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套衣服的宣妤曦看起来也算得上可爱了,随意挽起的发髻显得她有些恬静,一双稍浓不浓的眉‘毛’配上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要不说倾国倾城,也算得上美人一枚。.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小跟班,有什么奇怪的吗?”陌杳看她左顾右盼,一副疑‘惑’的样子。
“这里是陌孤楼?”宣妤曦问。
“对啊。”陌杳放下手中的名贵陶瓷,“不会没听说过吧?”
她捏了捏裙角,像是鼓起了勇气,说:“既然是陌孤楼,为什么给我的月钱那么少?这里可是多有钱的地方啊,五两银子,也实在是太抠‘门’儿了吧!吼吼!早知道我就应该多敲诈一些。”她有些悔不当初的郁闷感。
“怪不得说你是贼呢!”陌杳戏谑道。
“我是有道德的贼……”她嗫嚅着。
陌杳转身就坐下了,唰地打开扇子,微微地扇起了风。宣妤曦看着那扇子,两只眼睛就直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上面画有青葱的绿竹,绿竹下有些岩石和野‘花’,相映成趣,十分雅致。至于另外一边却是是空空如也。
他淡淡地吩咐她说要去买一个‘花’瓶,还要到园子里摘一些‘花’,要红‘色’的,最好还有一些黄,粉‘色’也行,叶子嘛,只要不盖过‘花’就好。
宣妤曦听着听着就晕了,到底要什么颜‘色’,叶子要多少,红‘色’多还是粉‘色’多……
晕晕乎乎的她嘴贱问了一句‘花’瓶要什么样的,而陌杳不嫌麻烦,因为麻烦的不是他,于是就提出了诸多要求。
“‘花’瓶?自然是青‘花’瓷的最好,不然其他也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做工‘精’细,瓶形光滑,不要很大的,但也不要太小的,另外颜‘色’不要太暗淡了,太亮的‘色’泽也不好,太大众化的也不行,最好能有特‘色’,还有要看瓶的颜‘色’与‘花’的颜‘色’是否匹配,不匹配的也不要,至于先看‘花’的颜‘色’还是先看瓶子的颜‘色’,就随你意了,还有……”
看着他滔滔不绝,宣妤曦真有挥一巴掌的冲动,不过只能在脑海里想一想了,那一刻她真后悔自己嘴‘抽’,干嘛还问‘花’瓶,遇人不淑啊,只得默默地捶心痛恨一番。
为了满足陌杳的需求,宣妤曦可谓事费了很大心思,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
要不是颜‘色’太单调,就是瓶形太难看,他不断强调做事要‘精’益求‘精’。br/>
好不容易买好了‘花’瓶,又说她摘的‘花’与瓶之间不匹配整体颜‘色’太暗淡。
……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折腾了一天的宣妤曦坐在‘床’榻上‘揉’着退,腹诽这陌杳是在专‘门’整人么,不一会儿就觉得困倦至极,便倒头就睡了。
其实每一个有名望的人都是有秘密的,比如此刻的陌杳。
陌杳的房间内还亮着蜡烛,木窗虚掩着,风一刮来就吹开了缝隙,烛焰也随风摇曳晃动了起来,这个房间除了陌杳外,还有一个人。
“你说那匪鸳雪欢究竟怎样才能解?”陌杳站在窗前看着屋外。
那个人问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一遭。
“要是我也服用怎么样?”陌杳语气平静
“你应该冷静下来。”
“我一直很冷静。”陌杳回头看着那人,“你是知道的,顾亦雪。”
顾亦雪有些惊讶陌杳的反应,急忙说:“陌杳,你怎生这样说,虽然我也知道,可是你不能如此,再说这陌孤楼在江湖上的地位举足轻重……”顾亦雪话还未完就被陌杳阻止了。
“彦匪,盛有鸳,顾亦雪,于欢。匪鸳雪欢,你们早已在江湖上承认了人们类似这样的猜测,难道你不知道如何解开?”陌杳有些愤怒,拿着扇子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说起这彦匪,盛有鸳,顾亦雪,于欢四人,五年前在江湖上人称“四人妙手”,因为他们都有高明的医术,其中盛有鸳是‘女’子。当时彦匪与她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但是二人快要成亲之前,盛有鸳因一次意外香消‘玉’殒,后来十分悲痛的彦匪为了为爱人报仇,练武时用力不慎,导致经脉俱断,命丧当场。后来于欢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顾亦雪也没有了踪迹。渐渐地,几人都被人淡忘了,只是偶尔还有人提起,不过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若是真有解法,你就真的愿意去解吗?你要知道人生很难两全。”
