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真亲上了(1 / 1)

贺寂霖正要奋力反抗,就被人狠狠抱住了,他心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也不嫌他身上脏!

对方直接将他压到门上,贺寂霖被困在来人身体与门板之间,动弹不得,只好冷声道:“放开。”

来人没应他,反而将他抱得越加紧了,接着伸手轻轻抚上贺寂霖面颊上的伤痕,幽暗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问道:“疼不疼?”

贺寂霖僵硬地撇过脸去,垂眸不语。

来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重新转过来,眸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低声说道:“和尚,对不起。”

贺寂霖再次吐出两个字:“放开。”

来人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贺寂霖平息了心情,抬眸看他,问道:“你不怕被发现?”

伪装成妖族的闾丘鸣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晶石,对贺寂霖道:“我带了隐息石,不会被发现的,和尚,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贺寂霖与闾丘鸣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于是只能垂眸道:“你放开贫僧,贫僧该回去了。”这么久不回,殷肃一定会起疑。

闾丘鸣将他困住,又静默地看他好一会儿,接着伸手拉住贺寂霖的右手,在贺寂霖的瞪视中放在自己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在他掌心处塞了一个薄薄的、凉冰冰的东西,最后放开了他,退后几步,缓缓说道:“和尚,你回去吧。”

贺寂霖握紧手中冰凉的硬物,也没去看,只抿了抿唇,转身去开门,他刚将门开启了一条缝隙,就被闾丘鸣从身后一把拉住,重新将他按在门上,贺寂霖只看到闾丘鸣的面孔迅速地放大,接着感觉到自己唇上一热,闾丘鸣的鼻尖紧紧抵着他的面颊,他的唇瓣也紧紧贴在自己的唇瓣之上,柔软却冰凉,贺寂霖瞬间呆若木鸡,直愣愣地看着他。

闾丘鸣见他呆滞的模样,不禁低笑出声,接着又在他淡色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还试图舔舐他温热的唇,贺寂霖陡然回神,猛地用力推开他,垂首含混不清道:“请你自重。”

闾丘鸣笑了笑,还欲说什么,面容却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对贺寂霖说道:“我要走了。”

贺寂霖不禁抬首看向闾丘鸣,欲言又止,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说些什么呢?

闾丘鸣深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接着慢慢消失在他的面前。

贺寂霖静默地站在那里,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殷肃三人出现在门外,殷箬瞅了瞅满身血污,疑惑且不满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贺寂霖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些凉意,看着她,淡淡道:“贫僧累了。”

他的确是累了,而且,他方才在斗技台上突破了殷肃设给他的禁制,心生一些感悟,也需要尽快回去修炼,他可不想在这里与她浪费口舌。

殷箬见他如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欲说道几句,就被殷肃阻了,殷肃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寂霖,而后道:“回府。”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屋内,虽然有些犹疑,但毕竟什么也没发现,只能作罢。

炽岩王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对着贺寂霖一脸不爽道:“寂霖和尚!跟他们打好没意思,我还不如回去跟你切磋呢!”

贺寂霖淡淡地“嗯”了一声。

炽岩王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是血迹,见他脸上有伤痕,于是惊讶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贺寂霖回答后,看着殷肃问道,“不是说回府?”

殷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现在有些不同寻常,平日的寂霖和尚虽也冷淡,可那也只是冷淡,不像现在,冷淡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似怒似愤又似恼,否则也不会这般与自己讲话。

难道这寂霖和尚这次是真的恼了?自他成为妖王后,已经没有人敢这般直白地反问他了,这实在是个新鲜事儿。

不过看到面前浑身沾满血腥的和尚,他不知为何也生不出丝毫怒火,便道:“回罢。”

贺寂霖刚回便给自己清洁了一番,虽然在这个世界见惯了血腥,可他依然无法忍受这种味道,这种腐朽的带着咸腥气的味道。

他刚清洁完毕,炽岩王就来找他了,“寂霖和尚,要不要出来玩几把?我今天在那里没打尽兴,现在憋得慌。”

贺寂霖门也没开,直接淡淡道:“那就继续憋着。”

