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大爷的,鬼画符就是这东西,我曾经在六岁的时候看到过,在什么地方我记不起来了,看来这一辈子我就注定不太平了。
“二爷,这鬼画符,画得是什么意思?”
“看着像是写得一首诗,鬼写的诗。”
我气得差点没煸二爷一个大嘴巴子,鬼写诗?写他八大爷。
二爷靠着石壁坐下,一会儿看着这儿,一会儿看着那儿,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样。
“你看什么呢?”
“小鬼,你看看,那边的角上坐着一个六岁的孩子,那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那边是一个老头……”
我被二爷的话吓得冷汗直冒。
“二爷,不带这么玩的,你生气,也不带这么玩的,容易玩死人。”
“噢!忘了,你看不到这些鬼,我的左眼睛可以看到。”
我二货,是非得想吓死我不可了。
我站起来就往那洞口走,二爷也跟着我走。我冲出了洞口,潜回了湖面,湖面很平静,没有看到船。
我游到岸边,直接就往城里去了,二爷没有再跟着我。
我回到家里,父亲很冷,母亲到了抱着我哭了。我没有想到的是,半夜还是出事了,母亲给我煮的一碗面,面里有一个鸡蛋,我准备吃的时候,鸡蛋竟然没有了。我以为是被父亲吃了。
母亲过来的时候说:“你爸去上海开会去了,下午就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我一下就呆住了,我看着碗里的面,摇了摇头,我就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除了母亲吃了,那就没有别人了,我也不好问,吃完面我就睡了。
早晨我起来,母亲给我煮了十个鸡蛋,我从小就喜欢吃鸡蛋,百吃没够。我不想走了,我在二爷那儿,就没有吃到过鸡蛋,不管怎么样,那并不是我的亲妈,最痛你的,还是你的父母。
然而,我并没有在家里可多久。
下午,我的一个同学来了,中学时候的同桌,那个时候我们关系最好,就连上个厕所都得在一起。
他在我的房间里。
“你当守墓人了?”
我愣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同学都知道了。”
我愣住了,这事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守墓人很神秘吧!”我的同学小声的说。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其实我对守墓人有点研究,知道他们会一些诡异的东西,不过我现在跟了一个师傅在学看凶宅,那里面的商机很大,凶宅是没有人买的,前几天,在天河小区,一栋凶宅,跃层,只卖十万,那可是一百多块的房子,我师傅买下来了,他知道怎么把凶宅变成吉宅,这一赚就是一大笔。”
我听了一哆嗦,怎么玩上邪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太喜欢这个,我也不是什么守墓人,我二爷才是,我也没有打算再跟他混下去,明天找个工作,老老实实的上班。”
我同学愣了一下,笑了。
“也挺好的,不过我告诉你,我跟我师傅学了不少,最普通的就是,你家里干净不干净,就有办法,如果这家总是破财,或者总是不断的有病人,事事都不顺,估计你就得想想,这屋子里有可能就不干净了,或者说这屋子凶死过我。”
我听了半天没有说话,我们家是在十五年前买下这房子,凶死过人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来这房子就没有顺利过,让父母操了不少的心。
我到时想问问他用什么办法,但是我没有问,这种事邪恶着,不问为好,知道了,你还心烦。
其实,二爷也是可以办到的,但是我不想找二爷,不再想跟这个货混在一起了。
那个同学走后,我的心神一直不安,那面碗里的鸡蛋没有了,第二天母亲给煮的十个鸡蛋,竟然也少了两个,简直就是奇怪得在命。
一个星期后,二爷没有来,我担心他会来,父亲说是出差了,其实是躲了出去,这点儿知道,我回来,用不了几天,二爷一准儿就打上门,谁都怕这瘟神。
二爷没有来,同学说的那件事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打电话给他,他知道了半天说。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那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让他在家里等着,我去了他的家,请他到饭店喝酒。一瓶酒下去,我问那件事。同学犹豫了半天说:“真的,最好别试,试了之后还真的就麻烦。”
“我想试试。”
我把鸡蛋的事说了,他愣了一下。
“如果知道这个东西爱吃鸡蛋就好办了,这样会更简单,你买四面小镜子,把桌子放到屋子的中间,四面小镜子都对着桌子照,桌子上摆着鸡蛋,如果那东西出现了,你就会看到。”
我听完哆嗦了一下,我跟二爷在一起见到的多了,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我觉得这有点胡弄人的意思了。
我不太相信,但是我还是买了四面小镜子,煮了鸡蛋放到桌子上。
天黑下来,我就开始发毛,从来没有这样毛过,和二爷也遇到了不少诡异的事情,那就不是毛了,那是毛愣了。
我一直瞪着眼睛,到下半夜,我挺不住了,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桌子上的鸡蛋少了四个,还剩下一个了,这让我有点发蒙。
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给那个同学打电话。
“你坚持住,一定会看到的,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告诉我,我找我师傅给你解一下。”
这一夜我没有睡,果然在半夜,一个影子出现了,是人的影子,看不到真的人,只是影子,走到桌子边上,似乎够不着,翘着脚,伸着手,碗里的鸡蛋一个一个的在少着。我看得直毛愣,这显然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孩子,我没有敢动,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到天亮。
我给我的那个同学打电话,那个同学来了,他听我说完。
“那是一个小孩子,这里屋子肯定有什么事情。”
我哆嗦了一下,从住进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死过孩子的事情,当然,人家卖房子的人也不会告诉,这是凶宅,那人家就不用卖了。
事情没有料到会这样,我的那个同学摆平不了这样的事情,他告诉我,去找他的师傅。他的师傅答应来了。
第二天他的师傅真的就来了,看着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样子,我就觉得没有谱。
他刚坐下,我二爷就来了,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二爷,一下就跪下了,我头都大了。
二爷瞪了他一眼。
“在这儿蒙事呢?”
