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华趁机给他们塞了解药,趁黑衣人被丹药缠住之时,带着他们跑出了院子。
“那药管不了多久,我们往哪跑?”张舒华问道。
灵药谷肯定是不能去的,那里都是丹师,没什么战斗力,丹州城内民众居多,也不能去,那就只能往偏远的方向去了。
张舒华修为不高,云雯重伤未愈,于是李景澜带着张舒华,连珑带着云雯,一起向远处行去。
贺寂霖:……虽然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妥,但一种突如其来的孤寂感是怎么回事?
张舒华毕竟修为不高,炼制出来的丹药对修为高的黑衣人也起不了多大的控制作用,黑衣人很快就尾随他们而来。
“舒华,你和云雯姑娘先走!”李景澜嘱咐道。
他们两人走了,剩下的三人才能全力对敌。
张舒华点点头,与云雯快速地逃去,黑衣人本想追赶云雯,却被三人挡住了去路。
李景澜与连珑对视一眼,“万剑归宗!”无数剑影将二十个黑衣人缠住,再加上贺寂霖的佛棍,出窍期以下的黑衣人俱重伤倒地。
只剩下三个出窍期。
贺寂霖选了那个修为最高的挥棍而上,与之战在一起,他见那些重伤倒地的黑衣人们再次不顾疼痛从地上起身再战,便祭出降魔杵,抛掷半空,金色的佛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渐渐失去了杀戮之念。
如此,他心无旁骛地继续与黑衣人交手,佛棍击中对方的胸腹,对方却面不改色,像是完全不怕疼痛似地攻击贺寂霖。
这与那日魔宫外围的天一门长老何其相似?这些人到底有多少?随随便便就派出了三个出窍期,这背后之人的资本还真是厚重!
他这般想着,就见不远处又来了一群黑衣人。
李景澜和连珑也看见了,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拼力祭出最强术法,接着向张舒华、云雯二人的方向而去。
三人边跑边想着办法,不过一会儿就追上了张、云两人。
黑衣人实在太多,继续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方才来的一些黑衣人中竟然有两个出窍后期的!
逃不了,只有战!
只是他们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新来的黑衣人目标竟然是贺寂霖!贺寂霖心中也是极为纳闷的,这些人为何要来杀他?这个世界上与他有仇的除了任华英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难道这些黑衣人与任华英有关?
他一人对敌两个出窍后期三个出窍中期,不得不说幕后之人还真的看得起他贺寂霖!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贺寂霖渐渐不支,一不小心就被黑衣人击中,顿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接将他紧紧捆缚住,令他动弹不得。
这群黑衣人见目标到手,看都没看追杀云雯的的那群人,直接转身走掉。
“寂霖!”张舒华焦急地喊了一声。
“寂霖大师!”云雯也目露忧色。
李景澜和连珑也渐渐出现颓势,黑衣人见状,直接将云雯抓住,没管剩下的三人,也转身离去,与前面走掉的一拨还是同一个方向。
李景澜道:“舒华,你先回谷,我与连师侄追上去看看。”
张舒华道:“我与你们一起!”
“乖,你先回谷。”李景澜劝道。
“小丹师,你说你跟过去有什么用?”连珑直接不客气道。
张舒华觉得也是,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于是他从药囊中一股脑儿拿出很多药瓶,道:“这些给你们,以防万一。”
李景澜还没应,连珑就不客气地收下,“谢谢了!我们走了。”说罢,拖着李景澜一道朝着黑衣人的方向逃去。
李景澜回头看了张舒华几眼,逐渐远去。
魔宫。
苗奕刚从外围杀了几个天一门的弟子回到宫内,就有属下来报:“大人,有消息。”
“说。”
“流剑宗、飘绣阁、如佛宗将至丹州城,几日后便会抵达宫外。”
苗奕面不改色,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嗯”了一声。
“还有,属下在丹州城发现了佛子的踪迹,并且……”
苗奕的动作停顿了下,问道:“并且什么?”
那下属额上冒出些许冷汗,“并且,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
“嗯,还有其他事么?”苗奕声音平和问道。
“没了,属下告退。”那下属退下去之后,苗奕起身出屋,来到闾丘鸣院门前,道:“尊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院门打开,淳无和赵沅正在练习法术,闾丘鸣站在他们身边,看到他,问道:“何事?”
