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已经朝着楼上来了。
“啊,你们,你们做什么啊,你们……”几个歌姬蓦然看到楼梯上来了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都吓坏了,楼梯口已经乱作一团,傅朝夕皱眉看着楼下,楼下的人比楼梯口还要多一百二十倍呢。
乌泱泱一大片,明火执仗,这哪里是过来搜人,简直是过来拆房子的啊。
不要说一个大胡子,一只老鼠,也是原形毕露啊。
“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害怕,我会害怕?”傅朝夕冷笑,其实,傅朝夕现在真的已经害怕了,不过是嘴硬不说罢了,凤玄傲淡淡的笑着。“你那个丫头呢,现在在哪里了?”
“丫头啊,我怕她跑不动连累我,我找一个地方早早的藏起来了。”
“做得很好,傅朝夕,我以为你只能打打杀杀,却不知道,你还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刚刚为了这个臭丫头冲冠一怒,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呢?”居然会这样问。
“不要说一个丫头,即便是我的一只狗,让这些人冲撞了,我也是会和这些人斗一斗的,至于我为什么说自己不怕,那是因为,我在皇上的身旁,我怕什么呢,要是皇上连臣女都保护不了,说出去可能让人耻笑呢。”
傅朝夕滚雪球,凤玄傲笑了。“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躲避危险的。”
“不如你聪明。”傅朝夕叹口气,一边叹息一边已经撕掉了自己的胡须,动作很快,将那一件衣裳也是脱了,发丝放下来,十足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呵呵呵,我先上床。”傅朝夕上了床,他呢,一脚经傅朝夕的衣裳已经踢到了床下,不多久,搜寻的人已经到了,“喂,这里有没有一个臭男人进来啊,两撇胡子的,有没有?”
“你在和我说话?”凤玄傲看着将军,那将军似乎在哪里见过凤玄傲,那张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玉树临风,但是声音很冷很冷,将军立即毕恭毕敬起来。“刚刚这里来没有来过一个人,一个两撇胡子的人。”
“两张嘴的女人倒是有一个,两撇胡子的男人却没有,搜吧。”他站起身来,给他们一个机会,几个人进来以后到处都看了,发现云榻上有一个人,立即朝着这边来了。
“官人,官人们,这都是怎么说啊。”众人看到,云榻上是一个惊慌失措的臭娘们,都觉得晦气,一个一个的去了,去搜查其余的房子了。
“让人送进来一件衣裳。”他对着黑暗说,黑暗中的人,好像蝙蝠一样,已经腾空跃下去了。
“朕有话和你说。”凤玄傲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没奈何,她只能强打起来精神,看向了凤玄傲。
“那个东西呢,拿出来。”凤玄傲说。
“什么东西不东西,我没有。”她早已经知道,让这些将军倾巢而动的东西,想必是了不起的的了,所以艰巨不拿出来。
“哦,没有吗,莫要让我搜出来了。”他一边说,一遍遍已经凑近了她,在傅朝夕没有来得及躲避的刹那,他的手指已经点住了她的穴道,傅朝夕试图移动一下,却发现浑身都僵硬。
“你……做什么?”
“朕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你又能将朕……怎么样呢?”看起来,凤玄傲是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不过她也不十分紧张。“我蒲柳之姿罢了,您想要拿走就是了。”
“你莫要以为朕果真不敢。”凤玄傲邪恶的一笑,已经伸手,解开了她刚刚系上的纽扣,傅朝夕恐惧了,任何一个女孩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恐惧的,“你做什么啊,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果真敢,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你刚刚不是说,让朕为所欲为?”
“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傅朝夕看向了眼前的凤玄傲,凤玄傲的回答是行动,他的手已经灵蛇一样的探入了傅朝夕的领口,本因为是寒意陡升的一双手,但是却温温软软,好像温香软玉一般。
然后,那双手就进入了傅朝夕的禁地。
“你……”傅朝夕看到他的手极快的在自己胸口位置那么一动,已经拿出来一个东西,然后就那样非礼勿动的将手探出来,傅朝夕面红耳赤,这还是第一次有臭男人差点儿就摸到了自己的……
峰!不,不,不。
“你拿走了别人的东西,却连看都不看。”话间,他已经将那锦囊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龙符。
“我就说,这些将军那样着急,原来我拿走的是他们的兵符。”傅朝夕倒也是见过兵符的,看了看那兵符,这才哈口气儿。“解开我,有本事的,让我和你决一死战。”
他解开了傅朝夕,傅朝夕活动活动手腕,果真就要和凤玄傲决一死战了,但是凤玄傲呢,眼神凝重起来,看了那兵符很久很久,这才说道:“朕今晚出来是查案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傅朝夕皱眉。
“朕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凤玄傲淡淡的说,傅朝夕闻言,又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很快就有了,你愿意帮助朕查一查这些人吗?你刚刚也是看到了,这些人目无尊长,视人命如同草芥一般,这样猖獗,难道你不想要斩草除根,亦或者说,你傅朝夕本身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让人糟践了,就一笔勾销。”凤玄傲戳到了傅朝夕的痛处。
从小,她就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只允许自己欺负人,哪里允许别人欺负自己啊。
“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是皇上,拜托,你让人追踪过去就行了,还要自己代劳?”
