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傅朝夕面颊上的发发丝给拨开,喃喃自语一般的道:“今日,你几乎瞒天过海,朕原本是不想要你做这个上将军的……”
“但是你执意如此,朕倒是发现,这上将军舍你其谁呢?自古以来,哪里有将军有好命的,朕看在眼里,因为怜惜你才不愿意要你做将军,你呢,你反其道而行之——”凤玄傲一边说,一边摸一摸傅朝夕的脑袋。
傅朝夕香汗淋漓,大概是酒喝多了,凤玄傲低眸,近距离的观察傅朝夕,用锦帕将傅朝夕的汗珠擦拭干净了,傅朝夕呢,已经伸手,胳膊之间形成一个套索,将凤玄傲的胳膊给套住了。
“喂——”
凤玄傲一惊,再看时,已经压在了傅朝夕的身上,傅朝夕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一样,闭着眼睛憨憨的睡着,凤玄傲伸手,想要将傅朝夕的手臂给松开,但是傅朝夕在梦中都在和自己较量力量。
凤玄傲怕不小心让傅朝夕醒过来,只能偏过身躯,躺在了傅朝夕的旁边,傅朝夕呢好像很满意一样,小腿已经移动了一下,搁架在了凤玄傲的身上,凤玄傲讶然,傅朝夕呢,摩挲摩挲自己的面,找一个非常疼温暖的位置,倒头就睡。
“睡姿这么奇葩,你真是的。”凤玄傲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抱住了傅朝夕,然后亲吻了一下傅朝夕的嘴唇,迷蒙中,傅朝夕给亲吻到了,她可怖吃亏,跟着就开始激吻起来。
好在,他是一个适可而止的人,悬崖勒马,给了傅朝夕完璧之身。
傅朝夕到了帝京,做了很多事情,首先,杯酒释兵权,巩固了凤玄傲的权利,这不世之功,是凤玄傲亲眼目睹的,对傅朝夕刮目相看也是从这时间就开始的,接着,傅朝夕拿下来将军的职位。
钥匙上将军做的好,那些外邦,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强攻过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让傅朝夕挂帅,凤玄傲还是比较担心。
一个是,傅朝夕的经验不足,另外一个是,突厥原本就是一个非常凶残的游牧民族,向来,突厥军是不把汉族的军队看在眼中的,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野心勃勃,和这样一群狼一样的对手打仗,对于傅朝夕来说,的确是一个比较困难的挑战。
但是傅朝夕呢,完全没有什么在乎的模样。
这一晚,傅朝夕是在凤玄傲的环抱中度过的,到了第二天,日照纱窗,傅朝夕醒过来,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今日,是朔望之辰,是不需要上早朝的,所以,凤玄傲也并没有早起,至于傅朝夕,在起来以后,就看到了面贴面躺在自己面前的凤玄傲。
“啊——”
傅朝夕飞起一脚,条件反射一般的已经准备将凤玄傲给踢开,但是凤玄傲呢,不要看他在熟睡中,但是他的那种随机应变是非常厉害的,看到那脚掌过来,早已经先发制人,用力的拿住了那脚掌。
“做什么,才刚刚起来就要赶走暖被窝的床伴?”凤玄傲的眼睛黑溜溜的。
“你,放开我的脚。”傅朝夕说,凤玄傲点头,将傅朝夕的脚掌给丢开了,傅朝夕有了自由,脸上也有了非常不满的神采——“你晚上在这里?”
“总需要一个人照顾朕的将军,朕的上将军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不然朕的损失就惨重了。”凤玄傲一边说,一边披衣而起,傅朝夕呢,看到凤玄傲的后背,立即面红过耳。
“昨晚,你有没有对我……”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一边拉开被子看看自己,好在衣衫整洁,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香艳的事情发生,可不是吗?
“朕没有对你做什么。”凤玄傲明智的已经换了一个话题,握住了傅朝夕的下巴,“倒是你,给朕做了什么呢,你不要说,你已经忘记了。”傅朝夕给皇上做了什么呢?她苦思冥想,没有一个所以然。
“我一个女孩,能给你做什么啊?”傅朝夕心虚的说,一边说,一边跟着也是坐直了身体,开始穿衣服起来,但是慢着,她自己的衣衫整洁不假,但是仔细看看,好像凤玄傲的衣衫很是凌乱啊。
这么一来,有了对照,让傅朝夕叫苦不迭,“我果真对你,做了什么?”