苗奕将三派将要来犯的事情说了,却对贺寂霖一事只字未提,闾丘鸣听罢,道:“本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苗奕垂首告退,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闾丘鸣掌心的一枚木雕。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既然佛子已经被抓,那么他也就可以不用动手了,也不用提醒尊上,毕竟只要人不在了,再深的依恋也敌不过时间的磋磨。
贺寂霖睁开眼,发现自己修为被封,身处一座昏暗的牢笼里。
怎么又是笼子?
“寂霖大师,你如何了?”身旁传来云雯的声音。
贺寂霖看过去,云雯就在他旁边的笼子里,正愧疚地看着他。
呵,修为被封,连五感都变差了。
“贫僧无碍,多谢云施主关心,倒是云施主之前重伤未愈,如今怕是加重了吧?”
云雯脸色有些苍白,笑道:“我也无碍。”
“啧啧啧,好一个郎情妾意啊!”屋门被人打开,一个年轻的俊俏男修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走到两人面前。
“云雯姑娘,几日不见,你又落到了我的手上,还真是缘分哪!”秦瑁面带笑意,可眼中却是愤怒。
“秦瑁,你要抓的是我,请放了寂霖大师。”云雯郑重说道。
秦瑁摇摇头回道:“听你师妹林媛说,你一直爱慕寂霖和尚,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自己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能关心他的死活?”他走近云雯,隔空狠狠地扇了云雯一个耳光,道,“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的炉鼎,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云雯被扇倒在地,一声不吭,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还流下一丝鲜血。
贺寂霖沉默看着,反正他说话也没什么用,或许还会激发对方的仇怨。
只是,他不说话,有人还是凑上来了。
“佛子怎么不说话?”秦瑁冷笑道,“不是都说佛子慈悲为怀的么?怎么现在看到弱女子被打却一声不吭呢?是怕死么?”
贺寂霖继续保持沉默。
秦瑁凑近他,问道:“倘若让你选,你是选你死还是她死?你若是还不说话,我就立马将她弄死!”
贺寂霖平静地看着他,“贫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云雯突然喊道,“你要杀的是我!是我!不要杀他!”
秦瑁放下手,“好感人的爱情啊,寂霖,你有没有一点感动?”
贺寂霖:他还真的挺感动的。
秦瑁见他依旧波澜不惊,心中怒火更盛,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贺寂霖拽贴到笼子上,道:“我问你话呢!”他威胁地看了一眼云雯。
贺寂霖依旧淡漠地看着他,说道:“贫僧甚是感动。”
他此时虽有些狼狈,但依旧俊美不似凡人,上天仿佛是将最好的都给了他似的,容貌绝佳,气质出尘,风姿雅致,就连视他为仇敌的秦瑁都被他所吸引。
他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寂霖,既然你很感动,方才也愿意自入地狱,那不如替云雯姑娘做一件事情?”秦瑁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
贺寂霖心有所感,不禁微微动容。
秦瑁离他很近,自然看到了他神色的变化,“怎么?想到了?”他伸手抚摸上贺寂霖的脸,“其实仔细想来,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只是你的存在让我困扰,而如今这种困扰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倒不如留你一条性命,当我的炉鼎如何?”
云雯惊怔住了,不禁说道:“男人不可以当炉鼎,你不要伤害他!”
秦瑁“哈哈”一笑,“云雯姑娘,你太天真了!像佛子这般的美姿容,死了岂不可惜?难不成你宁愿他丢掉性命?”
云雯已经完全说不上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秦瑁将贺寂霖的牢笼打开,把他拖拽出来。
“既然云雯姑娘不懂,那我们不妨给她观摩学习一二?”秦瑁将贺寂霖推倒在地,拍着他的脸笑着问他。
云雯回神过来,“秦瑁!我愿意给你当炉鼎,求你放过他好不好?”她泣不成声,拼命哀求道。
那般美好的男子却要受到这样污浊的待遇,她好恨!
“佛子什么感觉?”秦瑁俯身凑到他面前问道,“见到一个女子如此为你牺牲,你这里,”他触上贺寂霖左胸心脏处,“可有一丝一毫为她跳动?”
贺寂霖漠然地看着他。
看着昔日视为仇敌之人如今丝毫不能反抗地躺在自己身下,秦瑁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激动兴奋之情,那样耀眼的佛子如今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要怎么□□就怎么揉躏!
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狞笑,直接伸手撕开了贺寂霖的僧袍,俯身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