“他们运送的是火药。”他说,一边说,一边嗅一嗅那香囊与兵符,傅朝夕倒是不知道究竟这些将军运送的是什么,还以为是冷兵器或者打仗的物资呢,现在听说是火药,也是握住了那兵符研究起来。
果真是嗅到一种烟花爆竹的气味。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故意问。
“这是用来炸紫禁城的,现在,你感兴趣了,现在,和我有关系了,和你有关系了?”凤玄傲说完,已经站起身来,一个人径自朝着前面去了,傅朝夕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像有了那么半毛钱的关系,不过关系不大,这样的事情,我没有看到就算了,既然是看到了,杜渐防萌吧。”
“小姐,小姐,您还好?”刚刚到门口,已经风平浪静,灰头土脸的锦绣,一头白菜叶子朝着傅朝夕来了,傅朝夕看着锦绣。“好着呢,你先回去,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这不成啊,要是您今晚不回去了,老爷夫人会弄死奴婢的,奴婢还想要活着呢,您行行好吧。”锦绣一边说,一边就要哭鼻子,看到这里,傅朝夕怕了,锦绣这爱哭的桃金娘,要是果真哭哭啼啼起来,没有半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
锦绣正准备演戏呢,这边傅朝夕已经指了指凤玄傲。
“这是皇上,今晚我和皇上在一起,你只需要告诉老爹这个,万事大吉。”傅朝夕点头,暗示一般的模样,凤玄傲不理会,锦绣立即上前一步就要行礼,傅朝夕立即拉住了锦绣的手腕。
“这里人多眼杂的,行礼就不必了,再说了,你看看某人那面瘫的一张脸,省省吧。回去以后,依计行事,我去了,你早点儿回去。”傅朝夕一边说,一边拉住了凤玄傲的手腕朝着门口去了。
出得门来,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是凤玄傲,从握手的动作稍微变了变,拉住了凤玄傲的宽袍广袖。
“那什么,现在我们应该想一想,究竟走哪里。”
“你说应该走哪里呢?”
“那火药要是果真在,一定还在帝京。”傅朝夕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车辙,“朝着西边去了,我明白了,在西市。”一个城市都有东南西北,东城主贸易,是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
西市则是每个城市最为落寞的一个地方,最三教九流苟延残喘的地方,傅朝夕的判断是正确的,两个人寻找车辙,不多久,就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胡同,这里黑漆漆的,再走就有埋伏了。
两个人驻足,“怎么不走了?”
“再走,黄泉路了。”傅朝夕说,又道:“不着急,看看情况再说。”两个人上了旁边的城楼,从这里看过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朦胧的光芒,傅朝夕指了指那里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等我。”傅朝夕一边说,一边朝着黑暗去了,刚刚过去,有人就围拢了过来,要将傅朝夕给赶走,但是傅朝夕呢,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两个人就从巷口出来了。
接着,这两个人将帽子与衣裳都脱下来,给了傅朝夕,凤玄傲在高处看着,别提多么不可思议了,傅朝夕握住了衣裳与帽子以后,嘤咛一笑,已经将这两个人打倒在地,并且丢在了旁边的断壁颓垣中。
“下来,下来啊。”傅朝夕挥手,楼头的凤玄傲纵身一跃,悄然无声的落在了下面,他伸长脖子,看着两个已经昏迷不醒的人。
“打昏了?”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伸手将匕首拿出来,就要杀人。
“不用,已经死了,这两个人看到过我的脸,断乎不能留,这衣裳,你一件我一件,进入就容易的多了。”傅朝夕点头,将衣裳一分为二,凤玄傲尽管不想要,但是看来这的确是所有办法中最为好的一个了。
无奈,只能披上了这黑漆漆的夜行衣,“你刚刚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脱衣裳给你呢,他们和你非亲非故的。”
“马扁。”傅朝夕说。
“什么扁?”凤玄傲没有听清楚,傅朝夕已经笑了,回眸露出那洁白的牙齿,“马扁就是骗,行走江湖没有嘴皮子功夫可不成。”究竟是用什么骗术,凤玄傲觉得太深奥了,让两个陌生人脱衣裳给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