陌杳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恍惚间他有些笑意,他看着顾亦雪,说:“因为我时刻都在后悔,所以只是在尽力弥补,让悔愧少一些。”
顾亦雪还说了几句劝慰他的话,但只得到陌杳的:“你是个局外人。”这句话。
他不置可否,接着二人又有意无意地聊了聊无关紧要的问题,夜渐渐地已经很深了,困倦的陌杳打发他离开,说是要就寝。他也欣然接受了他的逐客令,眨眼间顾亦雪就跳窗而出,发出的声音极小,只是窗户仍然在吹风中晃动。
整个夜晚在宣妤曦的眼中是十分静谧的。
很快,太阳越过地平线,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宣妤曦伸了伸懒腰推开窗户,绿绿的树枝立刻伸了进来,给房间也染上了一层绿‘色’。
宣妤曦趴在窗口看着楼下园子里的陌杳问他在干嘛,他头也不抬地说自己在打理昨日她‘弄’‘乱’的‘花’圃,还威胁她要扣她一两银子。
宣妤曦一听要扣钱立马急了,说:“昨日要不是你有心刁难,我怎会‘弄’‘乱’这‘花’圃?”
“我有心刁难?”他的表情像是写着“你再说一遍试试”的样子。
“是啊。”奈何可怜的宣妤曦根本没有看出来他此刻的恼火。
“看来得扣二两银子了。”陌杳低头继续整理园子。
她看着他平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黑心商人!无‘奸’不商!吼吼!
“要是你去给我买些上好的酒来,兴许可以不扣银子。”
“还是五两吗?”原本双手叉腰的她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当然。”
“行!”
于是宣妤曦屁颠屁颠地出‘门’了。
来到繁华的街上,她觉得神清气爽,包包里有了钱,腰板就‘挺’直了,说话也大声了,总之,什么都不怕了。正当她看见一个十分气派的酒楼打算进去,就看见对面街上缓缓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帘还有流苏。不知是哪家公子或小姐,那么有钱。
“喂,请问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她抓着一个过路人就问。
“应该是兰公子吧。”那人回答。
“兰公子?”宣妤曦疑‘惑’了一会儿,突然惊讶,“是兰台阁兰公子!”
要说这兰公子一般不出‘门’,就算出‘门’也很少乘马车,更何况他一向低调,听说还戴了一张银‘色’的面具,神秘得很,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这一点陌杳也是,像那日他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时宣妤曦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陌孤楼的主人。
她想了想,再说自己也和兰公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还是考虑考虑买什么酒吧。想着转身就踏进了酒楼,而她身后经过的豪华马车里,一个人用扇子挑开了车帘,在缝隙中‘露’出一抹银‘色’,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宣妤曦身上,深沉的眼眸微微一眯,就放下了车帘。
她买好酒就回去了,自然是想要领赏的。
“这酒还满意么?”宣妤曦看着坐在对面的陌杳,一双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看得他一怵。
“马马虎虎吧。”他倒了一盅。
她有些失望,要是他说好的话,也许还能讨些赏什么的。
看着她纠结气馁的样子,陌杳便邀请了她喝酒,一听说自己也可以吃一份儿,宣妤曦立马起身去拿杯子。陌杳看着她积极的背影不禁一笑。
几杯下来,她很醉了,陌杳已经离开,说是酒劲太大,要去休息一下。阳光从密密的树叶之间透下来,风一吹,斑驳的树影就随风而动,沙沙的声响显得陌孤楼更加静谧。
“你在干什么?”陌杳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宣妤曦在挠墙,动作十分滑稽,也分外奇怪。
“没看到我在抓树叶么?”说着她便打了一个酒嗝,身体摇摇晃晃的,面‘色’酡红。
“抓树叶?”他十分疑‘惑’,接着又看了看墙上,忽的笑了,那哪是树叶,分明就是树叶的影子!
“还没抓到吗?”陌杳逗趣。
“就是啊,嗝~怎么也抓不起来。”她许是烦了,又狠狠地抓了几下,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