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容面容带霜。笔趣Ω阁』.』即便是上离这么没眼色的丫头都能瞧出他在生气。那是一种无意中扩散出来的威严。上离缩缩脖子,好险,幸亏从下来幽冥她顶多都是和这男人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然惹怒了这家伙,自己还真承受不了。
收回她之前的那些话吧。阴容这家伙就算在她的山中,也绝对不是一团棉花,任人搓扁捏圆。
他绷着脸。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了一会后才对阴二道:“先带下去。”
阴二挑眉,这主子他跟了无数年。从来不会向今天这样,说话的时候根本没吩咐目的地。他是要将人带到哪?牢里?亦或是阴简简原先的房间?
阴二犯了难。刚要开口询问清楚阴容的意思,也看到阴容面上带着薄怒。
算了,他不问了。阴二自作主张,先将阴简简带出了幽冥殿。
这事,过去没几天。几乎幽冥殿中的仆人人尽皆知。若是你以为,那是当日里有人拿这个闲话家常,那还真是冤枉了大家。
当日,阴容心境平复后,想到的是阴简简的身份和他自己的身份。就冲着老阎王的面子,这阴简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牢中长期扣着。他思来想去,还是将人放了出来。却对幽冥殿的仆从下了命令,绝不能让阴简简在接近这里半步。
这样处理,阴容自认为算是保全了老阎王的颜面,他也少了麻烦。殊不知,正是因为他对阴简简的不理不睬,造成了那女孩心里更多的怨愤。
阴简简找来当日旧识,开始在幽冥散不阴容见异思迁。她的做法很聪明,并不直接将这故事告诉大家,而是趁着大家相聚的时候,在人群中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凄苦状。不少和她关系不错的女孩,都是阴家本家的孩子,这些年中有的嫁了人,有的还在幽冥中担任着官职。见到阴简简愁容满面,碍于老阎王的余威也会关心一两句。
一来二去,阴简简哭哭啼啼中就塑造了一个被阴容抛弃的可悲可怜形象。而阴容和上离,就成了幽冥中人人心中鄙视的一对狗男女。
幽冥殿的仆人,还算是最晚得到消息。外面早就传的风生水起,有几个和阴容交好的朋友,甚至登门造访,话里话外无非是说让阴容知恩图报,不要辜负了阴简简。自然,这些人精说话的时候,也是意有所指,却绝不明说。一顿顿说教下来,阴容的面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可直到现在,阴容还不知道阴简简在幽冥里搞的这些下三滥鬼把戏。只是奇怪,为什么当年的事情在多年之后的今天人尽皆知。
又一个故友登门。摇头叹气对着他,眼中都是失望。
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无缘无故的指责后,阴容也有些坐不住了。当下,便开诚布公问道,“最近,大家都是怎么了?就像是集体约好的,全上赶着往我这里跑。而且,人人都是你这幅模样。”
什么模样?还不就是想说又不敢说,一句话斟酌三四次,全是和他说些抛弃女人的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这群人还特贱,每次的话尾,意有所指的看着他,都会说,这样的人将来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好嘛。他阴容做事顶天立地。抛弃女认和他何干?
那故友和他关系非常不错。又对阴容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干脆眼一闭,那话夹子就打开了,将他在外头听到了风言风语一股脑全说给了阴容。
啪!话停在了一半。还没说完的故友被阴容的举动吓住了。
就见阴容手中的书卷被狠狠扔在地上。那个温和的像是阳春三月般的阴容,居然在他面前脸色大变。
“阴二。走,咱们今天就去会会阴简简。”阴容意识到,他息事宁人的做法,根本不能让阴简简的举动有所收敛,这个女人在外面的行径真是出他的想象,让他生出一腔的愤怒。
此刻的阴简简,还能在哪?自然是窝在可怜她境遇的那些姑娘家。阴二办事,稳妥的很。阴容一个命令,他就将阴简简的住址查了出来。
当夜,愤怒中的阴容还带着理智,没在白天找上门去。苦等到天黑之后,他才动了身。
阴二忠诚的执行着主人的命令。来到这户人家中,只是说道:“让阴简简出来,找她有事。”任凭阴家本家的姑娘再如何追问,绝不多说半个字。
阴二的样子,幽冥中谁不认识。那就是阴容的活招牌。有他在,不远处一定有阴容这位存在。
姑娘不好拦着,也实在没理由拦着。只是用那双鄙视的眼睛看着阴二,就好像已经看到了抛弃阴简简的阴容。
阴简简被带了出来,“简简,你要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姑娘是个讲义气的,按照阴简简的故事听下来,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阴容在秋后算账,想要将阴简简封了口。
“我不去,我一点都不想去。”阴简简一瞄到阴二,就心生恐惧。她的胳膊,可是到现在还时不时疼一次呢。这人下手真狠,对姑娘家半点情面都不留。
阴简简缩在姑娘后面,阴二啼笑皆非的看着那姑娘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摇了摇头走了。
阴容等了又等,等来的只有萌不吭声的阴二。问他,“人呢?”
阴二扑通一声就给跪了。
这下可好,阴容还能说什么。摆摆手,今夜就这么算了吧。
可关于他的流言,并没有因此减少。日复一日,就连在和大家说事情的时候,那些人看他的表情也都有着细微的变化。阴容默默承受着。
终于有一天,事情闹到了一不可收拾。阴家几乎所有的女性,就站在幽冥殿外,齐齐抗议。
幽冥中的阴家,从来都是对感情从一而终的。他们的族规也是有云,抛弃妻子者,放逐。
而当下,这些被蒙在鼓里的人们,出离愤怒了。他们觉得阴容不配做他们的领,不配当这地府的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