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兰没有再问,她知道一定又是村里的习俗,怀~孕女子回娘家肯定犯什么忌讳了。无奈的叹口气,她没办法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只能循序渐进的影响身边的人。
“那是不是一年之内,不能既娶媳妇,又嫁闺女??”当年,堂姐跟着孙鹏跑掉,程凤芝一直自责,怪她不该同一年把儿女的婚事都办完,这种自责伴随她整整后半生的每个日夜。
“那当然,村里有说法的,结婚要按长幼顺序来,不能乱套,一年办两件喜事不吉利。更不能在同一年嫁两个女儿,娶两个儿媳,老话觉得这有‘再嫁’和‘再婚’的兆头,不吉利。”程凤芝一时还沉浸在刚才的电影中,对于楚玉兰问的这些问题,并没有多想,都是老辈儿留下来的规矩。年轻一代不懂,这很正常,没啥大惊小怪的。
“妈,你咋还哭了?那些都是假的,拍出来骗人的,不是真的有那么个小孩,真的那么可怜,你哭啥!”楚长贵从里面钻出来,调笑程凤芝看电影还能哭的稀里哗啦的。
“去去去,你懂啥,城里多少娃爸妈离婚,没人管他,变成孤儿的,傻样,生在福中不知福!”程凤芝可不相信那仅仅只是电影,总有一些事情比电影里更悲惨,更真实的发生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妈,你啥时候弄得这瓶红糖水,里面还加啥,怎么看起来和农药那么像,还能吐出白沫!?”楚长富走出来,手里拿着布口袋,楚玉兰一看,就想到刚才的乌龙,从口袋里掏出瓶子,拿在手中把~玩。
“哎呀,快收起来,你这死丫头,这么多人看着呢!”楚玉兰一拿出瓶子,众人的眼神就有点异样,程凤芝立马夺过瓶子,板起脸训斥。
楚玉兰缩缩脖子,吐吐舌头,不敢再拿瓶子出来吓人。
“妹子,有什么不懂问我呀,咱妈做这瓶神奇的止咳糖浆的时候,我就在跟前,怎么你也想学么,咱俩关系这么好,我给你打个八折,算啦,半价吧,你觉得如何?”楚长贵逗趣道,难得在看到自家妹子出糗的时候,忍着不笑实在好辛苦。
“不好,我觉得最好把你打骨折,还有想笑就笑呗,憋着干嘛,小心憋出内伤,到时候一辈子别想娶媳妇儿!”楚玉兰狠狠的瞪他一眼,转身进女生厕所了。
“哈哈哈!”身后,传来楚长贵可恶的笑声。
第二场电影放完,已经夜里十二点多,大家不负众望的都有些疲累,唯独楚长贵精神奕奕,眼睛发亮。
“妈,我困死了,咱们找个地方睡觉去吧!”楚玉兰带着意思鼻音哼哼道,她不是困,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想想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好好好,走吧,走吧,我看你呀,看见我口袋里有点钱,心里难受!”程凤芝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不愿意乱花钱,不管什么时候,总喜欢留点钱备用,以防不测。
这大概和她童年的经历有关,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童年时期的影响,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