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杉是被梦里的打雷声给惊醒的,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大汗淋漓地醒来,睁开眼的瞬间,感受到额头上忽凉忽热的感觉。
她费力地抽出一只手,拿开额间的凉毛巾,有些郁闷的神色露出。
正要起身下床,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嫂端着热水杯和药快步走上来。
她见慕雨杉脸颊红红地盯着自己看,忙解释道:“慕小姐,您可算醒了!”
慕雨杉放下手中的毛巾,脚刚落地,就有些没力气地站不稳,她只好又瘫坐回床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发烧了。
她细弱的声音问道:“我烧了几天了?”
李嫂把药递到她手上,认真答:“两天。”见她吞了药,又把水杯递给她,徐徐道:“这两天您一直浑浑噩噩地说梦话,梦里喊着任先生的名字,我怎么喊都不醒,怕去医院您会不高兴,所以就只能帮你冷敷一下额头。”
“喊任皓谦的名字?”她认真地盯着李嫂虔诚的样子,一再确认。
李嫂接过水杯,也认真地点点头。
慕雨杉没心思多想,拿起床边的手机一看,果真周一了。
“那任先生来过吗?”她抬眸看着李嫂,“或者有电话打来吗?”
李嫂坚定地摇摇头,退出卧室的时候隐约听到慕雨杉的叹息声。
其实她说谎了,她的出现就是被任皓谦叫来的,她其实已经习惯这样听从任先生的安排来欺骗慕小姐,但总觉得不公,却又不敢告诉慕雨杉真相。
毕竟她更在乎她的饭碗。
思及此,李嫂端着水杯站在走廊上也无奈地叹起气来,直到钟表指到十二点,发出“叮咚”一声,她才收回思绪,急切地走下了楼。
大概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慕雨杉才披了件外套,有些费力地从二楼走下来。
“慕小姐,你怎么下床了?怕是又着凉可就麻烦了!”李嫂站在厨房的洗碗台一脸关切地问她。
慕雨杉淡淡一笑,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刚拧开要喝,就被李嫂给夺了过来。
她担忧的神色浮于眉间,未等开口,慕雨杉仍是挂着笑意,苍白的嘴角吐出这样一句话,“我没那么娇惯!”看着李嫂有些认真的执拗劲,她只好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再次回到卧室时,她发现额头更烫了,身上却直冒冷汗,她蒙上被子,毫无力气地拎起手机,刚想给导员打电话请假,拨了一半数字以后,才想起大家都外出实习了,哪有什么必要请假呢!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病了两三天后,慕雨杉才彻底恢复正常。
周四的一大早,李嫂就把早餐送到她房间,表情有些凝重,闲聊了几句慕雨杉才知道原来是她表妹过世了。
慕雨杉有些歉意,毕竟李嫂是为了照顾她这个外人才没见到她表妹的最后一面,想到这,她就特别的难过,就像再也见不到顾城,再也回不到没有任皓谦的日子一样。
她伤感地握着筷子,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一生病,就感觉很悲观。
“那慕小姐,我走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李嫂开口打破这突然的寂静。
她转过头,眼眶泛着些泪光,轻声“嗯”了一声。
李嫂走后,整个别墅就剩她自己,安静又凄凉。
慕雨杉本来打算吃完早餐就回学校的,因为宿舍就剩鼓鼓一个人,她无聊到每天都发短信骚扰她,正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电话声响越来越频繁,她才意识到有人打来别墅。
她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坐下来的同时就伸手接了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许久才说话,似乎在犹豫什么,“慕小姐,我是德叔。”
“什么事?”她生怕是任皓谦要对她怎么样,紧张地抿紧了唇,“我在别墅。”
“方便去接一下少爷吗?我在公司代少爷参加个紧急会议,抽不出身。”
慕雨杉垂眸,思考了两秒,沉沉地应了一声,“那他在哪?”
“南城警察局。”许我星辰如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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