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跟邪恶网站斗争章!
饶是蒋非都怔住了。
“……为什么?你怕了?”
“蒋非。”秦青突然唤了他的名字,语气平静,倒不像在喊一个跟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反倒像在跟一个熟人说话一样。
她站在台上,他站在台下,一个仰头,一个垂眸,她是背光的,所以他能看到她垂下望着他的,乌黑的清凌凌的眼眸,非常沉静,沉静而坚毅,如同她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一样,和她背后那模糊成片的阳光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倒是衬得她轮廓越发鲜明。
“我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跟你玩什么游戏。‘在竞选当天,只要让所有竞争者都站不起来,就可以成为会长’,这话是你说的。因为你说了这样的话,我才相信自己可以站在这个位置上。”秦青看着蒋非这样说,语气认真。
蒋非一怔,这……这女人在说什么话?
声音通过就在她唇边的麦克风传了出去,现场静了静后,立刻有些骚动起来,他们心里非常默契地产生了一个念头——卧槽,这这这这是在告白吗?!!!
墨兰一下子咬住了唇,紧张地看着蒋非。
然而秦青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歧义,她又说:“因为你,我才站在这里。如果你的这句话只是一句玩笑,你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一言九鼎的话的话,直说就好,我马上下去,不用浪费时间玩什么游戏来戏弄我,浪费时间。”
这话说的,又暧昧又有火药味。话确实是蒋非说的,蒋非说的话就是规则,这一点在自由学院所有人的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蒋非也不会自己去否定自己说过的话。
蒋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用自己说过的话反将一军,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说辞来反驳她。
蒋非眼眸微眯,危险的流光在眼底流淌。
秦青看着蒋非,目光毫不闪躲,干净而磊落。
什么因为你才站在这里,显然只是对方没过脑子去思考会不会太暧昧了的话。
蒋非突然笑了,“好。”他转身面向其他人,“听到没有?不想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管,就自己把对方打趴下。”
蒋非看着好像真的不准备管了,当下不少人就急了,站在墨兰边上的林可立即说:“可是她有武器,这对别人不公平!”
“你们也可以去找武器。”秦青说。
“说得轻巧,你的可是可以远程攻击的弓箭!谁能碰到你!”林可看着站在台上熠熠生辉浑身光芒的秦青,咬牙说道,她的眉宇紧皱,眼底暗含某种令人不解的恨意和焦躁,连平日里的甜美面具都不戴了。
“哦,是吗?这是我为了今天特地去学的,学了三个月呢。你们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蒋非给了所有人机会,你们却不做准备,显然是要把位置让给他人,所以,关我什么事?”
在场的人竟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对,他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会长,要跟曹森竞争,所有人都默认……或者说,所有人都已经认命已经被同化,只是没有人想到,竟然会冒出这么一个人,不认命,不愿被同化,被逼得没有路走,竟非要自己造条路出来。
蒋非简直要被这个女人逗笑了,嘴皮子可真厉害啊,一个脏字也没有,一点谄媚的语气也没有,就把这一群人给骂了,顺便拍了拍他的马屁,偏偏竟然还一副磊落坦荡的模样。
秦青察觉到蒋非看她,便又非常坦荡磊落地朝蒋非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其他人,不打算再跟他们多说废话,“我会严格遵守蒋非提出的竞选规则参与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争夺战,我不介意有人攻击我,但是我会把任何一个攻击我的人当做我的对手,我带了足够的箭矢,请安心地放马过来吧。虽然弓箭无眼,虽然我才学了三个月,但是我会尽量不失手的射中你们的……五脏六腑的。”
黎萍云捂着嘴轻轻咳了一声,假装没有听见这句他们应该立刻去没收她的工具的话。
根本没有人敢靠近秦青,从她的出场方式到连射曹森和宁若夏到现在,无不具有震慑作用,一时间谁也没那个胆子上去考验秦青的箭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烈日灼灼,秦青站在台上,穿着灰白色的马术装,姿态挺拔帅气,在沉默中,有人望着她,血液渐渐燃烧起来。
“我们联合起来怎么样?”一个学生会成员咬着牙,跟几个同伴说:“你们也不想莫名其妙就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吧?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合起来,先想办法弄掉她的弓或者箭,没了武器,我看她还能不能继续嚣张!”
“可是,合起来……规矩……”而且一群男的去围攻一个女的,也太……
“蒋非可没有说过一定要一对一!干不干?”
“……妈的,干!”
到底是一群从小不管是在外界还是在自由学院都位于金字塔上的人,除了蒋非、曹森等少数几个从家世背景到自身能力都压在他们上头,让他们心服口服臣服尊敬的人之外,从来只有他们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所以绝对不会轻易对家世背景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妥协,虽然叛逆,可骄傲也是真的刻进骨子里的。
决定出手的都是学生会的男性成员,有十个,他们凑在一起,策划战术,其他学生自动退开,给他们腾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出来,也免得自己被误伤。
蒋非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狗腿子去教学楼里搬出来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准备看好戏。墨兰站在他身边,紧捏着手帕。
“听着,我们有十个人,她只有一个,肯定没问题。等一下阿尤小六和成玺一人抓两把椅子当盾牌去吸引她的攻击力,记得抓好椅子,别被她射中了,我们绕到侧面去袭击,抢她的弓箭!”
“听起来可行!”
“废话,她就一个人,干不过我们那么多人,差点被她吓着,妈的!”
