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危险的是我还发现他体内有几股狂暴的灵力正四下乱窜,这也是他病情不断恶化的根本所在。”
郝老怪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用了一些中和之法企图平抑一下这些灵力,没想到这些灵力狂暴至极,我配置了几炉丹药都没有什么疗效。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用一些温养脏腑经络的丹药来修复他的创伤。”
因泽点点头,说道:“照师伯说的情况看,这其实是治标不治本,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郝老怪无奈说道:“这个我也明白,可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养着脏腑等你回来的。”
因泽一愣,心中暗道:“郝师伯可真看的起我,根据了解的情况我也是用师伯想到的办法,现在我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只能先看看情况再说了。”
时间不大,因泽几人就来到了一处精致的阁楼之中。其实这里本来也离郝老怪的住处不远的,为的就是方便诊病。
在这处阁楼之中,因泽不时碰到几个貌美女修从身边走过,看他们一个个都在筑基七八级的样子,而且无一例外都谨小慎微的样子。
“出去!都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们,老夫烦着呢!”还没看到人,因泽就先听到了他厉声的呵斥声。
“是,是,是……”又是一连串唯唯诺诺的答应声。
因泽眉头一皱,就听马长老叹口气说道:“师父脾气越来越坏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郝老怪接口说道:“林前辈心情烦躁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每时每刻都要承受那刀割一般的疼痛,并且又不能运法力抵抗,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那还要多拜托二位多想想办法,早点解除师父的痛苦。”
马猴话音刚落,就听屋内传来询问的声音:“因泽远志找到没有啊?再找不到老夫怕是熬不过明年了!”
几人相视一笑,因泽摇摇头,心中暗道,“没想到自己竟成了林前辈的精神支柱了。”
“师父,大喜啊!因泽远志来啦!”马长老像猴子一般一跃而入,抢先来到屋中说道。
“真的啊?快请!快请!”就听屋中之人欣喜地说道。
因泽迈步进屋,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正满脸笑容地打量自己。
因泽还不待说话,就听这个模样像中年人的林长老笑着说道:“哈哈,老夫我活了几百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盼望见一个人。”
说着他又看了因泽一眼说道:“你就是因泽远志?看起来很年轻嘛!”
因泽微一躬身,有些拘谨地说道:“正是晚辈。”
“小伙子不错!”林长老微微一顿又说道:“郝先生可是对因泽小友推崇备至啊!老夫这身家性命也全靠因泽小友了!”
因泽一呆,旋即说道:“师伯谬赞了,晚辈一定尽力而为。”说完他上前两步来到这个姓林的长老跟前,仔细地观察起来。林长老看因泽说干就干,点点头不再说话。
因泽发现这林长老头发黑种夹着淡红之色,面皮焦黄,并有细密的汗珠,这些现象都说明他体内邪热炽盛。好在他两眼依然炯炯有神,身体还不算太糟。他又向前一步,刚来到林长老身前一尺之地就感到一股狂暴的气息压得他微微有些气喘。
因泽微微一皱眉,心中暗想,“我离如此之远就能感受到如此压抑的气息,可想而知伤者本人又要承受如何恐怖的重压了。”他抬眼看了林长老一眼,见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暗暗钦佩。
因泽拿过林长老的手掌,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压迫,并用法力向林长老手心之中灌注而去。他艰难地操控着法力向里深入,但刚深入尺许就被林长老体内狂暴的法力给冲的再也不能寸进。
因泽眉头一皱,心中暗叹,“我已经用了五成法力才只前进尺许的样子,这已经不知比以往的法力探查要困难多少倍了。”他深吸一口气,把全身的法力都灌注其中,即便如此因泽还是觉得艰难异常。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因泽收回法力,喘了几口粗气,把额头的汗珠轻轻擦去。他觉得自己这一场身体探视比进行一场战斗还要累人。他偷眼看了一眼林长老,看他也面现痛苦之色,全身多处已被汗水浸湿,料想他也不会太好受的。
因泽手握下巴,一脸地沉吟之色,“刚才的法力探视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条小船掉入了汪洋大海一般,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控制法力,总感到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袭来,把自己那微薄的法力冲击地七零八落。”
“看来情况和郝师伯说的差不多,不但体内有几股狂暴法力往来穿梭,而且他的脏腑经络已经受了不小的创伤,照这么下去,要不了一年半载他可能就会被狂暴的法力给破体而亡了。”
“林前辈体内的情况我只有切身体会过,这样才更方便对症下药的。只是……”因泽沉吟良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干咳一声说道:“林前辈的伤势我已经了解,情况比我预期的还要复杂和严重的多,请容我斟酌斟酌,并和郝师伯商议之后,再行治疗如何?”