“不敢。”
“滚。”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我的同学冲我摆了一下手也走了。
“怎么把这个货弄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把事情说了。
“你小子一天瞎折腾,那个小孩子是在湖里的洞跟你来的,除了这个,你家里还有一个老鬼,一直就在,但是我没有说,其实这个老鬼并不是一个恶鬼,每天缩在角落里,很老实,所以你别招惹他,这也就没有事了,你弄来这个二把刀子,最后都收不了场。”二爷说完往墙角看了一眼。
“那小孩子怎么办?”
二爷进了我的房间,往窗台上看。
“他就会在那儿,一个胖胖的小孩子,他跟着你来了,看来跟你挺有缘分的。”
“这也叫缘分?我宁可没有。”
“是挺麻烦的,这个小孩子死得也是倒霉,被人贩子给弄走了,藏到车的后背箱子里,憋死了。”
“那怎么办?”
“估计他是让你找到个人贩子。”
“我上什么地方去找?”我的声音突然就提得很高。
“你小点声,我来想办法,那个小孩子肯定知道,他会带你去的,然后你把那个人弄死就行了。”
“杀人犯法,泡我不是?”
“你报警就行了。”
“这么简直你来做。”
“他跟的是你,只有你做了,他才能离开你。”
“怎么就偏偏的跟着我呢?”
二爷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我再追问,二爷就不高兴了。我母亲看着二爷。
“放了我儿子。”
“他自己愿意的。”
二爷说完就走。他竟然走了,可是那小鬼怎么办?他在家里肯定会折腾我的,折磨我的,我不想这样。我觉得应该让他走,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懂这事。
突然,我一下就想明白了,那小鬼就是二爷使了什么招子让他跟着我的,就像一个眼线一样,我干什么,这小鬼是知道的,他二十四时的跟着我,那么小鬼肯定会告诉二爷的,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绝对没有错,我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了,他如果不高兴,给放一把火,我父母就跟着受罪了,看来我二爷是不会放过我了。
我去了湖边,我觉得我还是得救纪晓轻,不管死活。
我下到湖底,没有找到入口,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去,也许那得需要机缘。可是我不知道这机缘会在什么时候来。
我回到树洞里,二爷在里面,在喝酒。
“天慢慢的不冷了,这湖也快封了。”
二爷的话心我心忧,冰成三尺,凭你千斤力,也没有可能钻出来。
我更加的担心起纪晓轻来,对于二爷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也和二爷闹得挺不痛快的。
“那个小鬼是你下的套吧?”
二爷看了我一眼。
“你现在学聪明了。”
我没有想到二爷真的会这么干,这让我更不痛快了。
那天二爷走的时候,我不得不跟着他走,那小鬼竟然没事就掐我玩。
“你可以把小鬼支走,别让他来烦我。”
“说实话,是你招惹了他,你进水下的那个洞,踩坏了一个东西,那是他的玩具,他缠上你,也不过是一个机缘,如果你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没有可能让这个小鬼看着你。”
“你让他滚。”
这话刚说完,我感觉到脸很痛,我想肯定是青了,鬼掐青,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二爷不理我,他回到了村子里的二楼,我一直跟着,那个小鬼折腾我没完。半天,我大喊大叫,不让二爷睡觉。
二爷爬起来,下楼看了我一眼,拿出一件红棉衣,放到桌子上说。
“天冷了,送你一件寒衣,回去吧!”
我果然就清静了。早晨起来。
“二爷,我想你应该帮我救纪晓轻。”
“他们在水下呆了那么久,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
“死我也要尸体。”
二爷摇了摇头,上楼了。
一下到下午,二爷才下楼。
“我想,我应该帮助你,我知道那种滋味。”
二爷和我再次去了湖边,鲜尸船竟然停在岸边,上面的浮棺不见了。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要想着上船,我们直接下水。”
二爷带着我下水了,我想,我们应该能找到陵墓的入口,然而并没有找到,我怀疑二爷是不想找。
我们上岸后,看到不少的人,那些人我们认识,不止是一次来到湖边了,那是市里的那些什么专家,还有领导。
我们被警察给抓住了,说我们违反了什么法。
我们在公安局里被分开受审。我不知道二爷会怎么样。
审我的不是一个警察,或者说不叫审,只是谈话喝茶罢了。
“如果你能说出进陵墓的方法,我可以把纪晓轻叫来。”
领导说完这话,我差点没有跳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