炽岩王哀嚎一声,但他不傻,能看出来贺寂霖心情不佳,也对,要是换作是自己,被人这样耍弄,肯定会暴躁发狂的,寂霖和尚能保持这么平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说寂霖和尚是人族,按道理,他身为妖王,必须要和殷肃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是,他自己也不太能看得惯殷肃他们的做法,就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不过,寂霖和尚如今心情不愉,他还是不触霉头的好,便只能回了自己的屋子。

贺寂霖听到他离开的动静,便自行修炼起来,之前他在斗技台上的时候突破禁制之时有了一丝感悟,再结合这段时日与炽岩王切磋之时的一些领悟,只觉得法力在经脉中运转得更加顺畅,似乎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可以突破至罗汉境中期。

不过修炼这种事情不能心急,既然现在突破不了,他便也不再强求。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拿出先前闾丘鸣塞给他的那个东西,放在掌心仔细观看。

这是一枚黑色的鳞片,鳞片质地绝佳,上面隐隐有光华浮动,只是,他不明白,闾丘鸣将一枚蛇鳞给他做什么。

他将鳞片反过来倒过去看了很多遍,也没能发现这枚鳞片的秘密。不过,他看见过闾丘鸣的蛇身,知道他蛇鳞的模样,与他手中的这枚相比,有些相似,但还有些异处,这枚比闾丘鸣背部的鳞片要大上较多,那么,应该就不是他身上的鳞片。

既然弄不明白这枚蛇鳞的用处,他也就不再想了,顺手将其收起来,出了屋子,来到炽岩王的屋前。

这次他不等炽岩王来找他了,他亲自来邀请炽岩王进行切磋。

人界魔宫。

费含看着躺在温玉床上面色苍白的闾丘鸣简直糟心,有这么个任性的主子,他一定会老得更快!

“尊上,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您的身体?寂霖还等着你去救呢!”

闾丘鸣面色虽苍白,可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还不停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

他见费含目露忧色,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道:“不过是皮外伤,不算什么。”

费含瞪着眼睛,回道:“尊上,这还叫小伤?您难道不知道蛇身上的鳞片是有多难剥么?您难道不知道蛇鳞对您有多重要么?还是肚子上那么一大块!”一般来说,蛇腹部的鳞片都会比背部的鳞片宽大,且蛇鳞极为难剥,更何况是活生生地剥下来?

闾丘鸣笑了笑,“本尊无碍,你不用担心。”

费含敏锐地察觉到他家尊上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他刚才替他上药的时候,尊上就一直在那里笑,笑到了现在还没停呢,真不明白少了一块鳞片的尊上为什么要笑得那么……荡漾?

“尊上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费含好奇心起,不禁问道。

闾丘鸣颔首,“的确是好事,不过,本尊是不会告诉你的。”言罢,又笑了起来。

费含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多余,他只好行礼退了下去。

闾丘鸣一个人闭上眼睛躺在那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尚当时的神情,他仔细辨认了,和尚的神情中绝对没有厌恶,他可以肯定,而且,似乎还有些羞涩。

要是和尚现在就在身边多好?他才离开和尚又开始想念他了,可是想到他当时身上满满的血污,心又有些疼了。

他闾丘鸣何其无用?母亲为了保护他而死,如今,他也只能通过这种不可理喻的方式来给和尚求得一线生机,还得委屈和尚只身留在妖界。

他要如何才能赢得了这场战争呢?他要如何才能与和尚在一起?其实,他在这段时日的修炼中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总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并且那只手绝对不是殷肃。

这只手的主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并非指与人相识的那种熟悉,而是来自灵魂的那种熟悉感,并且,他还有一种淡淡的不安感,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轰天动地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和尚有事的。即便天崩地裂,他也会护住和尚。

“尊上!”门外小六忽然焦急喊道。

屋门自己打开,闾丘鸣问:“出了何事?”

小六回道:“尊上,丹州城突然涌现大量妖族,见人就杀,虽然目前已经被镇压住了,可是,我们人族也损伤不小。”

闾丘鸣沉默片刻,道:“魔宫暂时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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