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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夜晚,欧阳少华躺在床上,脸上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身体扭动着,肌肉不断绷紧、绷紧再绷紧,嘴里忽然溢出一阵闷哼打破了夜晚的寂静。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随后他的头微微向后仰,身体也弓了起来,舒服而痛苦的抽/搐起来。这反应实在是太大了,睡梦中的他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一看,衣裤里又是一片濡湿。
又做春梦了,只是这一次他醒来后比之前几次平和很多,这些天他经常做这样的梦,尤其是从湘雅居回来,他已经从最初的羞愧和烦躁到现在的麻木、习惯。
现在,他已经不要书童在地上铺床睡觉守夜,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他起身,换了衣裤,已经没有了睡意,索性走到桌案前,点亮火烛作画。
他画的是一个女子,相貌不是很清楚,但身姿曼妙,腰肢纤细,皮肤白皙,侧卧在榻上,酥胸半遮半掩,长腿微微弯曲,因为她半趴半卧的姿势,隐约可以看见女子腿根部有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痣。
这,就是欧阳少华梦中的女子,鲜艳得能够诱发男人内心欲念的朱砂痣是他那日酒醉之后唯一朦胧的印象。
按说,画中的人应该更接近艳娘一些,毕竟那日的欢愉是艳娘给他的,可是,他下意识将‘她’画得与萧雅更接近,慵懒的神情和姿势……
不画五官,只是方便他幻想。
其实,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这画里的人永远也不会是真实的萧雅。
画作画好,他轻轻将纸上的墨迹吹干,也不装裱,伸手细细抚摸女子大腿根部那颗眼红的朱砂痣。这颗痣,好像有魔力一般,每次他想起来,小腹就会猛的一紧,那里也胀得难受,就如同现在一样……
他深呼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身体里的冲/动压下去。他应该去山下找艳娘,既然这么渴望,应该去找她,总是憋着伤身体也伤神。
但是,每当他想起艳娘,身体里便会涌出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觉,什么冲动都没有了!
欧阳少华将近二十年的生命,从未像这些天这般狼狈,表面上像是个谦谦君子,暗地里却对着画意淫……
他嘲讽一笑,正准备收好画,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岳子栋手里抱着一卷画,脸上表情十分奇怪,见欧阳少华开了门,他也不等对方招呼,便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欧阳少华拿他没有办法,岳家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全家都把他当做宝贝一般捧在手里,养成了他不羁的性格。
岳子栋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了欧阳少华,反问:“你不也还没有睡吗?”
说着,岳子栋将屋里另外两盏灯点亮,继续道:“我有点事情想不通,所以睡不着,本来只是打算到院子里歇歇,结果将你房里的灯亮着,料想你没有睡,索性来和你说说。漫漫长夜,怎么也要找兄弟作伴!”
欧阳少华:“何事竟然能让我们的岳大少爷烦恼成这样?”
“你还记得我五叔所说的那桩婚事吗?”
“嗯,冀州萧家的小姐。”
“那天从湘雅居回来,文轩笑话我未见到对方的样子就答应了婚事,要是以后娶个丑八怪回家,想休都休不掉……”
欧阳少华挑了挑眉:“所以你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是担心将来的妻子长得太丑?”
岳子栋耸了耸肩,不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解释:“我听了文轩的话,觉得有道理,要是看对方不顺眼干脆趁现在退婚,否则以后想休妻谈何容易?我让家人将萧家送去的画像给我捎了过来,这画卷便是今晚家奴刚刚送来,打开一看……”
见岳子栋忽然不往下说,欧阳少华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怎么?画中人太丑,吓得你睡不着了?”
“不,不是,我的未婚妻长得很好看,很好看!”
“那不是应该高兴吗?你怎么反而睡不着?”
“就是因为太好看了,反而有问题!”
“为什么?”欧阳少华狐疑,实在不明白岳子栋的意思,在他的印象中,岳子栋和狄文轩一样,都是喜欢以貌取人的家伙,怎么未婚妻长得好看都会让他担心?
“你猜这个画里的人长得像谁?”
“像谁?”
“萧崖!”
“什么?”欧阳少华双眼圆睁,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小心问道:“你说像谁?”
“怎么?你也被吓到了?我说着画里的人像萧崖!”
“怎么可能……”
“你还别不相信……我这就让你看看。”话未落,岳子栋已经走到桌案前,也不看看桌上都有些什么东西,当即将手里的画展开铺了上去。
欧阳少华凑过去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这画是萧家为了小姐相亲所用,所以重金聘请了画师作画。画师侧重于肖像的细节描绘,尤其是五官和身材方面,画得与真人相似,人物虽然失了神韵,却更接近现实。
欧阳少华看着画里端庄美丽的女子,心里一阵不是滋味,难怪岳子栋会反应如此剧烈,他自己何尝不是呢?
要说,这书院里面长得英俊的人大有人在,可长得漂亮的,也就只有萧雅一个!就像岳子栋所说,形容萧雅,漂亮这个词最适合不过!
