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白未央想上楼休息。
凌肃却拉住了她,“跟我来。”
白未央不明所以,手被凌肃紧紧地握住,跟着他来到了旁边的温室花房。
“看,这些,都送给你。”
白未央的眼睛里,映入了一整片红艳艳的颜色。
那是一大片正吐露芬芳的花,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有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漂亮极了。
“这个天,怎么会……”
白未央看了看外面,寒风凌冽,而花房里,却争奇斗艳,多么不可思议的情景。
“送给你的礼物,我让人花了很多精力培育的,因为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凌肃深情款款,他相信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拒绝鲜花的诱惑。
更何况,这些花是自己送给她的,还养在花盆里,生机勃勃,一如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白未央呆呆地看着花,像是入了迷一样,在凌肃的眼里,她是因为这一片极美的景色沉醉。
可是白未央的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在乱想。
这些东西,如果没有心是根本想不到的。
凌肃花费了精力和金钱,只为了逗她开心吗?
可是现在白家已经倒了!他为什么还要怎么做呢?难道,自己又弄错了?
白未央脑袋里乱成了浆糊,花的香气让她有些难受。
她真的弄不明白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一个危险的谜团,让她想要解开,却又望而生畏。
“喜欢吗?”
凌肃轻轻地拥住白未央的身体,感受到她纤细的娇躯紧紧地贴合在自己的身上,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还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着迷。
一整个晚上因为白未央失联的焦躁,在这一刻,被完全抚平。
凌肃的身体里,涌出了一阵阵强烈的渴望,想要将这个女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白未央的手抓在凌肃的衣领上,忽然猛地一颤,她感受到了从凌肃身上传来的灼热气息。
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紧紧地抵在她身上。
白未央脑子嗡了一下,却也知道,这只是凌肃的正常反应。
这些天因为白家的事情,他们已经有阵子没有过夫妻生活,凌肃又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可是白未央此刻,却一丁点心情都没有。
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是将白家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是白家的女儿,要怎么才能说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躺在他的身下,让他予取予求?
“阿肃……”
白未央轻轻推了推凌肃,红着脸低头,“我好像,要到生理期了。”
生理期前女人会不舒服,凌肃侵占的动作停了下来,手放在她柔软的腰肢上。
算了算日子,确实差不多。
凌肃心里一声叹息,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很不好受。
不过凌肃也没有变态到浴血奋战,只能意犹未尽的,在白未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以后,得好好补偿我。”
白未央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凌肃以为,女人是不好意思了,手臂收紧用力将她抱住。
只是他看不到,白未央的眼睛里,并没有从前令人心动的羞涩,而是平静得,如同冰面……
……
第二天的时候,白未央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白程安打来的。
“未未,妈妈高烧昏迷,现在在医院里。”
白未央吓了一跳,没想到昨天的借口居然成真了。
她立刻从床上起来,连声问了地址,说她马上就到。
“怎么了?”
白未央拿了衣服去更衣室换,“妈妈进医院了,高烧昏迷,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她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凌肃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那个曹静可真是会找麻烦,还是得尽快,将女人带离开这里,省的白家的人继续作妖。
……
白未央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急急忙忙开车来到医院,在病房外,看到了白程安焦急的身影。
“哥,妈妈怎么样了。”
白程安看到她过来,眼睛里的急躁稍稍收敛。
“突然高热,医生怕对大脑有影响,正在里面观察。”
他忽然看到白未央的脚上,居然穿的不是同一双鞋子。
“未未……,有我在,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白未央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脸色一下子窘迫了起来。
出门太急居然穿错了!一路上开车也没注意,这真的是……
她懊恼地笑了笑,“还好,现在是在休假,如果上班穿错可就丢人了。”
白程安的心情因为她的话,稍稍好转了一些。
“未未,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等医生出来了问问妈妈的情况,我去给你买鞋。”
“哥,不用那么麻烦的。”
“不麻烦,你送过我那么多双鞋子,我给你买一双又怎么样,放心,我知道你的码数。”
白程安笑了笑,转身离开。
关于白未央的一切,他都知道,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会试着,只将她当做妹妹来疼爱。
这样,或许才是爱她的方式……
……
医院附近就要商铺,白程安也没有心思挑选,直接买了一双价格适中,款式简单大方的鞋子。
付款的时候,白程安苦笑,没想到他如今连给妹妹买一双鞋子,都需要注意价格了。
提着鞋子回去医院,白程安转过一个拐角,差点跟一个人迎面撞上。
等他站稳了身子,看清楚了人,白程安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居然是孙琳。
孙琳也看到了白程安,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她应该是恨他的,恨他的无情无义,恨他杀掉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眼前的白程安,却跟孙琳印象中,几乎不是一个人。
瘦得脱了形,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有些不合身,松松垮垮。
白程安的身上,那种锐不可当的自信已经看不到了。
白氏的破产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孙家,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任何的帮助。
虽然白程安这么对她,可是这些年,白居正和曹静都对她不错,孙琳知道爸爸妈妈会那么决绝地袖手旁观。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白程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生活给与的磨练,让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情绪外放。
想起白居正跟他说的,白家的事情里有孙家一份,白程安的眼底浮出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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