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眼朦胧中的无限风情,最是让这位将军回忆甚深。
阴容冷冰冰开了口。“将军既已无处可去,不留在边城还想怎样?”同时只需食指轻点,就将将军定在原处,虎扑演变成了徒劳。
“美人,我孤家寡人的无处可去又如何?你若和我做了鸳鸯,那我便是在这边城生了根。”
阴容的眉毛挑了挑。
鸳鸯?不是他听错了吧?阴容呆呆去看秦若……
秦若的眉头也高了半寸,有些心虚。眼神左看右看,躲闪着他追寻的目标。
还是要怪自个儿,想着将话说的含蓄些。这后遗症马上出现,将军的行为真是豪放……
阴容的眼神最后转回到自己身上。和秦若无声的交流成了无果,他目光中最为显眼的仍然是那被将军扯破的半截衣袖。淡淡的绿色锦缎,翠绿的边线。只让他自己徒增烦闷。
阴容忽道:“讨打!”
将军的做法可不就是讨打的很吗。想他阴容,居然沦落到被人误认为是女人的份上。他言出必行,两字才脱口而出,掌下凝结了魔气,直取将军。
仓促中,这位还不知道自己********的大老爷们不躲不闪,心道:美人的花拳绣腿,他受了也就是了。能有多疼,是吧是吧?虽然他鲜少和女人接触,可还是听军中人提过,这女人啊对你打是情骂是爱,别看是那样子是在打你,实际那小拳头丢下来还不如挠痒痒来的疼呢。
将军一根筋到底。闭眼就要受了。
这可了得?秦若匆忙中只来得及以身犯险,箭步冲出挡在这人前面。
阴容怒火中烧,不屑和将军解释任何的话语,一掌下去这该死的家伙就再也不会胡扯了。
魔气喷薄欲出,就见秦若挡在了他的面前。
覆水难收,将发不发的魔气更是比覆水还要难受。阴容千钧一发,生生撤了魔气,才没对秦若造成伤害。
“都是我的错。阴容,你要是气,就先朝着我来。这人,咱们留着还有用。”秦若阻止的语言,终于传到了阴容耳中。
魔气反噬,他胸口闷闷的,说不出来话。就连一贯保持冷静的头脑,也被之前将军无敌的做法气的头昏脑涨,可心底还是明白的,她的上离没错,错的就是那呆头呆脑的男人。
他忍着心口翻滚的魔气,眼中暴戾狠望将军。
这惹了大事的人,尤不自知。还当阴容是在和自己抛媚眼。从秦若身后挤出半个脑袋,嚷嚷着:“你这女人,好不讨厌。我和我家亲爱的打情骂俏你也要横插一脚。”
苍天为证,阴容听到这话杀心四起。
秦若有苦自知,一并恨的压根痒痒。随手一拍,就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打的晕在一旁。
冲着阴容勉勉强强挤了个笑:“他犯了痴,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阴容手扶胸口,知道此刻他若是说了话身中魔气必然要泄,转瞬飞出屋子。
秦若跟着彻底懊恼起来,要说这些日子阴容对自己的好,那自是不必多说。就算她完全无心于他,也能感受到那些点滴的积累。今日,因着这傻得没边的家伙自己好像有些让阴容伤心?
她略思忖了几秒,阴容走前的的目光让她愧疚。
屋中又静了下来,只有躺在地上尚不知捅破了天的那傻蛋呼呼喘着气。
秦若没好气,看着他就烦。要不是他,阴容怎会如此?
阴容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她也只得将这人叫醒。
悠悠转醒的将军,仍旧是迷茫着那张脸,四处张望。先前记忆停留在美人还在屋中那一幕。
“看什么看?”秦若看他一眼,嫌烦。
“我说,你这女人真不讲理。”将军拔高了音量,挨了秦若一掌也不知厉害。明知道秦若算是这边城的主宰,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他做人就是如此,说他简单也好说他直白也罢,总之这就是他的脾气了。
“我不讲理?”
“是啊。你们都将美人送来了,人家对我也还是不错。不是你突然冲出来,让美人不好意思,她会跑了?说不得现在我两的事都成了!”将军就一口咬着,都是秦若的错。
秦若蒙了……合着刚才阴容气的都要出手灭了你,在您老眼中全是爱的表现?
她忽然意识到,最关键的地方是这位蠢笨的将军到现在都不知阴容和他一样是七尺男儿。
她虽恼,却还是忍着气解释:“将军,实话和你说了。你爱慕的美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秦若话才说了一半,将军手舞足蹈,就打断了她最后还未说出来的几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将军的神逻辑,果然非比寻常。他自有他的说法:“你们觉得她不是那么漂亮是吗?你们懂个屁。女人啊,还是壮实点的好。将来好生养,就算我时刻不在家,她也能让我少操点心。”将军自说自话,以为秦若还想劝说自己放弃掉这让他喜爱的姑娘,当然急不可耐,更不愿意听秦若说全了话。
他一人津津乐道。“你们看不上人家,那也不代表姑娘就不漂亮。我就很喜欢她那调调。”将军自以为很理解秦若的想法,阴容的女装扮相,就算容貌不难看,可往那一站也要比秦若高一个头左右。将军正是逮着这点,“所以,你那些思想就别想着和我灌输,老子我才不听。我就是要她,没她咱们什么都别谈。”
秦若目瞪口呆。
终于在这位侃侃而谈了半晌之后,觑了个空能将她未曾说完的话补齐。“你口中的她,是个男人。”
所以,将军从头到尾都是你想多了。
将军挣圆了眼睛,虎目放光。“少来。你们不就是不想让那美人和我凑成一对吗?犯得着找这些借口?”若是阴容没来屋中走一遭,单单是秦若和他解释,说不得这二半吊子也就信了。
可谁让阴容来了一趟,杀他之心愈重。在将军眼中全成了爱的表现,因此,将军更是不信秦若的说法,只当这女人是在忽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