“你是朕的将军,昨晚啊,你……”凤玄傲准备杜撰呢,但是傅朝夕呢,面红耳赤的已经说道:“打住,后面的一切都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也不想要知道。”傅朝夕一骨碌已经起来了,却哪里知道,不小心踩在了凤玄傲的玉带上。
一个踉跄,大头朝下已经倒在了凤玄傲的身上,凤玄傲的小腿一勾,已经勾住了傅朝夕,好暧昧啊。
“又要与朕鸳梦重温,对吗?朕倒也是求之不得呢。”凤玄傲一边说,一边抿唇笑了,傅朝夕看到这里,立即摆开手——“抱歉,让我起来。”
“是,朕的将军。”凤玄傲放傅朝夕起来,傅朝夕站起身来,看到地上斑斑点点,是自己呕吐出来的,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喝了很多很多,究竟喝醉了有没有什么癫狂的模样,这……
实在是不好说了,“锦绣,进来,进来。”锦绣这家伙,今天早上也是惫懒起来,过了很久才算是一步一挪窝进来了,眼睛还偷偷瞄一瞄云榻,看到云榻上的凤玄傲,锦绣立即垂头。
“小姐,您……”
“我是将军,请叫我将军。”傅朝夕强调一句,表示,要是称谓错误了,自己会不乐意的,锦绣立即改口,千将军万将军的叫起来,傅朝夕觉得很是享受,“净面,净面。”锦绣点头,让人将香汤已经送进来。
傅朝夕净面完毕,将那一件已经乌七八糟的衣裳给丢了,浣衣司的过来拿走了,锦绣这才打开了衣橱,给傅朝夕将衣裳送过来,床上的人从头到尾简直让傅朝夕给当做了空气。
“昨晚的事情,朕会负责的,等会儿到朕养心殿,与朕共进早餐。”凤玄傲一边说,一边去了,锦绣的咽喉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等到他已经去了,傅朝夕才皱眉——“昨晚我很不好看?”
“姑娘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你个头,我实在是很高兴,不忍心扫兴,但是下一次啊,要还有这种事情你帮助我推诿推诿,不然我会喝死的,我呢,是一个将军,一个将军啊,是要死在马革裹尸的战场上。”
傅朝夕一边说,一边拉扯拉扯自己的衣袖,唇畔已经多了一抹淡笑。锦绣立即在旁边随声附和起来,不多久,锦绣道:“昨晚,相爷知道了您已经做了上将军……”
“开心?亦或者说沮丧?”傅朝夕一边将金簪别入了黑漆漆的云鬓,一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相爷一开始是难以置信的,但是相信以后,就大发雷霆起来,不是相爷责备您,就连奴婢都觉得,您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其实,位高权重功高盖主并没有什么好的,帝国破谋臣亡,狡兔死走狗烹,您应该明白。”
“教训我?”傅朝夕回眸,看着与自己向来都心心相映的女孩,锦绣哪里敢教训傅朝夕啊,只是叹口气——“提醒您罢了,您现在自己到了这风口浪尖的位置,以后不好收场的。”
“夫人呢,究竟是什么态度呢,爹爹的白日梦是什么,我难道会不清楚,但是娘呢,不会要我碌碌无为过一辈子的。”傅朝夕想,夫人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因为,从小开始,无论自己做多么调皮的事情,娘总能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夫人说,您既然是已经让皇上给选中了,又是真正第一名,那么无论如何,都需要支持您,又说了两车子安慰相爷的话,好歹将相爷给安慰好了。”
“爹爹——”傅朝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思微转,“爹爹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应该多看看的,难道做了皇后娘娘就是长远之计不成,依照我看,还是建功立业才能名垂青史呢。”
“其实,奴婢也这样觉得。”锦绣一边说,一边笑了。傅朝夕看到锦绣面上的微笑,又道:“问你一个问题呢,昨晚我究竟失态没有呢,谁送我回来的,我又没有叫谁的名字呢?”
傅朝夕听说,人要是醉酒了,叫出口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自己最为担心的那个人。
“您放心就好,您叫出口的第一个名字是奴婢——”锦绣笑着接了下去,傅朝夕这才点头,握住了眉笔,一边画眉,一边笑了——“我就知道,我和你最为亲厚,所以说,是你送我回来的,对吗?”
“奴婢!?”锦绣叹口气,“小姐。想要将您送回来,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奴婢背不动抱不动。”
“那么,谁抱着我背着我回来的。”傅朝夕感觉,一种非常可怕的情绪已经统治住了自己,手中的眉笔已经画偏了。
“是连将军,您难看不难看都让连将军看到了,后来,看打您鬼哭狼嚎的,皇上就过来了,您抱着皇上一个劲的不然皇上离开,久而久之的,皇上跟着也是困了,就……就生米煮成炊了。”
“生米煮成炊?”傅朝夕感觉晴天霹雳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皇上就不拒绝我?”傅朝夕皱眉,显然,不相信昨晚已经有过什么事情,要是有人能在傅朝夕睡着的情况下降傅朝夕的衣裳脱了,这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呢,但是旁边的锦绣呢,将很快就笑呵呵的了。
锦绣的笑容之中,同时还带着几分作弄,“奴婢啊,听说男人都是来者不拒的,他是皇上,您呢,是将军,以前都是男将军,您呢,是一个女将啊,应该更有意思才是对的,您说呢?”
闻言,傅朝夕撇过头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