在末端轻轻一挑,就被带入魅惑之内。
苏海脊背笔挺,按压下心中慌乱,站在两只正在快活的妖物旁,不声不响。
阿乌和他初相见的时候相同,赤身**。
醉虾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是相同。
白花花的肉身晃得他想闭了眼,再不去看。
脸上比着刚才,还要白上三分。戾气露了起来。
醉虾哀嚎一声,阿乌锋利的指甲刺得他痛不欲生,说不得这身下长枪就此报废。
阿乌的牙齿咬在唇上,苏海就是个孙子,坏到一肚子都是坏水的龟孙子。
呸,那个龟字去掉。
长老们愁眉苦脸,说来说去也都是骂他。她记得牢靠,就是这妖玩了她,然后跑了。
她不懂,跑了的家伙还回来干嘛?那一日的所作所为不是在告知众人,他抛弃了她吗?
阿乌心中做事,弯弯绕绕已是想了一圈。
不过是自个从未考虑过的那些。
苏海当初的不辞而别究竟为何,今日见着面白如纸,惨淡不已。
妖们传闻都是扯淡,当日里爱凑热闹喜欢帮忙张罗的长老们问了遍还是无人可知。
眼下看来,倒是和他们的猜测有些出入。也许真是有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耽误了?
这一细想,本已经被定了性的苏海翻了身。
南山事少,不代表苏海身闲。
她跟着苏海有段时日,知道这家伙还在忙着山外诸事。苏海也不藏着掖着,兴致起来时还会抱她在怀,当做趣事讲给她听。
想法一旦来过,便如脱缰野马拉也拉不回头,一气跑向远方。
懵懂的阿乌,马上想到了更多。在她的认知里,其实并无抛弃,妖们乘兴而为,不合想分开就是一句话的事。谁也不会刻意在自个儿的大日子里跑的匆忙,这不合情理。
许是长老们都误会了?许是苏海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和自己打声招呼?
在她眼中,苏海猛然从那个长老们口中背信忘意,抛弃媳妇的坏男人形象升级成了处理事务,不得已才离开自己而去的另一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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