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道也对王大众来了兴趣。
王大众挠了挠头皮说道:“还是以前那些,没多也没少!”
我替他补充道:“大众的天眼好像没有变化,之前我看不见,听不见的,他都能看见听见。”
郝仁义看到我不像是在瞎说,转脸对着王大众说道:“王大众,你能看见为什么不早说?”
王大众倒是一脸的委屈,说道:“你们也没问我?我哪知道该说不该说的?”
“算了!”
铁老道向郝仁义摆了摆手,转身又对着王大众说道:“大个子,看不看得出来雾气分几层也无所谓,你过来看看这层雾气的走势,把走势告诉我也行。没事,不用担心,你站这儿憋住气就不会有事。”
看着王大众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向前走,铁老道解释道:“死气只走口鼻,不通七窍。只要不是近距离对着这道口子大口吸气就行。过来看看,雾气的走势从哪到哪?”
王大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过去,憋了一口气,围着铜钟转着圈,看了将近两三分多钟,直到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健康的猪血红。才马上向后面连退了十几步。觉得差不多了,才张着大嘴呼呼直喘。
还没等王大众把气喘匀,铁老道就说道:“大个子,怎么样,看明白了吗?雾气是怎么样的走势?”
“雾雾气,的走势我倒是说不上来!”
王大众连呼带喘的说,在铁老道和郝仁义变脸之前,他又说道:“不过,我看见这里的雾气有个旋儿!”
说话的时候,王大众已经伸手指向了缝隙侧面的一个位置。
“这里有旋儿?”
铁老道手指着王大众指过的位置说道:“旋儿的中心是在这里吗?”
“在向左一厘米,别动,就这儿了!”
按着王大众的指引,铁老道手指着在一个点上,别一只手已经抽出了毛衣针,将一头针尖对着他手指着的位置开始钻了下去。
这个动作比他刚才给活尸的头盖骨穿刺要困难的多,铁老道使劲的时候,毛衣针已经开始弯曲,好在它的韧性足够,铁老道卸力的时候,毛衣针有变得笔直。连试了几次,别说刺穿铜钟了,就连个印儿都没留下。
铁老道拍了一下铜钟,说道:“好铜,这个还真不是赝品,压魂钟就是压魂钟!”
说完之后,他咬破了自己拿着毛衣针的大拇指,在针尖头上沾了点鲜血,又将伤口在嘴里吸允了半天,之后对着“旋儿”的位置,张嘴就喷出来一口混合着口水的鲜血。
鲜血喷到铜钟的一霎那,溅到鲜血的部位竟然有锈迹加重的趋势。借着这一口血,铁老道手里的毛衣针再次钻向铜钟。
就听见“滋滋滋”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毛衣针竟然钻进了铜钟,而且还进去了一大半。
“你们都往后退!”
铁老道回头对我们喊道。等看到我们退到墙角时,铁老道憋了一口气,猛的将毛衣针从铜钟上面拔了出来。在毛衣针拔出铜钟的瞬间,铁老道已经转身向后跑去,一直跑到我们的身边,才敢重新喘气呼吸。
我刚想问问铁老道,他这是在干什么。话还没等出口,就感到有一股辛辣的气流从我的嘴巴、鼻子、耳朵和眼睛向外面窜了出去,顶的我一伸脖子,就像一大碗日本芥末倒在嘴里咽了下去后,瞬间发生的感觉。
除了王大众之外,其他的人和我的反应都差不多,李茜的感觉好像更强烈一点,他已经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头发丝都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不过当这种不适的感觉消失之后,再看周围的景物时,原本朦朦胧胧的景象,现在已经变得清晰起来。我回头看着还在搓脸捋头发的铁老道,说道:“老铁,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禁制?这口钟什么来路?死气也是从里面出来,还有能遮盖我们天眼的禁制?”
“你小点声,震的我耳朵痛!”
铁老道掏了掏耳朵对我说道:“这一下子太猛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不适应。小三儿,你慢点说!”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只得压低了声音,长话短说:“老铁,这口钟是怎么回事?”
铁老道点了点头,说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说着,他回头向着铜钟一扬下巴,说道:“听说过压魂钟吗?”
看着我在摇头,他又说道:“就这那个大家伙。知道钟在古代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吗?”
我想了一下,还是不太肯定:“乐器?”
“算是一种吧!”
铁老道说道:“但是你听没听说过一种叫钟杀刑罚?”
我都懒得想了,叹了口气说道:“老铁,我又不是度娘,什么都知道。你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
铁老道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道:“度娘?它也得知道”,就这样,铁顾问才正式说起压魂钟的来历。
五代十国时期,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到达了巅峰,全国各地的佛庙寺院以十万计。因为佛家有轮回转世一说。所以当时相当一部分的达官贵人为求下世投胎再享荣华富贵,生前就将巨额的钱财土地捐给了寺庙。一段时期内,这种风气相当盛行。直到后周建国时,全国的土地佛庙竟然占了十之三四。
因为当时寺庙田产有免交税负的特权,这对于刚刚建国,财政上捉襟见肘的后周皇朝来说,不免有些眼红。这还不算,改朝换代就要重新铸造新钱,可是铸钱的铜却迟迟收不上来。调查之下才发现,原本用来铸钱的黄铜却送到了各地的祠庙中,铸成了铜佛和各式法器。
后周世宗皇帝柴荣得知此事后大怒,一夜批出九道圣旨,一场轰轰烈烈的毁佛运动就此拉开了序幕。自此之后,勒令僧尼全部还俗,庙产充公,各式黄铜法器及其铜佛毁掉铸钱。在后周辖下三万零三百三十六所佛庙全部拆毁或另做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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