于是一群10vs1的战斗,开始了。
踏踏踏踏踏踏……
马蹄声在草地上不够清脆,但足够入耳,那一双双眼睛又看了过来,尤其是坐在过道两边的学生们瞪大着双眼,仰着头,看着骏马气势如虹地从他们身边跃过,看着骑在马上的少女被阴影遮掩瞧不清的面孔,看到她飞扬起的黑发,看到她随着马匹的起伏而起伏的弓着却让人感觉笔直非常的身躯,不知为何,心生震撼。
秦青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黑眸沉静坚毅,看不到丝毫波澜起伏,她策马向前,跑过了座椅之间的过道,然后猛然扯紧缰绳,与她已经足够默契的总裁后肢用力,猛然一跃,直接跃上了台子,竟一步窜到了曹森身前,眼见着要一下把曹森撞飞了,秦青再拉缰绳,紧急刹车,总裁口中发出长长的嘶鸣,骏马的前肢高高抬起,在空中踏了好几下。
曹森一时忘了疼痛,高大的马匹双蹄要踩踏在自己身上般的感觉让他本能的心生恐惧,呼吸都停止了,他瞪大双眼,瞳孔紧缩,仰着头僵着身体看着骑着马背上的女孩。
她稳稳地坐在上面,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把长弓。她像刚从沙场征战回来的将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眸漆黑没有温度,无波无澜,平静得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心脏好像都停止跳动了,曹森眼睛都忘记眨了,一动不动地瞪着秦青,觉得世界寂静无声,所有光影都消失,只有这近在咫尺的马和人存在。
然而秦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两秒,扭头看向了边上仰着头瞪着她,一副吓傻模样的黎萍云。
“院长。”秦青朝她点点头。
黎萍云:……我大概是在做梦。
众人:……我们大概都在做梦。
“你对阿森做了什么?!”一道略显惊恐的女声尖锐地响起。
这道尖叫终于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所有人都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
“我的妈!”
“卧槽!”
“杀人啦!!!”
顿时嘈杂喧闹声不断,连最前排的早就被自由学院的学生们锻炼出一颗强大心脏的教师们,都有些淡定不能了,没有一个人能再继续坐在椅子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或茫然或震惊或惶恐或无措地看着台上。
秦青干脆利落地从马背上下来,并不多看曹森一眼,抓着缰绳,牵着总裁转了个身,面对所有人,乌黑平静的眼眸扫过所有人,说:“学生会竞选的新规则,只要在竞选当天,把候选人打趴下,就可以取代那个人成为新会长。没错吧?”
“那又怎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平民新生而已,骑匹马装个逼趁人不备偷袭别人就可以让我们信服吗?做什么春秋大梦!”方才最先回神,尖叫出声的宁若夏立刻破口骂道。
很多人都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刚入学两天就闹失踪的秦青,毕竟秦青不管是脸还是气质都不是路人级别的,更何况她还莫名其妙失踪了,有一些人心里还是在猜测她到底躲哪儿去了的,甚至怀疑她是突然觉醒了超能力,已经转到超能学院去了。
然而宁若夏才骂完,脸色就骤然变了变,因为秦青已经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搭弓,拉弦,对准了宁若夏。
一时间现场再次寂静无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青。这人是疯了吧?!知不知道那是宁若夏啊!
秦青依然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说:“你这么说,是在对我发起挑战吗?可以,来吧,只要让你站不起来,我就算卫冕成功了吧。”
站在秦青旁边的黎萍云在震惊中明白过来了,可因为明白过来了,所以更震惊了,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原来根本没有想过要进入学生会!她是打算直接成为会长,直接成为这个学院的规则制造者!她曾经想象过如果秦青真的找到了某种方法,能够进入对家世背景要求极高的学生会,那么她要经过多少困难障碍才能到达能够影响自由学院的位置,却没想到,她竟然想一步登天!
我的天……
宁若夏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恼羞成怒了,她还就不信她敢射她,又出声:“你以为我会怕你——”
“咻!”
“噗呲!”
箭矢重重地射进了她的大腿中,发出了可怕的血肉被切割开的声音。宁若夏被过大的冲击力撞得往后退,她身后的椅子是教室里的普通座椅,和台上的那把沙发椅可不一样,所以她往后那么一撞,身体没有被椅子接住,反而带着椅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大腿鲜血涌了出来,痛得她连连嚎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射的不是大腿,而是两颗肾呢。
“若夏!天啊!若夏!”
“院长!院长她是要杀人啊!她是要杀人啊!”几个女学生飞快围住了过来,真真切切地看到她大腿被一支箭射了个对穿,鲜血把她的裤袜都染湿了大片,红彤彤的格外刺眼,吓得女生们脸色都白了。
这下学生们真的都惊呆了,原本要跟着宁若夏骂出来的话通通卡在了咽喉,发不出一声来。
“只是射中大腿而已。”秦青淡淡地说,又从背后抽出了一支箭,“这难道不是自由学院的规矩吗?弱肉强食,可以随意欺凌比你弱小的、你看不顺眼的人,只要没有强女干、不打出人命、不致残,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吧,院长。”
7点整的时候,餐厅才走进来了第一个人,非常意外,不是李晓如这个秦青的拥趸,而是新闻社的那个小林,那个当初凭空捏造采访信息,把秦青推上风尖浪口险些遭到全院欺凌的看起来温和好相处的少年。
小林的脸色并不好,再没有了那种在陷害秦青后,还能跑到秦青面前笑眯眯地问东问西的从容。
秦青在竞选当天给人留下的阴影太强,而且她现在又是自由学院可以发号施令的人物,早已经不是他惹得起的人,他这几天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生怕秦青来报仇,如果不是他是新闻社中最底层的人物,被新闻社的其他人逼迫过来看看秦青到底准备干什么,好做新一期校刊的头条,他根本不敢出现在秦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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