林长老点点头说道:“老夫这伤自己也清楚,真不能一时半刻就会建功的。小友自去商议,我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那晚辈就先告退了。”
望着因泽远志和郝老怪离去的背影,林长老点点头说道:“小伙子做事有板有眼,老夫这下有救了。”
马猴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啊?师父!你就看他这么一小会儿,就知道他能医好您?”
“老夫觉得有两成的把握了……”
马猴又有些失望地说道:“才两成啊……”
因泽一路思索着回到郝老怪的住处,他仿佛魔怔一般,把眼前的一切都遗忘了,完全沉浸在对林长老病情的思考中。期间郝老怪想同他探讨一下,但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他还在兀自思索,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只得摇摇头,无奈退出去,让他一人思考。
此时的因泽一会儿端坐凝思,一会儿喃喃自语几句,一会儿来回走动几步,一会儿又立在某处一动不动,再过一会儿他又会兴奋地拍几下手。他有些错乱的行为正是他思想的写照,此刻他的思绪,有些像林长老狂暴的法力,在脑中往里穿梭。
“根据诊查的结果,是应该用郝师伯用过的办法……中和法力,修复损伤……”因泽目光闪烁地喃喃说道。
“修复应该再后面的,不然被狂暴的法力一冲击,那样就做的全是无用功了……”
“只是这中和法力的丹药我也都是跟郝师伯学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更高明的丹方来,只不过会再把药物重新配伍一下,增加一点药力,但这点效用根本就不可能扭转形势的。”
因泽眼睛一亮,有些欣喜地说道:“嗯,对了!幽蓝寒泉的奇寒之力,用此来做中和之剂应该可以了。”但下一刻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这林前辈体内的灵力就像一个狂暴的油锅,再猛然遇到如此奇寒之物非炸锅不可。这样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因泽笑着摇摇头,“这中和的办法看来是不行了,那还能用什么办法呢?”他着急地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手。
突然,他脚步一顿,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嗯,中和之法不行,那就换一种方法。以毒攻毒!对以毒攻毒!”
“不对,到哪里找比林前辈体内法力还要狂暴的灵力?嗯,最关键的是他身体也承载不了,如此狂暴的灵力啊!”
“承载……承载……”因泽也一拍脑门,兴奋地说道:“对,承载!只要身体能承载了,此狂暴的灵力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现在首要任务是增加他身体的承载力,这样的丹药我倒是可以尝试配制一下。”
“还是不行啊!这身体的承载力都是慢慢才能显出效果的,林前辈最多也就只有两年的时间,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这可怎么办呢?”因泽用手指按按自己有些生疼的脑袋,一时间思绪也有些停滞起来。
他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心中一叹,“看来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他慵懒地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脊背,神情也有点暗淡起来。
但下一刻他却咧嘴笑了起来,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如此模样一定会觉得他是疯掉了不可。“中和不成,那就释放。只要把这狂暴的灵力找个出路就好办了……”
“嗯,寻找出路的方法还是很多的!”他兴奋地又思量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也只能试试才知道的。”
“郝师伯!郝师伯!我想出办法了!”因泽欣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