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位女王看上去很是年轻?”
秦若和阴重阳听完了文有渊的描述,独独对这里耿耿于怀。笔ΔΩ趣阁Ω.』
“容我想想……”文有渊回忆着这些年中女王的样貌,也许是和他看到的第一眼般,从未改变过?那个总是枕着脸看不见笑容,孤傲冷淡的女王,仿佛岁月在她身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是了,女王在我印象中,不曾做过丝毫的改变。”
秦若这才收起疑问。按照她的经验,只凭着样貌去辨识一个人,实在是件很不怎么样的事儿。自打她自己重新活在了这灵芝身上,更是对样貌这东西看淡很多,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人和妖之后,秦若更现那些只是一个皮囊,倘若她需要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能变成另一个人的样貌呢?只是文有渊的话或多或少还是给了自己很大的提示,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文大人,多谢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对我们肯定是用处极大。只是不知,您这样将女王的根底刨出来,会不会被她记恨上了……”秦若此话也还算是有点道理。这番担心正是对文有渊形容中那睚眦必报女王性格的猜想。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以前是我自己识人不清,不然文沫又怎么能白白的送在你手中?!”文有渊比秦若想的更多也更深。两个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缺一不可。文沫聪明,小童天真。他本是将这样的大女儿送到了女王面前,为女王分忧。却不曾想过,女王只是为了教训教训她女儿的高傲,就设了如此陷阱。放在文有渊眼中,这事本就是没道理而且残忍的一件事。为什么不将女儿的毛病指点给她,让她自己了解认错。那么多种方法中,独独选了这拿人当棋子的一种。
所以说,文有渊记恨的不止秦若一人,还有女王。两人在他心中都是导致女儿出事的刽子手。他若是能有幸看到幽冥一统,百姓安居还真就没设么心事了。女王要报复,冲着自己来就是。
秦若和阴重阳还是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说的那样坦荡,那样直接又是那样坚定。这便是信仰支撑起来的意志。秦若心道,看到这样的文有渊,再看看幽冥中一直存在的这些问题,她若不能处理完,只怕就要辜负了所有人。因此,她必须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幽冥呈现出另一幅样貌。
“不瞒文大人,既然有了文大人的这些情报。咱们要想对付女王,应该是容易的多。”秦若做了总结,文大人将活死人的几处要害都一并双手奉上,秦若觉得她还是很有希望打了这女王一个措手不及。
“不如我这就去找阴寻商量,趁着咱们兵多将广,士气大振的时候先手打了女王?”她问着文有渊。女王狡兔三窟,能藏身的地方太多。文有渊提到他在开战前曾在王城看到过女王。
“好。那姑娘你这就去和寻儿商量。我在家中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文有渊朗声回到。
寻儿……似乎是在说阴寻。这两人何时开始,已是亲密到了这个地步?
秦若找到阴寻的时候,这家伙还在对付内史。内史怀中抱了两大包瓜子,塞的满满登登,就在原先阴寻关他的小屋中,靠着门柱一面吃一面“聆听”阴寻的教诲。
“吃吃吃,吃不死你这个胖子。”阴寻不待见的很。这货走哪吃哪,幽冥中人人都不需进食,零嘴少的可怜,只有家世格外好的人才能藏个鲜。内史倒好,自打跟在秦若身边,计谋没出几个,整日里全副的心思都放在搜刮吃食上,就连到了他家中也不例外。
阴寻看着就烦。
内史吐了瓜子皮,喘口气,“阴将军啊,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不是这土生土长的幽冥人,按照你们的话说啊那就是个外来户。想我在上面的时候就爱这口,你也不能拦了我的兴趣不是?”
阴寻见怪不怪的掏掏耳朵,这话内史说过不下百次,就算他说不烦听的人也会烦的好吗。
“再说了,你啊也只是没尝过这些东西的滋味。你去问问你家媳妇,她爱不爱吃这些小零嘴?”内史放着别的不提,只说小童。全幽冥都知道阴寻宠媳妇是出了名的,小童说东他绝不会往西。
“别和我说我媳妇!咱两在这东拉西扯了半天,你是真不知道我的意思?”阴寻脾气可没那么好,内史又是激怒又是挑衅,阴寻厌倦了和他“意有所指”。
“那,阴将军您要说什么?”内史“天真”的眨眨小眼睛,眼瞳里黑的都能滴出墨来。“我被关着,我知道不是将军您的意思,您也是要听姑娘的话。不过我觉得吧,咱们都是姑娘的人,再不和也总该是一致对外,您说说您这样三天两头拿我开刀,到底能落到什么好处?”内史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处?”不提也就罢了,内史提出来阴寻可就要和他好好算算账了。“有什么好处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你这胖子不知好歹,一天看不住就能给我惹出无数事端,不看好你我是一堆坏处!”想想文有渊对内史的亲热,阴寻还是觉得不是滋味。自己这半个儿子都抵不过白胖内史的诱惑?
内史将瓜子皮全吐在外头。屋里他还要呆上几日,总不能现在就祸祸了。那就只能委屈小童那个好孩子,勤劳的多将外面打扫打扫。
“不是我说,阴大将军,你就是个死脑经。姑娘让我来你家真是让你收拾我?肯定不是啊。还不是冲着文有渊去的?文大人手中可是有不少内幕,我这工作完成的也还算是可以。要不咱们两清你看如何?今后我不在文大人面前卖乖,老老实实的做人。您呢,也别再三天两头找我麻烦。咱们安安生生的等到姑娘说的日子,您将我放出去如何?”
阴寻正要答话,这厢秦若的声音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