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自已的课,李飞扬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不管遇到多少麻烦,道场的正常工作还是不能停的。
喝了口水,习惯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为了不影响课堂秩序,教师在上课时身上不带手机这是常识),一个未接电话。
按下查看键,来电显示的下方显出了一个名字——郝志强。
“又是老郝,这家伙还真是够麻烦的。”李飞扬心中到,同时拉过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短暂的等候后,电话通了。
“喂,飞扬,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非常嘈杂,听意思可能是在商场之类的地方。
“上课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上课的时候不能带手机。我可是在看到未接来电后的第一时间就回的电话,你就知足吧你。”李飞扬笑道。
“呵,何着我还得感谢你了?要不要我买块匾送给你啊?”郝志强笑道。
“哈哈,谢啦。要送别送匾,最好改送红包,家里太小,没地方挂匾。”李飞扬笑着打趣道。
“切,美不死你。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年四月份北京——东京中小围棋友好交流赛的比赛名单出来了,王一飞将做为小生代表出战,怎么样,乐了吧?”笑着骂了一句,郝志强把打电话地目的讲了出来。
“啊?呵。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对了,东京那边地人选是谁?”正式比赛,还可以和国外棋手交流。这对王一飞的成长确实很有益处。
“噢,那边的名单还没出来,不过据不完全可靠消息,有可能是东京帝丹小一个叫小林芳美的小生==”郝志强答道。
“小林芳美?有什么背景资料?”日本的小生棋手李飞扬哪儿知道去,关于这方面的资料还是问郝志强来得快。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他也是一名非常难得的天才少年,今年九岁,六岁棋。师从日本著名业余高手川口能活,七岁入,八岁成为东京地区小围棋冠军,去年年底成为全日本小围棋比赛冠军,棋风凶狠,计算准确,尤其擅长大规模作战,和王一飞应该是一场好胜负。”郝志强答道。在这么短的时间搞到这些资料,郝志强专职围棋记者地能力还真不是一般。
“原来还是全日本冠军,呵。这个对手够劲儿。老郝,能不能帮我找到他的比赛棋谱,全国冠军,应该有记录吧?”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小生级别的比赛棋谱通常不刊登在正规媒体上,这种事大概也只有靠郝志强的关系才能办到了。
“呵呵,好说好说,我尽快去办这件事儿的。好啦,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信儿,我还得陪老婆逛西单。不和你聊了,拜拜。”郝志强满口答应,随后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李飞扬为王一飞感到高兴。日本是老牌的围棋强国,能够成为全国冠军,这个小林芳美肯定有过人之处,跟这样的强手比赛才是检验王一飞水平的最佳试金石。
嗯,得把这个好消息马上告诉飞飞,这个小家伙这几天情绪一直不高,是该给他打打气了。
到这里,李飞扬离开了办公室。==
“哟。李老师。上完课啦。”还在楼道口织毛衣的清洁大婶看见李飞扬从三楼上来笑着站起身打招呼。
“是呀。今天还有人乱闯吗?”点了点头,李飞扬询问着楼道管的情况。
“没了。估计前几天钉子碰多了。现在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清洁大婶笑着答道,显然她对工作成绩非常自豪。
“呵,那就好,如果明天再没人乱闯,您就不老守在这里了。”李飞扬一边笑着和清洁大婶闲扯,一边来到四零三室。
轻轻敲了敲门,“当当当”,屋里没有动静。“咦,飞飞不在屋里?”李飞扬有点儿奇怪,用手轻轻一拧门把手,房门应声而开,原来只是虚掩着。
探头一看,屋里果然是空无一人。
可能是去厕所了吧?李飞扬又来到四楼地卫生间,里边空空如野,不要说是大活人,就连苍蝇也没有一只“当然,一月份的北京找只苍蝇也不是那么容易)
“咦,奇怪,不在宿舍,不在厕所,他跑哪儿去了?”李飞扬心中纳闷。
“李大姐,飞飞在哪儿呀?”关于四楼的情况还是要问清洁大婶。
“他没有在自已的屋里吗?”清洁大婶闻言也是一愣:现在还是训练课时间,除了王一飞以外,其他都到三楼的训练室去下棋,四楼按该没有别人。
“不在。我刚看过。”李飞扬答道。
“不对呀,我一直在这里坐着,没看见飞飞出来呀?他是不是在跟你玩躲猫猫?”清洁大婶不解地问道。
个上午,除了因为那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去三楼找过一次人外,她一直都坐在楼梯口,这里不仅是上下四楼的必经之地,同时也可以看到个楼道的情况,有人进出屋门没由她觉察不到。
“躲猫猫?宿舍里就那么大点的地儿,他能躲哪儿去?”李飞扬摇头说道: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但十几平米的一间小屋,除了桌子椅子就是床,又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藏?再说了,飞飞没事躲自已干嘛?没由呀。
“我去找找。”把毛衣放到凳子上,清洁大婶亲自出马,李飞扬也跟在后边重新回到四零三室。
事实只有一个,并不因换了个人来看就能改变,两个人进到屋里,屋里还是冷冷清清地空无一人。
“咦,躲哪儿去了?”清洁大婶特点弯腰往床底下瞧了瞧,除了几双鞋和一些灰尘外依然是空无一物。
“怪了,怎么回事儿?我没看见飞飞出来呀?!”这下子清洁大婶也着急了,四楼的具体管工作是由她负责的,现在一个小孩子在她站岗期间不翼而飞无论如何她也脱不了干系。
“先别急,也许他去了别人的宿舍。”李飞扬安慰着清洁大婶。
“对,我去找找他。”清洁大婶一也是,连忙来在楼道。“飞飞,飞飞,你在哪个宿舍快点儿出来,李老师找你。”哄亮地嗓门不要说是四层,只怕二层的人都没听见。
然而,楼道里还是空荡荡,静悄悄,既没有人打开门出来,也没有人应声答在。
回到四零三室,清洁大婶的脸都绿了。
“怎么回事儿?飞飞明明一直都在四楼,怎么这儿就没了呢?!”祥林嫂的儿子丢了就够可怜的了,清洁大婶此时的心情大概可能和她相题并论了。
“先不要急,您好好,他刚才是不是出去了?”李飞扬心里也感到很不对劲,但看到清洁大婶紧张的样子,他也不再给对方增加压力。
“,没有呀,一上午我就到三楼叫丁立平接个电话,离开楼梯口最多也超没不过一分钟呀”清洁大婶拼命着线索,但还是不出一个头绪。
“丁立平的电话?谁找他?”既然这是清洁大婶唯一离开岗位地一次,李飞扬当然要问个清楚。
“是他弟弟打地电话。不过也怪了,等我把丁立平叫上来接电话的时候,电话就已经断了。”清洁大婶了答道。
打了电话又不等人来接,这种行为也太反常了吗?难道说!
“调虎离山,李大姐,您大概是中计了!”李飞扬脑筋一转,一个念头马上跳了出来。
“啊?!嘿,这个坏小子,居然敢耍花招耍我,等回来看我怎么修他!”恍然大悟,清洁大婶忿忿叫道。
“咦,这里有张字条。”不经意地一回头,清洁大婶忽然看到书桌上的墨水瓶下压着一张纸。
“呃,我看看。”把纸条从墨水瓶底下拿起来,李飞扬读着读着脸色也变了。
“李老师,怎么了?上面有写飞飞去哪儿了吗?”看到李飞扬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极为难看,清洁大婶心情紧张地问道。
“飞飞离家出走,闯江湖去了。”神情冷峻,李飞扬木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