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可是什么大病?”云烟忍不住问道。
徐大夫收回手来,“这昏睡之症何时开始的?”
“昨日回来就是这般,让秦安大夫看了看,说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今日早她醒了没什么问题了,午间出去逛了逛,路上就不大对劲,回来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何病症?”
“老夫也瞧不出来,照脉象看来,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与常人无异啊。”
“那为何会昏睡着?莫不是真的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姑娘为何如此说?”徐大夫听着话里有话。
云烟无奈叹口气,“丫头昨个儿去了鬼园。”
“可是镇子北头的那处园子?”徐大夫难掩讶异之色。
“是啊,那园子可真如传说中那般?”
“外头传的我也不好辨别,倒是诊治过一例,就是去年,也是有个孩子,误闯了去,他娘找到他的时候就在鬼园门前,昏睡了不到半日,醒过来却全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今儿早丫头醒来也是这般症状,不记得自己去过鬼园。难不成……里头真的……”云烟顿时害怕地捂住嘴,看了看床上躺着顾云曦,泪水又要掉下来了。
“姑娘莫急,那孩子后来也没什么事,也就昏睡了那半日,并且脉象有疲劳虚弱之状,不似这般。”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云烟揪着帕子,心都捏紧了。
“再看看吧,若是到了戌时,丫头醒了,就让人来知会一声,若是我没接到你的消息,戌时我再过来看看。”
云烟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好,多谢徐大夫!”
“成,这天儿凉,别让孩子冻着了。”
“诶。”
云烟送走徐大夫,又到了床边将丫头给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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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园。
“走门啊?”
“不走门走哪儿啊?”穆丞羽被问得莫名其妙。
“难道不应该翻墙?”
“……合着你们昨天翻墙进的?”
“那不然呢,又不是你园子。”
两人几乎是大眼瞪小眼,都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
“看着。”穆丞羽扬了扬下巴,有些得意。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门。
“哪有人会应你啊。”瑾妍翻了个白眼,话音刚落,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那巡逻小队的五人,齐刷刷地站一排,齐刷刷地弯腰,齐刷刷地叫了声,“世子。”
瑾妍下巴都快掉了,还能这样?好吧,他是大央朝最得宠的世子,有处房产也不奇怪,可是为什么是鬼园!
“走吧,小司徒。”
瑾妍心头咯噔一声响,听到司徒二字,大脑一片空白!
“嘛呢?进不进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
穆丞羽还真不知道自己口快叫了什么,但是,看她这死了祖宗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了,叫顺口了,“额……那个,可能叫错了。”
“不是,世子,你……知道我?”
“哎呀。”穆丞羽脑子转得快,立马接道,“京城大事我也是知道的,听你名字我就想到了司徒府那二小姐,认错人,抱歉啊。”
瑾妍愣愣的,他没叫错,她就是司徒瑾妍,曾经司徒府的二小姐。
穆丞羽三言两语岔开了,瑾妍垂下头,敛下那落寞的神色,“恩,世子您认错了。”
再抬头的时候,穆丞羽已经进了府门,瑾妍甩甩头,跟上去。
“府里这两日修缮得不错。”穆丞羽边走边欣赏,还点头表示赞赏。
那几个巡逻府兵跟在一旁,没敢接话。
听穆丞羽这一说,瑾妍才注意到周围景象已经大变,不过一日的工夫,杂草碎石都清理干净了。虽然没种上新的绿植,但整个园子看着已经算完全翻新了。
穆丞羽突然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两声,“瑾妍,园中那个坑是你们弄的吧。”
“你怎么知道。”
“是就行,记得赔偿。”
“什么?!”
“你要知道,本世子也很缺钱的。”穆丞羽吊儿郎当的。
瑾妍听着这话一阵恶寒,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云曦也说过她很缺钱来着,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你找云曦要去,她踩的。”
“哦,是吗?她这么沉的啊,啧啧,看她的样子,也赔不起,干脆回头让她以身相许好了。”
瑾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就以身相许了?“世子,你这是强抢民女。”
“她是民女?看着也就是一个泼皮丫头,民女二字真是太夸奖她了。”
瑾妍在心里干笑,要是让臭丫头知道了,以她如今的性子,不得上房揭瓦啊。
到了那日屋子前,一个小厮似乎候在门口很久了,见人来了,恭敬福身,“世子,少主说让您独自进去。”
穆丞羽歪着头,“真不带她?”
“少主应该是这个意思。”
“哼,浪费本世子带她来的口舌,真是不解风情。”穆丞羽轻骂两句,转头朝着瑾妍,“你跟着他去暖阁歇歇,喝口水吧,我一会儿来找你。”
虽说他是个爱斗嘴的小屁孩儿,但是好歹是世子的身份,瑾妍还是垂头恭敬说了句,“是。”
“小姐这边请。”小厮站着,伸出手,给瑾妍引路。
穆丞羽进了屋子,顺着机关暗道,去到了那间房。
“呵,你知不知道本世子叫她来很累。”穆丞羽进了屋径直走向椅子,大爷般坐下,将腿抬起放在桌上交叠着。
“我又没让你带她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去了醉意楼也不说一声,害我找你一整天,见人跑了几次乐盛堂才派人去楼里打听,你个没良心的。”司徒云玦手里拿着竹简卷宗,朝着穆丞羽的脑袋敲去,“脚给我放下来。”
“切。”穆丞羽还是听话地放下腿,“还通知你,被追杀的路上还给你捎个信儿,是不?想得容易,你去试试。还有,你能不能别跟个呆瓜一样,成天看这些玩意儿,外面的世界如此美妙。”
“我就爱看这个,你管得着?”
“是是是,我不管你,丫头为什么会又晕了?你那个不是只会晕半日吗?”
“别赖我啊,我可不知道。”司徒云玦放下手中的竹简,倒了杯茶自己捧着。
“那你给出个主意,看她样子不太对。”穆丞羽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凝目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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