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赵凤朝转向赵江,道:“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哥,在咱们家到底还有没有长幼嫡庶?”
赵江脸色铁青,沉声说道:“给你大哥磕头赔罪!”
父命难为,赵凤先只得跪下磕了一个头,生硬的说:“小弟失言,得罪之处,请大哥宽容。”接着又说:“也请大哥慎言,以免造成两府失和!”
赵凤朝闻言火冒三丈,赵江脸色也更加难看,“来人请家法来!”
见到父亲要动用家法,赵凤朝的情绪才略微平复。“爹,你别让他气着了,我替您管教他。”
赵江自然知道嫡长子素来不喜欢他这庶出的幼子,但是今天要是不让赵凤朝动手,是很难平复他的怒气的,于是便点点头。
赵凤朝心中得意,接过管家请出的荆藤,在空中就挥舞的三下,劲韧的荆藤在空中破风发出的“嗖嗖——”声,甚是骇人。
赵凤先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大哥掌刑,自己是有罪受了。
赵凤朝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凤先,阴测测地说:“忘了受家法的规矩了?”
赵凤先深吸一口气,除去了袍服,露出了精壮的脊背。
即便是赵凤先做足了心里准备,当荆藤实打实的抽打在身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惨叫。赵凤朝手下可顾不得兄弟情分,是鞭鞭重手。不过十余下,赵凤先整个脊背已经布满带着血檩子青紫鞭痕。
赵凤朝手上兀自不停,还念念有词,“今天让你长点教训,知道知道长幼尊卑!”
若是父亲下此重手,赵凤先早就开口求饶了,他偏偏不愿在赵凤朝面前服软,于是咬牙硬挺。引得赵凤朝怒气更盛,下手更重了。
赵江看着长子下手如此狠毒,心中颇为心疼幼子,但是赵凤先就是不肯服软认错,他又十分恼火。赵凤先的随身小厮看出门道,跪在地上连连哭诉“三爷,你倒是认个错,求个饶啊!”
赵凤先却像是丝毫没听见一样,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只有惨叫,没有求饶。
“禀报老爷,东府二奶奶来了!”一个小丫鬟前来通报,打乱了这西府施行家法的场面。
一听说楚青雨来了,赵凤先强忍剧痛,把袍服披在身是,他可不想让楚青雨看到自己如此惨状。但是他动作还是晚了一步,楚青雨人已经到了,只一眼就看到了赵凤先的伤情。
楚青雨曾得赵凤先荷花池相救,又与他加上王知府结社写诗,关系自然比别人亲厚些。看到赵凤先受到如此重责,楚青雨脸色如常。
“见过四叔!”楚青雨款款施礼。
“青雨,你怎么有空过来。”赵江满脸堆笑。
见到楚青雨,赵凤朝也只得停下,把家法交给下人,给楚青雨作揖,“见过二嫂!”
楚青雨也还礼,然后笑道:“我听凤鸣说,四婶每到春天就胸闷气短,向来有些不足之症,我特地配了一些丸药,给四婶送来。没想到就撞见四叔管教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