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到邪月,却听到了邪月的说话声。
金小玉努力控制好的情绪有些崩溃了,可是她还是尽量压制着。
我觉得她不太对,走上前,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金小玉没看到邪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踢了踢她。
陆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她先是愣了几下,随即才想起来我是谁。
“苏颜?”她开口,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嗯!”我点点头。
“为什么害金小玉啊?”我问。
陆萍不说话,害金小玉只是个偶然事件,那天她正好在那家旅馆看到了金小玉,本来她不想那么做,可是她想到了陆蕊,如果能替陆蕊出口气,自己在陆家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不是我…”陆萍天真的认为我们不知道是她,想做最后的挣扎。
“是么?”
我踢了踢旁边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醒了过来,看到我,其中一个人一口脏话骂了出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景文皱着眉,踢远了那人被割掉的舌头,景文小声对我说:“苏苏,不要看,对孩子不好!”
我“…”
你出手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孩子?
我无语的戳了戳幼稚鬼的头。
“吓到苏苏了!”景文上去一脚踢晕了那个正疼得吱哇乱叫的男人。
剩下的两个人和陆萍都吓得闭了嘴,怔怔的看着景文,跟看到鬼一样。
或许本来就是看到鬼了。
“谁先说!”景文沉着眼睛问。
剩下的两个人抢着交待了他们欺负金小玉的事情,并且指出是陆萍指使的。
我看了看金小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
我想到了胎教的事情,改口:“要不要景文帮你?”
金小玉也被吓傻了,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
“我自己来!”
“好样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们。
“嗯!”
我和景文出了厂房,外面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很好闻。
月亮缺了一个角,挂在天上,却依旧照亮了大半个天空。
我感觉到一股不属于景文的强大鬼气传来。
忍不住捏了捏景文的脸:“古月昇出来了?”
“嗯!”景文点点头,随后说:“他自己要出来的,我没乱说话。”
我点头,这种事情,或许金小玉根本不想让邪月知道,即使想让他知道也不该我们去说,只是邪月自己冒出来是为什么?
“难道他对金小玉有意思?”我问。
景文摇头:“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不解的问。
“我就是能看出来!”幼稚鬼自信满满的说。
我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心想你连萧然生气了都看不出来,还能看出来邪月喜不喜欢金小玉?
本来我还是有些担心金小玉,现在邪月出手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叹了口气。
“怎么了苏苏?”景文问。
我有些难过:“金小玉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种打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永久的。”
景文点头,在古代,失了贞洁可是大事。
不过景文似乎没有太在意,毕竟他曾经喜欢的任雪有很多男人…
“我见景文没说话,忍不住抬头看他,头却不小心碰在了他的下巴上,这货的下巴硬的像块石头。
“啊…“
我捂着头,恨恨的看了景文一眼。
景文无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苏苏,你没事吧?你是自己撞上来的!”
我“…”
我不解气的揪着他耳朵狠狠的拉了一把。
景文好笑的看着我。
“还笑!”我又捏了一把他的脸,一张帅脸都快被拉变形了才住手。
“明明是你自己撞的!”景文又嘀咕了一句。
我“…”
我觉得他这个情商,真的看不出邪月是不是喜欢金小玉。
…
此时厂房里,废旧的机器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不少机器的表面覆盖了一层红色铁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几盏灯将一片厂区点亮,使得四周的一切变得清晰可见。
金小玉站着,明明的夏天却觉得浑身冰冷,她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那几张脸了。
那个晚上,像噩梦一样的浮现在眼前,金小玉仿佛又置身在那个黑暗的旅馆中,被人捂着嘴,绝望的流着眼泪,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疼痛…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都是我们的错,求你了…”
两个流氓还在求饶,被割掉舌头,又被景文踢了一脚的躺在角落里,在没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金小姐,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陆萍也在哀求,被绑着的手却在悄悄的解着绳索。
金小玉看着他们,像是做梦一般,当天她也求饶了,可这些禽兽却没有放过自己…
金小玉抱着头,浑身冰冷,身体慢慢的有些痉挛。
“不要…”她捂着头不断的说着。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崩溃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没有温度,冰冷的让金小玉又是一个哆嗦,可她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邪月,他还是那么好看,一张绝美诡艳的脸上却布了一层寒霜。
“邪月!”金小玉几乎下意识的想抱抱他,可是手都伸出去,却又收了回来。
金小玉感觉,自己是肮脏的,再也不配抱他了。
“哭什么?”邪月问,语气是冰冷的,声音却是温和的。
金小玉本来止住的眼泪又一次落下来。
“我…”她语无伦次,抽噎着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再也不敢看邪月的眼睛。
“我帮你动手!”邪月说。
金小玉像是久久漂浮的稻草,终于找到了靠山,她点点头。
她从没杀过人,她下不了手。
邪月走到那两个流氓身边,冰冷的看着他们。
两个流氓吓傻了,邪月是凭空出现的,而且他没有影子,鬼都知道他是什么了。
“欺负女人?”邪月问了一句,又像是在自问自答的说:“我不会杀你们!”
两个流氓一愣,金小玉也愣了一下。只听邪月说:“从前我师兄喜欢把罪大恶极的人都皮剥了,我总觉得太血腥太没用创意了,今天我本来想在你们身上练练手,不过我没有心情,因为你们的皮让我恶心!而且我的手艺不好,剥的皮太粗糙,
师兄一定会笑话我,我不能让师兄笑话,对吗?”
两个流氓吓傻了,觉得皮肤一阵阵发紧,然后茫然的点点头。
“对对,太血腥,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只要你放了我们,以后让我们做什么都行。”邪月却突然笑了:“不急,我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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