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这是怎么说呢,就是牙齿与舌头在一起还一不小心会咬伤呢,夫妻之间啊,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好歹不要动粗,不要动粗啊。”一边说,一边还和事佬一眼的握住了旁边的长剑。
却发现傅朝夕的长剑很是沉重。
“这位兄台啊,您要是惹怒了您的夫人啊,有两种办法可以让您的夫人立即消气,这第一,您晚上啊,嘿嘿嘿。”那人一边淫荡的笑着,一边面授机宜,傅朝夕听到那污言秽语,恨不能自己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倒是他,看起来还在认真的听着,大概是想要和那个人提建议的人在一起商量商量心得体会呢。
看到搓拢过来的人实在是多,傅朝夕乐意了,二话不说朝着前面去了,凤玄傲看到傅朝夕往前走,微微含笑,跟着也是走向了傅朝夕,傅朝夕始终没有说一个字,两个人人从包围圈中出来以后。
傅朝夕站在了垂柳旁边,眼睛看向了旁边缅渺的湖水,过了阳春三月,湖水就逐渐的平和起来,上游的冰川已经冰消雪融了,湖水在夜色中披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裳,蔷薇色中夹杂了不少的明黄色。
还有那天边的星斗,让这湖水更加是过目不忘,傅朝夕看着湖水,看了会儿,脸上的颜色变了。
“你刚刚怎么……”
“第一次让人亲,对吗?”凤玄傲好像早已知道傅朝夕要说什么,回眸淡淡一笑,看向了面前的女孩,傅朝夕气结,不好点头,也不摇头,就那样不置可否的看着凤玄傲。
而凤玄傲呢,道:“你不吃亏,毕竟朕也是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孩。”傅朝夕闻言,苦笑,将手用力的在阑干上拍击起来,凤玄傲啊凤玄傲,你果真以为我傅朝夕就是三岁小孩不成。
你是一个十八岁的有为青年,你生在温柔富贵乡,诗礼簪缨之族,你明明从小就锦衣玉食,在帝京,你想要临幸谁就临幸谁,你告诉我,你是第一次亲吻女孩,这不是胡言乱语是什么呢?
“朕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君无戏言。”听到凤玄傲说的很认真,傅朝夕这才回眸,“果真?”
“都说了‘君无戏言’。”他说,傅朝夕沉吟了一下,“你和及云览的关系不好,对吗?”
“那种关系不长久,怎么能好。”
“为什么不让她离开你,给你清静,给她自由呢?”她一边说,一边自以为得计的看着凤玄傲,凤玄傲却是比刚刚笑的还要苦哈哈了,简直连声音都透露出来点儿黄连的感觉。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的,不要看现在的她没有什么举动,毕竟是经过很多人推荐过来的,朕也只能照单全收,想要推诿,不那么容易。”他一边说,一边费力的想要解释什么。
“我就知道,你想要说,朕是鸡同鸭讲,你一个女孩是不会明白的,对吗?”傅朝夕是女孩,但是不是那种愚笨的女孩。
“你举一反三,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呢?”听凤玄傲刚刚那自暴自弃的口吻,傅朝夕好像也明白了过来,遂总结一句——“那么看起来好像你即便是做了皇上,也并不是开心的了?”
“朕虽然做了帝王,不过并不开心。”他一边说,一边叹口气,傅朝夕不想要拉扯凤玄傲心中的隐痛了,又道:“你小心点儿,夜深人静,我去了。”傅朝夕虽然对凤玄傲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去了。
凤玄傲看着傅朝夕的背影,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那种悠然的香氛,好像还凝固在自己的唇齿之间似的,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迷人的尤物呢,凤玄傲不清楚。
晚间,在相爷府中,傅相思的母亲秦氏一边打理,一边回头,看着傅相思:“你看看你,又是这样子难过起来,究竟是什么情况呢,你笑起来明明比那个贱人好看,你偏巧要拉着一张脸,你明日里到了帝京,也是这样的一张脸不成?”
“要是你只管这样子,依照三娘看,你也不要到帝京去了,你得罪了傅朝夕不要紧,你要是得罪了皇上,伴君如伴虎,我和你娘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赵姨娘也跟着说,傅相思一边用力的擦拭嘴角的胭脂,一边嘟唇:“究竟怎么说,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会吹箫引凤呢,我独独就不会。”
“哎呦我的儿,我原以为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怪坏呢,却原来是因为这个……”秦氏将折叠的衣裳放在了箱笼中,立即上前一步,“你以为那果真是什么本事了不成,那不过是一不小心罢了,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说说吧,她哪一点比你好的呢?”
“她,核很能打,从小,都是保护我的。”傅相思一边说,一边也是觉得惭愧起来,明明知道,和傅朝夕争竞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现下,也是没有哦更好的办法了。
“你只看看我和你三娘平日里是怎么样点头哈腰的就是了,做女人做不了大,以后凡事都要做小,你小不要紧,但是你的孩子呢,你仔细想想吧从小到大,你爹爹究竟关心你多,还是关心你大姐姐多呢?”
