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心情的平复,楚青雨已经神色如常,她挤出一丝微笑,然后伸手环住赵凤鸣的脖颈,颤声说道:“凤鸣,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看看你的脸色。”说着抱起楚青雨走向他们居住的东院。
走到东院门口,楚青雨的陪嫁丫鬟春风急忙迎了出来,“二爷,二奶奶这是这么了?”
“春风,你去熬一点驱寒的药来!”赵凤鸣吩咐道,然后把楚青雨送到卧房中。
“怎么掉进荷花池了呢!险些出了大事!”赵凤鸣心疼的问道。
“我去北院给婆婆请安,然后喝了一盏茶,走到荷花池的地方,一阵头晕,就掉下去了。”楚青雨楚楚可怜地说。
前世的楚青雨对于自己跌落荷花池的事情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也是蹊跷颇多,自己本来熟悉水性,也没有头晕的毛病。但是好巧不巧竟然走到荷花池时候昏了过去,她总觉得这事和婆婆刘氏那盏茶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头晕呢?”赵凤鸣不解地问。
楚青雨这个时候不会在自己夫君面前说婆婆的不是,毕竟他们母子情深,赵凤鸣又以孝为先,何况她没有十足的证据,红口白牙,口说无凭。楚青雨以退为进,“现在我也没事,夫君不必挂心!”
“好在是虚惊一场!”赵凤鸣也长长舒了口气。
“夫君,我初到赵家,不熟悉婆婆的脾气秉性,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多提醒我。”楚青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赵凤鸣的脸颊,柔声说道,“我自幼丧母,从小没有在母亲膝下尽孝。如今嫁到赵家,婆婆就是我母亲,我一定会像侍奉生母一般,和你一起尽孝。”
“青雨!”赵凤鸣心头一热,他没想到自己新娶的娇妻不仅容貌秀美,气质高贵,才华非凡,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片孝心。
娇妻落水,让赵凤鸣分外心疼,一连几日,除了给母亲晨昏定省,他都陪伴在楚青雨身边,本是赵家药行当家人的赵凤鸣几日来没在药材行露面,还是在楚青雨的劝说下,赵凤鸣才不情不愿的出府打理生意。
“老夫人,自从娶了这位二奶奶,咱家二爷的魂儿都被勾走了!”丫鬟银环一边给赵老夫人捶腿,一边嘀咕道。
赵老夫人眉头紧皱,银环接着又说:“二爷一连好几天都没去药行了,听说西府的四老爷对二爷颇有微词呢!”
“什么?”赵老夫人的脸色一沉,“凤鸣竟然好几天都没去药行!”
“可不是吗?”银环趁机又说:“二爷这才几天没去,四老爷就把自己的庶子叫到药行里帮忙呢!”
“西府不要欺人太甚!”赵老夫人勃然大怒,“赵江把自己的嫡子赵凤朝安插在药行,我已经让步,他竟然还把自己家的杂种也带进去。”
“老夫人,二爷的心思都在这位二奶奶身上了,哪里还有心思管理药行?”银环起身倒了一杯热茶。
“楚青雨这个小贱人,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亲事。怎奈老爷执意,上次荷花池里没淹死她,真是可惜!”赵老夫人愤愤然说道。
“老爷已经先去了,现在赵府还不是老夫人当家。您是婆母大人,整治自己的儿媳妇,还不容易?”银环又在赵老夫人耳边撺掇,“二爷现在人不在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