平时里,因为‘他’太过女气,被许多人悄悄议论过,甚至有些学子总拿‘他’开着不雅的玩笑。
但,那只是开玩笑,有谁想过,如果‘他’换上女装,梳上云鬓会是什么样子?
欧阳少华想过,想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比现在来得震撼,画上的人,好像活了一般,穿着飘逸的纱裙,梳着高高的云髻,在他面前莞尔一笑……
欧阳少华看着看着渐渐痴了,伸手,微微颤抖,慢慢向画上的人儿摸去……
“哈哈哈!我就说像萧崖吧,看把你给惊得,都傻了!快,快擦擦,可别流口水!”
岳子栋的大叫声惊醒了欧阳少华,他忙将手给缩了回来,稳了稳慌乱而复杂的心,勉强笑了笑:“是呀,确实长得像萧崖,他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什么?”
“会不会就是萧崖本人?”欧阳少华说话,心脏漏跳半拍,反反复复问自己,这画里人长得这么像萧崖,会不会就是他本人呢?他,其实,是女扮男装?
闻言,岳子栋露出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少华,萧崖是男子,是我们的四弟,你怎么能把他比作女子呢?虽然……他确实长得像个女子,哈哈哈……”
欧阳少华不喜欢岳子栋现在的笑容,轻浮而造作!他沉了脸,冷盯着岳子栋。
岳子栋被他盯得笑不下去,讪讪两声,道:“我来找你,不是怀疑萧崖是女子,他是我们的四弟,怎么会是女子?再说,你没有听到文轩说吗?那天,在湖里,文轩可是亲手摸到萧崖又大又硬的家伙,怎么会是女人呢?”
欧阳少华心中刚刚燃起的念想被岳子栋的话浇灭,说不上失望,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些失落:“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萧崖初初入学时自称是江南人,你还记的不?”
“好像是。”
“可我觉得他或许在撒谎!”
“你有何凭证?”
岳子栋指了指桌上的画像:“你看,这画像里的人叫做萧雅,是冀州萧家的小姐,长得和萧崖很像,两人的姓氏还相同,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
“他和我的未婚妻,搞不好是兄妹!”
原来,岳子栋怀疑萧崖是他的大舅子!
欧阳少华再次失落起来,刚才怎么会觉得画里的人是萧崖呢?乍一看确实很像,仔细看,两人的神情和举止都不一样,气质更是差了大半,画里的人是荷花,高贵不能让人靠近,而萧崖顶着桃花的面容,行事作风更像路边的喇叭花,丝毫高贵气质的都没有。
“少华,怎么不说话?”岳子栋很久得不到欧阳少华的回答,不由狐疑看向他:“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什么,大概是天气炎热了休息不好,所以精神不足。”欧阳少华搪塞到。
“多注意休息……”岳子栋说着,再次把视线放在画上:“你说我明天直接问萧崖可妥当?”
岳子栋现在对萧雅的感情很微妙,既感激她救了他们,又总是将她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对待她的态度亲昵中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要是惹急了她,她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欧阳少华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兴趣,可架不住岳子栋的追问,他抿了抿嘴:“就算你查出他不是江南人而是冀州人又怎么样呢?”
岳子栋愣了愣:“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秘密!”
“什么秘密?”
“不知道!但是你想,他处处入学时,夫子对他的考核洋洋满分,以这样的本事去考功名不说拿头名,起码也是个探花、榜眼。若像我们这样不用考功名,只等着年纪到了由家族举荐做官也就算。可他偏偏说自己出身江南布衣,无人举荐,需要自己考功名。既然要考,既然学了那么多才学,为何不早早去考,为何要来书院耽误时间?”
欧阳少华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岳子栋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本朝做官分为举荐制度和科考制度,前者适用于官宦贵族子弟,后者适用于一般的书生。举荐年年都可以,科考制度却三年才有一次,算起来,就在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前萧雅不去考,就要等到三年后!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普通的读书人不去参加科考,而跑到天地书院来呢?
岳子栋见欧阳少华脸上也流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说道:“少华,我想明天直接问萧崖,你看怎么样?”
欧阳少华摇了摇头:“他这么做一定有苦衷,我怕你问也未必问得到实话!”
岳子栋不甚在意,将画卷裹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手里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真正的美人:“不问,谁也不能肯定萧崖不会说实话,依我说萧崖平时对我这个做大哥的一样尊重,我若是……”
岳子栋的话戛然而止,欧阳少华望过去,望到他嘴巴长得大大的,盯着他的桌案,好像见了鬼一样。
欧阳少华的视线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顿时脸一红,那里,摆放着他刚刚绘制出来的美人画卷。画上美人不是赤身裸/体,可却比赤身裸体好像撩人,她只在胸前披了一条近乎透明的丝巾……
只等欧阳少华手忙脚乱的将画收起来,岳子栋方才回神,调侃道:“少华,我一向以为你清心寡欲,原来是我错了,你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庸脂俗粉呀!”说着,岳子栋摸了摸下巴:“这美人的身段真好,是真有其人吗?腿根部竟然有像血珠子一样的朱砂痣,真是极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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