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被如此这般的奇怪眼神看过无数次之后,众人在百般无奈之中逆来顺受地忍下去了。
熊家带队的长老无数次安抚手下的护院,甚至许以重酬才终于压服他们蠢蠢欲动的绑了长老送去长青剑宗的想法。
但是这些日子所受到的考验,都比不上现在正在经历的。
就在此时,就在此地,他们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魔考,一股浓烈的肉香乘着东南风极具侵略性地钻入了他们的鼻孔,他们之中有人意识到了这是长青剑宗的阴谋,但还是忍不住多吸了两口,顿时口水止不住地向外流淌出来,他们的肚皮也感受到了这浓烈的肉香,轰隆作响起来。
油水不足的肠胃遇到了充满魔力的肉香,一时间他们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出来了。
“都忍住!这种荒郊野外怎么可能有人烧肉!这是长青剑宗在使诈!他们要让我们不攻自破!为了熊家,也为了你们自己,要坚持住!给我看看熊家护院的威严来!”
长老的这话没有丝毫用处,众护院的目光都青了,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这段时间的苦日子实在是把他们憋坏了,有了肉香这个引子,他们心中所想登时表露在行为上,纷纷带着凶狠的杀意向着长老而来。
“你,坐下!”
长老看到苗头不对,冲上前将两个蠢蠢欲动伸手去取武器的护院两巴掌拍晕,随后将两人丢在了身前。
“再上前一步,再动一点歪脑筋,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长老声色俱厉,颇有威严,吓到了周围一众熊家护院。
“李兄,何必如此,可愿与我共赴观浪亭一绪?”
就在长老声势正劲之时,鱼羊公的声音却从长老身后传来,长老脸色一变,回头一看,脚下如蝶影般闪动,施展绝妙身法,瞬时便飘到了三丈开外。
“鱼羊公,好久不见,身为熊家长老,自当为家族效力,观浪亭我去不得啊!”
观浪亭在长青剑宗内,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若是去了观浪亭,那不就等于被抓了?
“长青剑宗与古奇宗的大战已开,你们如此坐地起价,抬高丹药价格,是想看着这观海郡又一次生灵涂炭吗?”鱼羊公语气淡然,并未与那长老争一时义气,站在大义的角度上一阵碾压。
“我们赚我们的钱,你们打你们的仗,要生灵涂炭,也是你们打仗的两家宗门,与我们熊家何干!”
李长老大袖一挥,神情傲然。
“李兄啊,你装蒜的老毛病是改不了了啊,二十年前装蒜毁了古奇宗百年传承的山门大阵,十八年前装蒜引古奇宗杀了曹凌云夫妇换得自己一条狗命,现在的你,还想装蒜引得长青剑宗与熊家想杀,随后引古奇宗趁势入侵吗?待到生灵涂炭之时,你是不是又要装蒜,拿熊家宝库去换得一线生机呢?”
只见鱼羊公一闪,施展出的身法更是上乘,人影还在原地,但真人已出现在三丈外李长老的身后。
“嘭!”
不见鱼羊公如何出手,只听一声掌肉相击的声音,李长老登时倒地不起。
“小哥,一块去吃肉吧,吃饱了就去长青剑宗坐坐,好酒好茶!”
鱼羊公将李长老扛上肩,向一众熊家护院一挥手,众人早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与亢奋,驱动由青牛拖着的大车快速向前走。
陆志行站在石头上眺望着远处的车队,只见鱼羊公扛着一个人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十几辆大车缓步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好不风光。
“大伙一块吃啊,吃完了这顿咱回宗里,再大摆宴席!”鱼羊公一声吆喝,顿时长青剑宗弟子与熊家护院亲的像是兄弟一样,喜滋滋地将锅里的红烧肉瓜分殆尽。
“鱼羊公,这次可当真需要感谢你啊,若不是你,恐怕这拉锯战还要多持续好几天啊!”
回去的时候,陆志行低声对鱼羊公说道。
“和平才是最珍贵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说不定古奇宗会趁虚而入啊,你要当心,古奇宗所图,可不是观海郡的势力范围,他们不会心慈手软的。”
说完,鱼羊公竟消失在了原地,随后在远处传来一阵苍凉而平淡的笑声。
回到办公室,陆志行遇到的却是周卢兴眉头紧锁的脸:“宗主,你怎能乱来!两百个弟子,一人一千中品灵石,那就是二十万中品灵石啊!你当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啊!”
“诶,对了,这笔钱我还真就叫它从地里长出来,我这就发名帖请熊家主过来交涉,他若不来交这二十万中品灵石,那我就叫他知道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卢兴眼珠一转,眉心的愁云舒展,嘴角漾起一阵得意的笑容:“没错!没错!这钱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叫它多长点,一定要多长点,这样我们的经费就能周转过来了!在前线屯着的八万弟子简直就是个吃灵石的大窟窿,多少灵石往里一放那就是丢水里了,连个响都听不到啊!”
“这个嘛……得缓着点来,割韭菜也要慢慢来,不能连根拔……”陆志行心情不错,摊开一张纸,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取出一张名帖贴在上面,信纸化成一道青光消失在空气中。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只要等着灵石上门就好了!”
陆志行脸上满是得意,架起二郎腿,口中哼着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歌谣:“哥儿喂……三天打渔两天晒,朵朵鲜花开满园诶……”
私人药园中,端坐在朴林剑前的陆贤周身金光闪动,每闪过一次周围便响起阵阵雷鸣,朴林剑上闪着温和的青光,与陆贤身上的金光交相呼应,场面颇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