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谁呀你!我老爸是谁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当你是警察吗!”小姑娘哪儿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上下打量着黄春生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好象站在她前面的不是一位十四五岁少年,而是一个心怀叵测的江湖骗子。
“你别误,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知道你爸是哪位老师。”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点唐突,黄春生连忙尴尬地解释着。
“好人坏人就凭你一张嘴!省省吧你。”小姑娘不以为然地哼道:她并不是真的认为这个一脸憨厚的少年是坏人,但这并不等于家里的情况就能随便和别人说。
“大姐姐,我们真是好人,不骗你。”王一飞也赶紧帮腔,在他的意识里中这个世界不是坏人就是好人,而他从不觉得自已象是坏人。
“呵呵,我相信你是好人。你说你要教我下棋,你的水平很高吗!”小姑娘对小孩子还是很友好的,听王一飞的话稚气十足便笑着问道。
“是呀。李老师说我现在的实力参加北京市比赛都够资格了呢!”王一飞晃着脑袋信心实足地答道。
“北京市比赛!是不是幼儿杯呀!”小姑娘笑道。
“幼儿杯!是什么比赛!我怎么没听说过!幼狮杯我倒是听过,不过那是日本的呀。”从来没有听说过北京还有这样一项比赛,王一飞眨巴着眼睛困惑地问道。
小姑娘闻言是笑得花枝乱颤。
“飞飞,别冒傻气了,她的意思是说你的水平只够参加幼儿级别的比赛,算啦,咱们也不用问了。冲这几句话就知道她爸不是道场的人,否则绝不说这种话。”不象王一飞头脑那么简单,黄春生马上就听明白小姑娘问话中所隐藏的含义,心里暗自不满。惹不起还躲不起,不和一个小丫头斗气,他拉着小男孩儿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哎,别走呀,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是道场的人就不说这种话!你这叫什么逻辑!”一见两个人事走,小姑娘还不依不饶地纠缠上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真是道场的人就绝不不知道飞飞的事,如果知道飞飞的事就绝不认为他要参加的比赛是幼儿园级别的!”黄春生直气壮地答道。
小姑娘一愣,脑子里似乎起了些什么。
“咦,你们俩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人!”小姑娘问道。
“如假包换!”黄春生答道。
“这个小孩儿叫王一飞!”小姑娘接着问道。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黄春生奇怪地问道。
“嘻嘻,我当然知道啦。而且我还知道他昨天才搬进道场的宿舍,今天还要去丽泽小报到上!”小姑娘是越说越得意。
“咦!大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可以肯定今天是第一次碰到这个人,但这个人对自已的行踪却是了如指掌,王一飞怎么不可能不感到惊讶。
“哈,当然啦。带你去丽泽校和丽泽四秀下棋的那个人就是我爸!”小姑娘笑道。
这个好管闲事的小姑娘非是旁人,正是李飞扬的独生女儿,在海淀二钟读初二的李翠云。
莲花小区和莲花公园中间只隔着一条三环路,所以每天早晨她都要去公园跑步锻炼身体,因为她出发的时间比较晚,所以这么半年多来还没有和黄春生碰过一次面,这一回由于王一飞非要跟着跑来,又因为体力不足拖慢了跑步的速度,所以才恰巧在公园门口附近发生了那一幕。
“啊,大姐姐,你爸爸原来是李老师呀!”王一飞这才恍然大悟。
“哈,什么大姐姐,现在你应该叫我师姐,知道不!”李翠云笑着说道。
总听老爸夸王一飞脑子多好用,棋下得有多好,而且每当这种时候还总喜欢拿自已做一翻比较,其结论当然是不问可知,虽然以小姑娘的伶牙俐齿每次总能把李飞扬辩得哑口无言,但要说心里面没有一点缺憾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碰到王一飞,再无论怎么厉害自已都是他的师姐,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咦,不对呀,你不是没和李老师棋吗!为什么要我叫你师姐!”师姐师姐,当然是同一个老师的生才叫师姐,没在一起棋还叫什么姐!王一飞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儿。
“嘿,你这个小孩儿还真矫情!我问你,你还不日语了!”没到王一飞还能有此一问,李翠云还真给问住了,不过这一点点小问题还难不住他,眉头一皱,立刻计上心来。
“呀。”王一飞当然不否认。
“哈,这不就结了,叫我师姐,以后我就教你日语。”李翠云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那你也要教春生哥哥。”在脑子里盘算了一儿,王一飞出了自已的条件。
“行啊,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反正你来晨练他也要跟着,就便宜他了。”李翠云笑道。
“那好,师姐!”目的达到,王一飞开心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