“大姐姐是嫡亲,我是庶出的,论理,原是应该大姐姐得到的更多。”她一边说,一边叹口气,自伤身世。
“我的好姑娘,你又是这样糊涂起来,难不成我们一辈子都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成,皇上证明会喜欢这样一个打打杀杀的人呢,你大姐姐有暴力倾向,但是你呢,你就好像是一股清流,在帝京,为娘与你三娘还要教训你两句话呢。”
“您说,努尔洗耳恭听罢了。”傅相思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旁边的三娘与二娘。
秦氏点点头,挥挥手,守护在屋子里面的侍女一个一个都去了,秦氏看到身旁已经人去楼空,这才说一句:“你到了帝京,即便是再不能笑得出口,你都要笑口常开,这一点,需要与娘一样。”
“这个我却第一个办不到。”她气恼的将手中的锦帕已经丢开了。
秦氏立即握住了,道:“人活在世上,难道果真每一个人都是喜欢的不成,你只有笑着,运气才会好,一个人要是霉运连连,不要说自己不能咸鱼大翻身了,连旁边想要保护的人都一个一个要跟着倒霉透顶呢,为娘的也是为了你好。”
“我试着去做。”
傅相思一边说,一边看向了三娘。“三娘,女儿要离开了,您一定是也有叮咛的,您想要帝京什么好东西,女儿回来,给三娘带礼物就是。”
“三娘要什么礼物啊,不过是要两个字儿做礼物罢了,你要是‘平安’,比三娘什么还要开心呢,你娘亲说的可不是很有道理,一个人光笑是不能的,还要会做事情,你知道什么叫做趋炎附势,什么叫做不好的人一脚远远的踢开呢?”
“三娘,这女儿就更加是不会了,要是早知道进宫需要掌握这么多,我是不进宫的。”与一边说,一边颦眉看着三娘。
赵姨娘立即说道:“你要是总对着人笑,你到了某天杀了这个人,这人都不会看出来的,就好像现下,她傅朝夕还不明白究竟是是好心还是歹意呢,你这一次去,需要左右逢源,将自己能利用的资源都要利用起来。”
“人世间的关系说通了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秦氏说。
“娘亲,你们灌输的未免过多了,女儿完全不能记住。”傅相思不如傅朝夕,自然是没有那样快就记住的。
“你只需记住,在保护自己的时候,获取自己最大的利益就是了,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只要不伤害自己的,那么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在家里面有二娘与三娘为你保驾护航,在外面,就凭借你自己了,你也是足智多谋的人,应该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
“只是不要担心就好,好生去吧。”赵姨娘也说。
傅朝夕回来,看到小妹这边屋子中还亮堂堂的,立即朝着傅相思这边来了,听到傅朝夕的脚步,三娘与二娘立即闭口了,傅朝夕没有想到秦氏与赵姨娘都在,立即点头给二人行礼。
“大姑娘,你起来吧。”其实,傅朝夕仅仅是一个小幅度的行礼罢了,上一次叫化鸡中放毒的事情,她傅朝夕还没有忘记呢,看到地上大大小小的箱笼不多不少十八个,这让傅朝夕很是讶然。
“二娘与三娘这是……给小妹准备嫁妆不成,仅仅是进宫罢了,没有必要这样……这样啊?”这样铺张扬厉啊,难道这三个女人完全看不出来其实还是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涂脂抹粉吗?
今天宴会上的事情,皇上的表情凡此种种,不都已经证明了一切的一切吗?但是他们呢,还要反其道,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你不知道,你妹妹的身体向来是不好的,在帝京,你多多照顾你妹妹,二娘之前要是哪里对不住你,或者对不住夫人的,二娘给你赔不是了,看在你爹爹的面子上,你好歹看顾看顾你妹妹是正经。”
“二娘说的哪里话。”
“我毕竟是妇道人家,之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大人有大量,到底看在你父亲的脸上,多多照顾你妹妹是好的,听说这帝京的医官一个一个都很是了不起,到了以后,你好歹让医官也看看你妹妹,三娘就是日日念诵喔弥陀佛也是应该的了。”
赵姨娘假惺惺的说。
傅朝夕立即点头。“你们放心就是,在帝京,我会照顾好小妹的,只是你们也应该早早的休息,要不然明日里早起,是没有精神的。”
其实,说到明天去帝京,小妹傅相思早已经紧张兴奋的睡不着了,恨不能立即就天亮呢,倒是傅朝夕,不论明天即将发生什么,对于傅朝夕来说,完全不会改变傅朝夕的生物钟。
现下,傅朝夕叮咛两句以后,打呵欠朝着自己的香闺去了,锦绣看到傅朝夕回来,立即迎接了过来。
“您到底去了哪里啊,现在才回来,相爷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