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男无奈的摇摇头,朝着郝坏招了招手后,两人便走出了病房。
“有时间叫我来阿姨,我先走了。”郝坏看了低头不语的小鸡男一眼,二话不说自己一个人转身就走。
“坏哥,那釉里红笔洗的事?”
小鸡男以为郝坏出门后肯定会提修复那件笔洗的事情,但他没有想到郝坏提都没提转身就走,这下他可有些慌了,紧走几步追上郝坏道:
“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有什么东西!”郝坏说完,继续大步向前走着,但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不为人察觉的坏笑。
“坏哥,你别折磨我了,我帮您做,以后只要您说的话,我小鸡男要敢说个不字,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鸡男说着一把拉住了郝坏的胳膊。
“兄弟,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强人所难,所以那东西我不用你修。”郝坏收起了一脸的坏笑转身看着小鸡男,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妥协”二字。
“坏哥,您要在这样可就太不够义气了,我话都说这份上了,您还让我怎么做?”
小鸡男真的是被感动了,尤其是郝坏和他母亲说的那些话,那不单单让他的母亲高兴,自己听了也是格外的起劲,而且郝坏的话满是真诚和自信,并不只是要故意讨人高兴而已。
郝坏可谓将小鸡男视为了自己以后的左膀右臂,他刚刚的话自然有讨好小鸡男母亲的意思,可那每一句也都是心里话,但此时他只是想逗逗小鸡男,所以他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兄弟,那咱修了那玩意儿?”
“修,必须得修好了,不然怎么帮坏哥教训坑您钱的王八蛋。”
小鸡男闻听郝坏的话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像并不时郝坏在求他办事,而是自己在求郝坏一样。
郝坏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和小鸡男一起去了他租住的地下室。
刚一进门,一股潮湿的味道变钻入了郝坏的鼻子,那味道明显还夹杂着臭袜子的味道。虽然郝坏前几天的房子估计还赶不上这里,但在唐菲儿的收拾下已经适应不了这样的味道。
郝坏捂着鼻子,损了小鸡男几声,才算走了进去。
将东西放到一张木桌上,郝坏随便找张凳子坐下,而后道:“小鸡,那东西需要几天时间?”
“这刚中午,一会儿我就能做好,过了中午三点差不多就能用。”小鸡男看看郝坏,不忘问道:“郝哥,我这手艺也只能偏偏一般的主,行家估计是够呛,所以……”
“放心,王老偏那老东西绝对算不上什么瓷器行家,蒙他一准没问题。”
报国寺古玩街,下午五点。
郝坏一人回到了来到了唐菲儿所在的地摊前,只见一张钢丝床上,满是她精心挑选的翡翠饰。趁着唐菲儿没现,他绕了个圈子来到了他的身后。
“左顾右盼的看什么呢?”郝坏满脸笑容,一把从唐菲儿的身后将其抱住。
“哎呀,郝坏,你怎么才来,都要收摊了。”
唐菲儿虽然等得有些着急,但当郝坏抱住她的时候,还是表现的非常开心。郝坏开心的同时,将眼睛看向了右手位不足一米的王老偏。
王老偏见郝坏看向自己,扔下句“哎,年轻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后便转过了身去。
“哎呀,这人要是老了,还真是没用。”郝坏并不是个不尊重老人的青年,他的话也只是针对王老偏这老东西一人而已。并且在说完后,故意在唐菲儿的秀上吻了一口。
王老偏气的跺跺脚,拿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水。
“看看这些钱,一天就赚了五百块,以后你就能在家舒舒服服当爷了,我养你。”唐菲儿知道郝坏这些天没少花钱,赌石的钱也给自己买了手镯,所以对他十分的感谢,当自己有了收获的时候她便说出了上述的话。
看着唐菲儿开心的样子,郝坏微笑着摇了摇头。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小鸡男已经来到了他的地摊前,并露出一个猥琐的坏笑。
“先生,你需要些什么?”唐菲儿见得到小鸡男后,先是被他那样子吓了一跳,但天生善良的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平常心。
小鸡男看了一眼漂亮的女孩,笑嘻嘻道:“嫂子好。”
一句嫂子好,让唐菲儿愣了,一时间也没有说出话来。
“咳咳”郝坏干咳了几声,那意思显然是在提醒小鸡男,别坏了大事。
小鸡男看了一样瞪睛的郝坏,而后赶忙提高嗓门改口道:“美女,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有东西想让您给掌眼。”小鸡男故意将宝贝二字说的很大声,郝坏笑着扫了一眼王老偏,现那家伙果然已经将头转向了小鸡男。
“先生,对不起,我们不做古玩生意。”唐菲儿真的不想让郝坏收古玩,毕竟那行真的太需要眼力,但自己也只是个二把刀,所以她才小声拒绝了小鸡男。
“谁说不做古玩生意,我郝坏做的就是古玩生意。”郝坏故意抬高嗓门,目的就是让王老偏注意到。
“郝坏……”
唐菲儿刚要开口,郝坏便笑道:“我说过,你做你的玉饰,我收我的古玩。”
“好吧。”唐菲儿不想过多干预郝坏的决定,所以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位先生,把您的东西给我看看吧?”郝坏和小鸡男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跟他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显然是提醒他注意点,别把戏演砸。
“给,千万别给我摔了,这可是釉里红笔洗,摔碎了怕你赔不起。”
小鸡男的声音很大,釉里红三个字,自然也被王老偏听得很清楚,并且已经抬起头看向了郝坏这边。
“妈的,你小子嘴够欠的,看不起人。”郝坏说话的同时,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王老偏。只见王老偏已经将目光死死订在了自己手中的釉里红笔洗上。
“拿回去,不就是个釉里红的笔洗吗,我才不稀罕,挣多少钱也不收。”
郝坏将笔洗朝着小鸡男的怀里扔了过去,后者颠了几颠才拿稳了笔洗,头上更是冒出了冷汗,心想,“坏哥,你这戏演的也忒真了,差点没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